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身体被斩成了两段竟然还没死透么...”黑发武士脚步轻踏,来到玄弥的身旁,那六只眼睛审视着他,带着一丝趣味。
“是吗,你是仿鬼么,有三百多年没见到像你这样的剑士了吧,稍微有点怀念啊,上一个像你这样的剑士被斩断身躯后才死,你的话要斩断头颅么...?”
一边说着,他一边抽出了腰间那把令人恶寒的利刃,冷冽的杀意再一次笼罩在玄弥全身上下。
处决继续!
炭治郎死死的盯着这一幕,他的瞳孔在颤抖,握刀的手也在颤抖,如果换做以前,或许他早就冲了出去,以炭治郎的原则,他不允许同伴死在自己的面前。
但这次不同,虽然他有心施救,但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他逃跑,那个黑发武士光是战在那里就让他战栗的难以行动!
无法挥刀,无法行动,这样下去....
玄弥要死了!!
动起来!动起来啊!
他的内心在怒吼,企图将身体中的恐惧驱散,强烈的情绪激发着肾上腺素,身体正在渐渐回归掌控,但炭治郎已经来不及了。
那把处刑刀已经在落下的途中,等炭治郎能够行动时,它大概已经斩下了不死川玄弥的头颅。
“铛!”
处刑刀落下了,但发出的却是金属般不堪重负的爆响,像是斩在了极为坚硬的地方,又或者是被什么极为坚硬的物体斩击,让这把处刑刀....濒临破碎!
黑发武士的六只红目金瞳微微收缩,好似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一幕。
他的刀....
碎了!
没错,如同裂开的玻璃一般,一点一点的粉碎!
而击碎自己刀的,是一把散发着浓郁地猩红的野太刀!以及它的主人——
两仪式!
“哟,这是还你上次的见面礼。”
白色和服的少女嘴角噙着微笑,乌黑的发丝在夜风的吹拂中荡漾,手中紧握的是那把二度取得龙泪的仪式刀——拜泪!
她如神兵天降般降临,又以狂龙破匣的气势斩碎黑发武士的利刃,整个过程,不过几秒。
“师傅....?”
“式....桑...”
“我说过多少遍,别用那个称呼。”式轻轻扶额,语气无奈,随即她又凝神看向一旁的炭治郎,“带他离开这里,做的到吧。”
炭治郎犹豫了片刻,随即又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心里想要帮忙,但炭治郎也有自知之明,实力不够的自己继续留下并非是帮忙,而是给式增加负担。
他抱起尚存生息的玄弥,朝式相反的方向掠去,口中还大喊着:“我会去求援的!”
整个过程,名为黑死牟的上弦之一没有任何阻拦,他的目的没有别人,只有眼前这位少女,不死川玄弥和炭治郎只不过是被波及的。
“那个仿鬼是你的弟子?”他手中断刀一甩,原本还只剩刀柄的利刃瞬间复原,这是由他血肉凝聚出来的利刃,哪怕被斩断、击碎,也能在片刻间复原。
“算不上,只不过教了他一招两式罢了。”式轻轻摇头。
“但你却在生气。”
“当然,虽然算不上那家伙的师傅,但他既然学了我的‘苇名流’,那就是我苇名的人,既然是我苇名的人,那就是我苇名剑圣该罩的人。”
“动我苇名人....”
“那就让你变成刀下魂!”
语落,式的脚下轻抬,那柄被玄弥置于地面的日轮枪横跃而起,被她左手一手抓住扛于左肩。
右手拜泪,左手长枪!
这一刻,式的身形仿佛和某个存在重叠。
PS:真·苇名剑圣以上线。
第八十九章 水与火,枪与剑
寂寥的月光下,夜风习习。
两个人影在皎洁月光下对立而站,夜风吹地双方衣摆飘动,显得十分宁静,但这是表象,往往宁静过后便会是狂暴的风雨,而这次,也不例外。
双方的静止在悄声无息间被打破,没有任何发迹,也没有任何战斗前的狠话,只是在一阵稍强的夜风拂过之后,黑死牟和式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根本就不需要对话,双方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黑死牟奉命而来,只为斩杀能给无惨带来巨大威胁的式,而式只需要挥舞手中枪剑,用尽全力将其斩杀。
硬要说的话,两人的关系只存在杀与被杀!
气吞如流,全集中呼吸被式默默提升到了顶点,力量源源不断的从身体涌动,直死之魔眼也在第一时间开启,面对这位上弦月鬼,式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很清楚,这场战斗是一场死斗,不到天明、不到双方任何一方倒下...那就不会结束!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击!
虽然使用的是水之呼吸,但这一次并非是剑型,而是——槍型!
没错,式以十文字枪挥出的水面斩击,枪身以及枪尖上都带有蓝色的波涛浪流!如果说用日轮刀挥出的只是水面,那用着这把足足有两米多长枪挥出的,那就是江河海浪!
看着这江河般的横扫,就连黑死牟的表情也出现了一瞬的诧异,他对水之呼吸的剑型无比熟悉,死在他手下的水柱都不在少数,但斩出如此汹涌一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