“我肯定要打，没有任何理由，瓦伦利安说打，我就只有一个选择。”雷诺还在犹豫中的时候，诺娃就如此说到，在雷诺背后的斯旺和马特似乎也感到了些什么。

但是他们什么都没说，现在是吉姆雷诺最不像自己的时候，他必须自己克服。

“这场战斗是无法避免的，埃蒙早晚都会降临，时间早晚的问题，你有没有想到过一个问题就是终极黑暗会在你活着的时候到来？”诺娃说到。

明日香没有说话，原本她还想用口才去说服雷诺和怒我啊，但是没想到诺娃正在帮她说服雷诺，这样看来，似乎问题没有想象的大。

“不，凯瑞甘...”雷诺有些犹豫的说到，他看起来非常犹豫：“凯瑞甘她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人，我从来都没办法左右她的意见，甚至都没有办法让她同意某件事。”

“我当然知道凯瑞甘是什么样的人，我在幽灵军校的时候听过太多关于她的事情。”

诺娃说到：“别说是你，没有任何人能让她做不想做的事情，尤其是你。”

“所以我们坐在这，就是为了听你们之间这些无聊的故事？”阿拉纳克说到。

几位星灵早就等候在这了，小水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偷听着里面的对话。

但是凯瑞甘和泽拉图并不在这，他们单独在一个房间里交谈着，泽拉图正试图劝说凯瑞甘重新回到战局里，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因为雷诺毫无战意。

“当然不是，我们稍后会聊到你这部分，高阶领主。”明日香说到。

对于阿拉纳克她并没有对阿塔尼斯的那种不好的感觉，甚至稍稍有些好感，她知道一个人独自承担着压力又要办好一件事有多难，为了成功甚至能够舍弃一些东西。

“你最好守时一些人类，不然对于一个星灵而言，我们远比你耐心的多。”阿拉纳克说到。

阿塔尼斯在一边没有说话，他现在正仔细的端详着明日香。

她身上的那股灵能带着黑暗的气息，就像是埃蒙一般的黑暗气息，让他开始本能的恐惧。

“放心，我远比你想的守时多了。”明日香说到，而且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似乎强化了使徒血统后，她自己也不再是普通人类，寿命也会长一些。

这么看来，自己真的已经不是人了啊，什么时候放下了人类的自觉，就真的不是人了。

“你要考虑清楚，雷诺指挥官，虽然我对你是公事公办，但是在埃蒙面前，除了团结我也没有办法。”诺娃说到：“只有存活下来才有一切，所以我愿意放下成见。”

“你说的我都懂，只是...我会劝说莎拉，就算最终她不愿意战斗，我也不会退出。”

雷诺说到，他其实从未想过退出，只是因为莎拉的意愿问题，马特和斯旺听到雷诺的话，似乎并不意外的微笑了一下，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雷诺的选择会是什么。

“我这边也是一样的想法。”诺娃说到：“如果瓦伦利安不同意，我也会用自己的办法。”

“至少你不会逃走就行了。”明日香说到：“那么阿拉纳克和阿塔尼斯...你们呢？”

“塔达林才不会想要和人类并肩作战，而这个家伙的部队又弱小的让人发笑。”阿拉纳克说到，他的声音听起来实在是嘲讽至极：“塔达林会用自己的办法。”

“你们还有什么办法？实话说吧，阿拉纳克，泽拉图已经告诉我了。”明日香说到：“你们已经自顾不暇，甚至于一大部分塔达林都已经变成了埃蒙的死忠。”

“他和那些蠢货承诺，分享权力，但是我知道他骗了我们所有人。”

“并没有什么可以分享的权力，甚至万世之末后，能有什么留存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阿拉纳克说到，他稍稍有些激动，甚至一反常态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如果说我现在最仇恨的敌人是谁，就是埃蒙，从最一开始塔达林就是他手里的工具，但是在我的领导下这种事不会再发生，我们会摆脱埃蒙的控制，直到...”

“直到你们像达拉姆放弃卡拉一样，放弃你们自己的东西？”明日香说到：“你自己一定明白这一切，只是你没有说出来，你们要舍弃什么。”

“但是我们还有一种办法，塔达林和我们所有人一起并肩作战，然后共享成果，那就是一个没有埃蒙的，清澈干净的宇宙。”明日香道。

“所以为了这份战利品，塔达林又要付出什么呢？”阿拉纳克问道。

“或许什么都不用，仅仅是做到自己该做的，这一切胜利失败对我而言都没有关系。”明日香说到：“我只是一个过客，一个‘生命短暂’的人类。”

确实生命短暂，当时间到达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或许再也不会回头。

“你说的我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塔达林即使依靠自己，也会有办法。”阿拉纳克说道：“或许你这么说，仅仅是为了后面更大的圈套。”

“不需要，我在拜舍尔仅仅靠自己的力量就击毁了你们死亡舰队的母舰，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明日香说到：“如果我想，我可以帮助任何一个塔达林赢得拉克希尔。”

这个仪式是泽拉图告诉她的，塔达林特殊的习俗，明日香竟然意外地有些喜欢这个习惯。

“你是在威胁我吗，人类。”阿拉纳克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红色的灵能开始在身边漂浮，甚至让静电充斥在这房间里，只要一下子就会爆炸。

但明日香只是笑了笑，她无意和阿拉纳克战斗，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达拉姆...会和你并肩作战，和所有人。”阿塔尼斯终于表态了，说出了他内心的感受。

“很好，我知道你会怎么做阿塔尼斯。”明日香说到：“所以你可以和凯瑞甘，和平共处嘛？不论是你的部队还是你自己，不论是凯瑞甘还是小水或者机械异虫...或者我？”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愿意相信你是因为你刚刚的劝说，你确实是为了这个宇宙，而不是什么个人的利益或者得失，所以我愿意相信你。”阿塔尼斯说到。

“不过除此以外，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的灵能...”阿塔尼斯说道：“我有些不安。”

“这一点我也解释不清楚，但是我向你保证没有问题。”明日香说到：“像泽拉图一样相信我，我也会像相信他一样相信你，阿塔尼斯。”

“那么说定了，我们都加入，你来吗？”明日香转过头，看着阿拉纳克说到。

虽然没有立刻回答，但是塔达林升格第一人向后转身离去前，最后的一个眼神似乎昭示了什么，明日香按到之后没有说话，也仅仅是莫然一笑。

成了，至少目前，还会有一支舰队继续战斗下去，在一切结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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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瑞甘，你和主宰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你并不是受限于某种力量，或者某个存在赋予的使命。”泽拉图说到，他的手中灵能呈现出了主宰的影像。

凯瑞甘并没有出声，泽拉图说的每一句话在她看来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因此不能相信。

然而泽拉图的目的非常简单，甚至不用猜，一切都是为了拯救，为了预言，并没有什么阴谋或者自私的目的，也许有自私的目的就是拯救星灵。

可对于凯瑞甘，对于刀锋女皇而言，泽拉图的所作所为绝对称得上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