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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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明明可以用自己超高的速度与对方进行周旋,可她却像是冲锋的勇士,一次又一次的主动发起进攻,然后一次又一次的被弹飞,细长的剑刃与血镰对碰,发出濒临破碎的声响,可哪怕如此,她也不曾退后一步。

式突然明白了,少女是在保护无法行动的自己,她用自己的娇小的身躯拉起了一道无形的防线,不停的发起冲锋是为了阻止对方的前进,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是绝对安全的.....

这一刻,心中的某根弦好像被触动了。

模糊的世界开始清晰,身体的支配权正在逐渐回归,手中传来了一阵粗糙感,那把修长的红色野太刀不知何时出现于手,散发着冰凉冷意。

式跨步而出,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一种名叫愤怒的情绪在她心中缓缓升起,不知为何,看着蝴蝶少女身上的沾血羽织,她少有的出现了这样的情绪。

在这种情绪好似催动剂,让式的速度提升到史无前例的最快,并且无声无息,短短一瞬,她已经出现在了堕姬的面前。但她并没有拔刀,堕姬的刃带已经到了蝴蝶少女的头顶,刀刃出鞘的时间足以让那刃带斩下少女的头颅,但带刀鞘的刀未必是无害的!

略微古朴的木色刀鞘狠狠抽击在堕姬的腹部,这是带上怒意的一击,巨大的力量将堕姬整个人轰击而出,远远的坠入一栋木屋当中,尘埃四起。

“抱歉,我来晚了。”

“忍。”

式微微侧头,与少女的紫色瞳孔对视,第一次说出了少女的名字。

蝴蝶少女那双楞神的紫色瞳孔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即又浮现出一抹浅浅笑意。

对视只存在一瞬,没有过多的交流,式转过了头,现在的情形可不是什么深情对视的时候,她身后的恶鬼不会像电影、动漫一样看着男女主角久违重逢直至爆种然后才傻傻出手。

式目光落在了那个驼背畸躯男人身上,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拇指将拜泪推出一个鲤口,右腿前踏,重心微压。

很基础的架势,可就是这样简单的架势却让妓夫太郎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压力。这样的压力来自两个地方,一个是少女那双蓝红交织的眼睛,另外一个则是少女手中微微出鞘的利刃。

那双眼睛妓夫太郎早有在意,他清楚那就是出自童磨口中“可以看到自己这些人致命缺陷”的眼睛,但他和堕姬与其他上弦之鬼不一样,他们是一体双生的鬼,哪怕那双眼睛能够看到自己的致命缺陷,只要梅或者自己其中一人不死,那另外一人也同样无法被斩杀。

这是兄与妹的羁绊,这份羁绊是他们最强大的力量。

但那把利刃却给妓夫太郎极为不秒的感觉,明明还处于刀鞘之中,那份血腥、锋利,仿佛能够斩开任何东西,与那双眼睛搭配,哪怕是羁绊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

也会被斩断!

妓夫太郎的身体在战栗,在此刻,那个和服飞扬的纤细身影在他的眼中一点一点放大,带着巨大浓密的杀意笼罩了他。

“不过来么,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过来了。”式缓缓压低腰肢,语调平淡。

语调落下的那个瞬间,她整个人化作虚影,疾驰而上,很难想象那具纤细的身体里能够爆发出这种速度,在妓夫太郎的视野中,他只看到了一道急速掠过的蓝红瞳光!

在这样的速度下,秒针或许都还没能走完一步,可式离妓夫太郎却只差五米!

而就是这个五米,式手中那把囚禁在刀鞘中的长刀终于出鞘了....

斩断不死的红刀,曾经二度取下龙泪的仪式刀,在这个世界只由修罗状态下的织使用过一次的杀戮之刃,在此刻,由式之手,终于脱鞘而出!

明亮的刀身带着秋水般的寒意,周围所环绕着的猩红肃杀无论让谁一眼看去都会为之一滞。

它就像被被解放的猛兽,猛然散发出的红黑剑气环绕刀身,双方的距离还有足足五米,但这把野太刀本身的长度就有足足五尺!再加以那爆发的黑红刀光,五米,依旧是它的攻击范围!

妓夫太郎根本想不到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攻击距离为五米的太刀,要是他听过“四十米长刀”这种笑话的话可能还会有其他防备,但他没有,在那突如其来暴涨的刀锋面前,他只举起了手中那对血色骨镰。

咔嚓。

血色刀锋没有任何阻碍的划开骨镰,这对骨镰曾轻易的斩碎了蝴蝶忍特制的细剑,但在拜泪面前,它却显的无比屡弱。

连带着被斩断的,还有妓夫太郎身上的几根死线,以及.....

他和堕姬的羁绊。

那几根死线没能如之前一样缠绕复原,虽然它们在尽力蠕动,企图从新系在一起,可最终,它还是在某种力量的吞噬下不断衰退消逝....

驼背男人愣愣后退,最后跌坐在地,低头看着胸口处的那道长长血痕,他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在最后一刻,他没有怒吼,没有不甘,也没有悲哀。

只是看着堕姬被击落的位置,伸出了手,语调沙哑,最后一次喊出了那个名字。

“梅......”

这是名叫妓夫太郎的男人唯一的念想,哪怕是死亡的最后一刻,他也想看自己妹妹最后一眼。

似乎是感觉到了这个呼唤,一张艳丽但带着惊慌的脸蛋从废墟中爬起,与男人对视。

“哥哥!!!”

在一声撕心裂肺带着哭腔的嘶喊中,妓夫太郎闭上了眼。

不死斬り

PS:挺可惜这对兄妹的,果然,无惨就该去嗮太阳。

第八十一章 真正的羁绊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妓夫太郎的话一生的话,那这个词只能是....

悲剧。

妓夫太郎出生于花街的最底层,但他的出生并非和其他孩子一样是伴随着幸福地欢呼而降临的,在母亲肚子中时他就无数次险些被堕,出生之后也因为那张丑陋的脸无数次险些被杀,更是被自己的母亲认为光是活着就是浪费钱的累赘。

蝼蚁、废物、窝囊废、世界上所有的污言秽语都像是为妓夫太郎而准备的,因为他面相丑陋,又肮脏,满身污垢和油脂,在以美貌为一切的花街,这样的他被视作了怪物。

没人会给他施与善心,哪怕是生他的母亲,对他也没有所谓的养育之心。饿了,他就吃老鼠虫蚁,闲了,他就玩客人落下的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