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混合体在她的手下毫无还手之力，成片的倒下，大地碎裂，虚空也为之动摇。

“去吧，亲爱的，去吧...”吉姆说着，他的神情是如此落寞。

“...结束它，结束，这一切。”伴随着吉姆的声音，凯瑞甘的身影倏然升高，直入那虚空的漩涡中，明日香仰着头看着凯瑞甘。

那些神性的火焰已经超过了她的认知，这恐怕是区别于基因锁以外的，别的力量。

凯瑞甘就这样笔直的飞了进去，战场上的一片狼藉已然没人去管。

“妈妈，凯瑞甘马上就要完成她的使命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小水小声的问道，她轻轻拉了一下明日香的衣角，整个人靠在了明日香的腰上。

摸着小水的脑袋，明日香轻轻的揉着她柔软的头发，用掌心摩擦着。

“很快了，再过两天，我们就必须回去了。”明日香说到：“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我没记错的话，小水，你需要很多很多地嗪是吧？”

“是的，有地嗪的话会很舒服，整个人轻飘飘的，但是为了妈妈...我可以尝试戒一下。”

小水说着，用脑袋蹭了蹭明日香的手掌心。

“你说的尝试，是指克制一下瘾头吧？”明日香说到：“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没有地嗪你不是会死吗？而且你说你进入宇宙的工作间，不也是因为地嗪吗？”

“这个确实是...我想说的是，可以为你忍耐一下...但是妈妈想送我地嗪吗？”

“不光是送你，我还想拿一些给安吉拉，那是一个...温柔的大姐姐，你会喜欢她的。”明日香说到，她看了看身后的瓦伦利安还有诺娃。

凯瑞甘的飞升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种震撼，在场的人恐怕今生都无法忘记这一切。

“快离开这，明日香，带所有人离开。”明日香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凯瑞甘的声音紧急而又焦虑，她知道肯迪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埃蒙已经被我消灭了，但是他临死之前的能量会让虚空变得混沌起来，除我以外所有人都会死在这，快点离开这里，我只能...再支撑一小会儿。”

“凯瑞甘...我们所有人离开这里！快！飞船！”明日香笑声念叨着凯瑞甘的名字，然后对着所有人大声说到：“这里就要爆炸了，快！”

随着她的话，所有人都开始动了起来，诺娃一把抓起瓦伦利安就朝着运输机逃跑，星灵们则纷纷通过传送回到亚顿之矛，仅仅几分钟时间，这里就空无一人，只剩下一个基地了。

又过了没多久，就从凯瑞甘进入的虚空漩涡里发生了一次爆炸。

不过众人已经逃离，那些残余的建筑和地面，一起被炸成了虚无，重新回到了混沌状态。

——————————（一天后）——————————

“那么，你确定你要离开了，明日香。”诺娃说到，她看着明日香的表情不喜不悲。

没什么交情，认识加一起总共也就一个多月，更别提什么战友情了，一上来就被明日香抓住绑走，和她一起去找凯瑞甘，诺娃想躲着她还来不及。

大厅里阳光十分刺眼，王宫的修缮工作还没开始，而这间房间在战争中奇迹般的没有被损毁，房间的玻璃都是完好的，现在当做临时的办公室来用。

瓦伦利安正在忙着督导重建工作，暂时没有时间来处理和明日香有关的事情，他知道明日香要走了，但是却真的脱不开身，或许最后的那一分钟可以见上一面。

明日香心里很清楚，这一次自己离开，多半是不会再回来了，火焰已续，下一次轮回的时候，除了凯瑞甘以外，所有人都已经成了宇宙中的尘埃了吧。

“嗯，我必须要走，带着小水一起。”明日香说到：“不过在我走之前，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帝国是否曾经开展过，关于地嗪的研究计划。”

“你是说那些幽魂吗？”诺娃说到：“当然有，托什就是一个例子，但是这家伙疯了，而且其他的幽魂也都没有好下场，现在幽魂计划已经荒废。”

“那么有没有关于幽魂计划的资料。”明日香堂而皇之的说到：“我想要所有关于幽魂，地嗪，还有其他人体实验的资料，越多越好。”

“很抱歉，这些都是帝国的机密。”诺娃说到：“就算你去问瓦伦利安，他也不会交给你的，这里面涉及太多太多核心秘密了，我不可能就这么给你。”

“所以这些机密，都还没有销毁？”明日香的眉毛忽然挑了挑，似乎不怀好意。

诺娃想要行动已经来不及了，本来只是一个最后的会面，在明日香离开之前的小小送别，而且还是瓦伦利安执意要求的，可他自己却没能来。

现在看来，明日香从一开始就想好了，她之所以愿意来这就是为了这些资料。

仅仅是一击，诺娃感觉自己的腹部遭到了重创，桌子甚至都被自己的身体撞飞，明日香忽然的一脚隐蔽而又快速，把诺娃连人带桌子一起踢飞了出去。

轰隆...哗啦，房间里的声音丝毫没有引起外面人们的注意，毕竟现在这里是一片混乱。

“你抓住我也没有用的，那些资料根本就没有储存在这。”诺娃倒在地上，捂着腹部道。

“不不不，那些资料我知道在哪，这件事我交给小水办了，但我必须有一把秘钥...能够进入系统，而且不留痕迹。”明日香说着。

她走到诺娃的面前轻轻蹲下，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那双眼睛，几乎没有什么恐惧，但是也绝对不清澈，只是心胸坦荡而已。

毕竟杀人如麻，毕竟手中已经沾染了那么多鲜血，诺娃早就不是一个普通女孩。

更不如说是一个杀人机器，一味地只会重复最简单的事情，杀死一个人，然后继续，下一个...但是明日香知道，诺娃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她不是为了自己。

“...我的权限，还不足以打开那种等级的资料库。”诺娃咽了咽口水说到。

“没关系，我只要能够进入系统就好了。”明日香说到，在她的身边，空间忽然裂开了一个口子，小水从里面钻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台饮水机大小的设备。

“拿到了妈妈，这是他们储存资料的设备，我看了看那些资料用这个端口就能进去。”

小水兴奋地说到，她刚刚直接黑进去了几个系统，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情报，比如妈妈原先是一个底比斯计划的幽灵特工，而且底比斯计划就是一个...

她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好了，心里忽然多了一些希望似的。想到这小水擦了擦口水

“...咦，不要用袖子擦，用纸巾。”明日香皱了皱眉头，然后她抓着诺娃的头发把她拎起来，放在识别设备前面：“好了，诺娃，借你的生物识别信息一用吧。”

“已识别，幽灵特工诺娃，欢迎进入数据库。”终端发出了声音，连接在上面的线还在那空间里，小水只是把设备搬了过来，并没有处理其他的东西。

“好了，把那些资料都考出来吧，接下来我还需要你办一件事，不过这一次，就没那么愉快了。”明日香看着诺娃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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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我们现在的时间紧迫...”尽管幕僚如此劝说着，可瓦伦利安毫不理会。

不是说好明天么？为什么忽然提早了一天，而且没有通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