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式，原本她正和胤舜联手应对那位如同毒蛇般的暗杀者，但天气的陡然变幻让她意识到了不对，她感知到了，那是巴之雷。

和普通的雷不同，巴之雷源自于樱龙之力，带着更为特殊的气息，所以它在天际一闪而过时就被式第一时间注意，同时，随着雷霆的越发狂暴，她也感知到了一股无比熟悉的气息....

“不打声招呼么，明明这么久没见了。”

老剑圣转过了身，那只独眼上下大量着式，有点类似老父亲看女儿的眼神，而后轻轻点头，赞叹道：

“头发长了，也变漂亮了。”但当他注意到式脖颈处的斑纹时却皱了皱眉，“怎么还搞起刺青来了，又不是那些三大五粗的爷们。”

明明刚刚这位老剑圣还挥剑如同鬼神，可现在却简直就像是一名慈祥的老爷子。

式沉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位老人，长久之后，她轻声叹气：“为什么？”

“你是指为什么我成为了那英灵剑豪这件事？还是说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一心轻轻一笑。

“两者皆有。”

苇名国所在的世界不存在着所谓的英灵，哪怕是再杰出的英雄、剑豪、剑圣，死了便是死了，结局都只是一具白骨，更别提成为那英灵剑豪，本该的确如此，可一心的出现却让式为之疑惑。

“如果硬要解释的话，大概就是因为你吧。”抚了抚下巴，一心淡淡开口。

“因为我？”

“啊，因为你的存在，世界与世界之间被打开了通道，借由这个通道，我与某个家伙签订了契约，成为了所谓的——英灵。”

世界的跃迁必然会被打开通道，既然如此，那自然不排除这个通道被‘抑制力’所察觉的可能。

式轻轻点头，将拜泪缓缓推出刀鞘，一声轻吟之中，猩红之刃已然挣脱束缚，她剑锋遥指十米开外的老者，神色微凝。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还是剑圣苇名一心么。”

PS：其实之前我有想过写只狼前传....

第一百九十三章 剑之舞

这是式的质问。

剑圣苇名一心，这个名字代表着眼前老者的剑道，一心只为手中之剑，一心只为心中之道。

如若化作了只为那杀戮而生的英灵剑豪，那眼前的人便不再是曾经的那位剑圣——苇名一心。

而式，便会举起手中刀刃，对准这位自己曾经的良师。

“是吗，明明已经看到了这幅景象，你却还在思考着这样的问题么，式哟...”老剑圣声音低沉，一边说着，俯下腰身，同时将长刀缓缓收入刀鞘，刀身入鞘产生的摩擦发出长长地低吟，当长刀彻底入鞘之后，他缓缓抬头，那只独眼如鹰般锐利。

“看来老夫该给你补补课了。”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空气彻底凝重了下来，刚刚才散去不久的杀机在此刻重新笼罩住了这一片区域，那些后面支援而来的武士皆被这股杀意挡在了外面，无法再前进一步。

这些曾在岛原之乱血战过的武士有着比常人更加敏锐的感知，他们清楚，再往前踏出一步便是地狱，前方的战斗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可以触及的。

式轻轻闭上了眼，深深呼吸之后平淡开口：“的确，问这个问题的我显得太过愚昧了，无论是英灵剑豪还是剑圣苇名一心，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也只有一个。”

式睁开了眼，让诸多敌人为之胆寒的光芒在双瞳闪烁，她将拜泪收入刀鞘，摆出了和老人同样的姿势。

“那就是战斗。”

没错，苇名一心，他是千锤百炼的锋刃，他的一生都在战斗，只为将自己的剑磨炼的更加锋利，直到死他都是在寻求死斗的男人，那他成为英灵的目的自然也无比简单。

夜已深，一切都回归到了安静，只有天空之中的金色雷霆时不时在云中闪烁，光芒照亮了两位姿势相同地剑士的脸。

居合对斩。

时隔多年，双方都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展开彼此的第一斩，究竟是历经旅途得以成长的式更甚一筹，还是化身英灵各种事迹、剑术都得到升华的一心更为犹之，都将在这一刀之下得出分晓。

金黄色的雷光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可就在世界重归黑暗的那个刹那，一红一白的光芒陡然迸发！

那是两把极快的刃，在这黑夜之中，它们是唯一亮着的光芒。

铛铛！！

颜色不一的十字在黑暗之中相互碰撞，爆出的两声清脆的蜂鸣让那周围那些武士一阵捂耳。

刀刃相格，在苇名十字斩的碰撞之上，两人速度居然相当，无论是拔刀的时机还是挥斩的瞬间，双方居然都在同一瞬间。

既然速度相仿，那接下来便是力量的对拼！

式将左手压于刀身在第一时间发力，一心也是同样，式的剑术是他教的，期间彼此更是不知交战过了多少回，战斗时式想的是什么，一心恐怕都要比蝴蝶忍都来的清楚。

“哦？以前只能被我压着走的小丫头已经成长到了这种程度了么。”

彼此都在发力，两柄长刀皆在轻颤，但两人却都不曾后退半步，彼此脚下的地面更是在巨力的作用下寸寸开裂。

“但这种状态的你还能坚持多久呢？”

老剑圣自然看出了式是带伤而来，在这一击的碰撞之下，手腕处的绷带已经开始渗血，还未彻底痊愈的伤口在巨力的影响下逐渐开裂。

“坚持多久？当然是直到不能打为止！”

轻声低喝之中式侧身收刀，重重斩击在银刃的侧身，一心被这一击震的后退一步，脸上闪过一丝讶色的同时又战意的笑出了声。

“好！”

一步后退之中，剑圣已经将剑重新入鞘，可那股气势却丝毫不减。

秘剑·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