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洛妮娅眼里，卡莲等人是需要被自己拯救的对象，反之卡莲也是这么想的，她暗暗决定今后要多多注意这个布洛妮娅，要保护她不被天命局盯上，然后培养她成为能够帮助自己抵抗那些家伙的助力，有朝一日实现她与樱共同的愿望。

两个奔三的女人在默然之间竟是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崩坏可以放，天命必须死！

“您不必担心我。”

布洛妮娅走上前，握住卡莲的手，微笑着说道。

“请继续坚持……然后满怀期待吧。”

“诶？”

卡莲露出疑惑的神情，她完全听不懂布洛妮娅在说什么。

“很快，您所有的努力都会得到回报，那个日子……不会太久了。”

……

……

走出卡莲家之后，布洛妮娅感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她不会忘记在这里听到的一切，顾全大局情愿牺牲个人幸福与理想，为了心中的正义疲于奔命的卡莲与八重樱，还有那些饱受崩坏折磨的孩子们绝望的脸，这些都将成为今后鞭策她走下去的动力。

布洛妮娅感到有压力，但却不会再担心即将到来的未知。

——我是律者，我有什么好怕的？除非西琳出现，否则没有人会是我的对手。

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那个时候，她打响指之前已经拥有很明确的想法了，那就是在崩坏不影响任何事物，不造成任何损失的前提下将那些熟悉的人带到这个世界上。

或许……是因为有自己存在，所以崩坏才顺应而生吧？因为世界默认了自己的存在即可以让崩坏得到控制与根除。

虽然有些自恋……但倒也算蛮合理的解释……才怪。

她还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可能一个响指嘣出来崩坏。

符华看到布洛妮娅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当下觉得莫名奇妙。正当她准备发表一些关于刚刚谈话的内容时，布洛妮娅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短暂的两声默认响铃后，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男人声音。

“布洛妮娅小可爱，我就知道是你。”

“弗瑞，你有时间吗？”

符华不禁睁大眼睛，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位天使大人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神盾局局长打电话。

“当然。”

电话那头的尼克·弗瑞丝毫没有注意到布洛妮娅那和善过头的语气有什么不对劲，他一边悠闲地咀嚼着三明治一边回答布洛妮娅的问话。

“说说看，科尔森特工都带你看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没什么特别的。”布洛妮娅顿了一下。“也就是两个崩坏死士和一些持有圣痕的少女罢了，还是蛮有趣的。”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地从电话里传来，接着是一下突兀沉闷的摔打声，尼克弗瑞似乎是仓促地把手机扔在桌上然后去喝水了，布洛妮娅耐心等待着他回来，一脸准备看好戏的期待表情。

“你，你都知道什么了？”

“什么都知道了。”布洛妮娅故作轻松地口气，还打了个哈欠。“为什么我之前问你你什么也不说？”

“我告诉你了。”尼克·弗瑞严肃的回答道，语气中尽显无奈。“那只是一些小打小闹，并没有像斯克鲁人，克里人那样的外星物种入侵，而且上头也设立了部门专门负责这些事情，和那病毒相关的事件不在神盾局的工作范围之内。”

“你现在连薪水都没有，我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劳烦你？”

尼克弗瑞一番话说得道貌岸然，振振有词，布洛妮娅乍一听根本挑不出什么毛病，不过若是细细揣测便很容易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尼克弗瑞很清楚崩坏的影响力，崩坏病毒虽然是无法根治的毒药，但却也能够赋予一些天选之人超能……这毫无疑问是复仇者计划非常契合的一部分，他可不相信同为国际安全理事会管辖下的部门，天命连几个A级女武神……啊不对，是优秀的战士都不舍得给他。

“是吗？”

布洛妮娅回头笑着看看符华，然后答道。

“你的部下里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员吗？还是说……你只是单纯的想对我隐瞒天命实验的真相？”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果然，在听到布洛妮娅那句反问后尼克弗瑞一改之前的不正经，他似乎是倒吸一口凉气，严肃地抛出自己的问题，想必电话那边的表情应该相当震惊吧？

“你明明知道，然后却默认他们这样做？”

布洛妮娅咬着嘴唇喝问道，她忽然十分恼怒于尼克弗瑞的这种举动，尽管他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也是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铁腕军人。

“卡罗尔要是知道这些，你猜她会怎么说你？”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

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尼克弗瑞立刻变得不耐烦。

“那你倒是说实话啊！”

“你想让我怎么办？那可是秘书长都默许的事情，你以为我是神盾局局长就能一手遮天吗？”

尼克·弗瑞这下真的有点生气了，这是布洛妮娅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那个女人留下一句话和一个BP机就离开十五年杳无音信！你呢？睡了整整15年，我能怎么办？”

“秘书长？亚历山大·皮尔斯？”

听到那个名字，布洛妮娅当下愣在原地，嘴唇呢喃着道出这样一个名字，瞳孔微缩，神情异常的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