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天使，对吧？”

符华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把这句话讲出来了。

“天使？”

布洛妮娅正忙着驾驶所以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她只是稍微一想便明白她指的是当年拯救了纽约市的自己，于是立刻摆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开始装傻。

“是的，那就是我，不愧是符华小姐，竟然能看穿我的伪装呢！”

“……”

符华脸上泛起黑线，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她。

她们两人正共同乘坐在布洛妮娅的摩托后座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辆摩托车轮子压得不是马路，而是投放于天空里的幻影跑道。

饶是符华之前摆出那样高冷的姿态也给布洛妮娅留下难以相处的印象，但当她坐上重装小兔，亲眼见识到布洛妮娅这么多诡异的超能力后，再也不敢质疑科尔森说过的那番称赞她的话。

隔空投物，魔改手机……这些都算不上什么，在她的交际圈中有不少人也能做到。

但是凭空召唤出战斗机甲又将其变形为能够在天空中铺设轨道的科幻机车……能做到类似事情的她只知道一人。

那就是，当年纽约上空出现的“天使”。

“……”

尽管内心激动不已，但表面符华还是便显得很淡定。

虽然她对过去的记忆记得不清楚，但这种人尽皆知，声名显赫的救世英雄还是有所耳闻的……符华同时也想通了为什么堂堂神盾局长都会对她如此看重……原来，他与科尔森一直都秘密隐瞒着那位天使大人的身份。

符华平日没什么爱好，除了打拳锻炼外也会喜欢玩玩游戏，尽管她的手气很差，但却还是成为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而她曾经就玩过以布洛妮娅的天使形象为原型的动作冒险游戏……所以，她其实也算是布洛妮娅的路人粉丝。

“好吧，我们没有时间了，现在我要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和布洛妮娅说实话。”

布洛妮娅不知道符华现在的想法，只是将车停在空中，引擎的微小噪音与耳边呼啸不断的风声也消失了。

“……你先说是什么事。”

“你身上也有那种东西吧。”

布洛妮娅没有回头，但声音却平淡而肃然。

“……你在说什么？”

符华猜到了什么，内心却有些纠结是否要回答她。

“就是崩……会让少女变成那种怪物的病毒，算了，随便你们怎么称呼……你身上也有那种力量对吧？”

布洛妮娅暂时不想暴露太多底细给符华，毕竟她们才刚刚认识不久，需要的是循序渐进，缓缓图之，首先要让符华亲口告诉自己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是。”

符华咬着嘴唇憋出这么一个单词。

“所以，你是某个研究这种力量的组织派到神盾局的卧底？”

“我不是卧底。”

符华的眼睛微微眯起一条缝，看向少女那娇小背影的目光中也多了些其他复杂的神情。在短暂的犹豫后，她缓缓道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世界更加美好。”符华平静地说着。“我进入神盾局，也是双方高层达成的共识，具体原因请恕我不能相告。”

“……好，我不想知道你来自哪个组织。”

——虽然布洛妮娅已经隐约猜出来是什么了。

“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这种病毒，尼克·弗瑞知晓其存在吗？”

“当然。”

符华回答的很干脆。

“那个臭卤蛋，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竟然瞒着我，他到底在想什么。”

布洛妮娅按按额头无奈地连声哀叹。

她实在是不理解，按照尼克弗瑞那样多疑的性格，在自己出事沉睡后世界上就开始出现这种可怕的病毒灾难，即使他不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多少也要提一句吧，尤其是她还特地询问了在自己沉睡期间地球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灾难。

——难道就是因为尚在萌芽阶段的“崩坏”没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所以没有引起那些上头大人物的重视吗？

符华微微低首，不对布洛妮娅这番抱怨发表什么意见。

其实这番问话真的没什么营养，布洛妮娅早已确定符华的身份，也没指望她会告诉自己其他的重要情报，只是想抓住难得的机会拉近一些与符华之间的距离感，而后……最重要的是，打发时间。

“你不是要去找那个女人吗？为什么还不出发……不怕跟丢吗？”

符华望着脚下的中央公园和其他底层建筑，她们现在正行驶在厚厚的云层上，一般人即使抬头也看不到什么异常，但在这里却可以看到下面的情况。

符华不明白布洛妮娅为什么突然停下。

“OK，目标锁定，我们可以过去了。”

布洛妮娅心满意足地关闭手机上投影出来的地图影像，符华看不清楚，但只觉得隐约看到一对活泼跳动的狐耳般的东西。

那位天使大人笑的十分狡黠，就像个高中校园里的坏女孩。

“可能会有点晕，但你会慢慢习惯这个的。”

布洛妮娅神秘一笑

然后身下坐着的那辆摩托机车开始变形。 ——卡莲·卡斯兰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