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我在孤儿院长大，和杏，萝莎莉亚，莉莉娅一起通过了测试，就被招纳进入天命在俄罗斯的支部了。”

布洛妮娅点点图，这是理所应当的剧情，在没有逆熵的世界，可可利亚孤儿院便成了天命的机构。

“负责人是可可利亚？”

这句问话很直白，也很白痴，但十分有问的必要。

“嗯。”

“希儿，能告诉我你们这次的目的吗？为什么要袭击爱迪生和斯塔克？”

布洛妮娅盯着她的眼睛，心中竟然开始有些莫名的紧张……是因为担心希儿会不信任自己吗？毕竟是在让她吐露出关于组织的机密情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也不知道。

“抱歉，布洛妮娅姐姐，希儿不清楚，因为妈妈没有告诉我们这些。”

“我们只是服从命令去行动，武力控制南希·爱迪生与托尼·斯塔克。”

“啧……”

布洛妮娅咬咬手指，她明白希儿没有说谎，只是整件事件依旧得不到解决。

罢了，没有时间去管天命那群家伙了，经历过这件事后，托尼应该也会有所警觉，而且他身边还有个南希，这位闷声发大财的公主大人手中掌握着整个北美的天命支部实权……虽然它们的武装力量比起其他部门可能略有匮乏，但却仍拥有庞大坚实的情报网络，足以令她防患于未然。

根本没有必要担心他们的安全，最多布洛妮娅会代替尼克·弗瑞在原作中的作用，让托尼能更早的制造出三角形新式方舟反应堆，仅此而已。

人家托尼要钱有钱要地方有地方要影响力有影响力，再看看自己，除了一身无处可用的能力外一穷二白的小姑娘，就别替别人操闲心啦。

布洛妮娅看着眼神迷茫脸上写满了焦虑的希儿，忽然间又想到了几个小时前在卡莲那里所看，所听的那些，再结合她在希儿的梦境里的所见所想……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在驱使着这件事情一件又一件的浮出水面，接踵而至，排列好队呈现在她的眼前。现在，是布洛妮娅从长眠中苏醒的第二天，还不满48个小时，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总觉得似乎是有人刻意在安排这一切，刻意要让她尽快察觉到这些情报。

——响指有问题，崩坏的出现并非布洛妮娅的失误，而是原本就存在。

——这个世界，有可能是被终焉律者重启后的第三纪元。

这有可能吗？这可就等于是崩坏造就了现在的漫威，这根本说不通啊！光是六颗无限宝石的威能都够让终焉律者喝一壶了，她有这能耐还用得着在地球上小打小闹和人类过不去吗？ 暂时安抚住希儿的情绪后，布洛妮娅来到飞机隔舱的卫生间里，她踮起脚尖趴在洗漱台上，捧一把冷水洗了把脸，冰凉的自来水使她那颗仍有些混乱的头脑冷静了许多，她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张稚气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忍不住皱紧细眉，咬紧牙关，露出一个头痛无比的神情。

明明都已经是高不可攀的理之律者，可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没能阻止？……或许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LIMBO中出现的终焉律者灭世的画面都将成为布洛妮娅的梦魇吧，每当她对美好的未来充满希望之时，那幅画面就会像陷阱机关一样发动，然后像现在这样把冰冷的水浇灌在她的脑袋上。

——记住我们的约定。

——要把人类，从崩坏中，解放出来。

那个人的声音如咒语般在布洛妮娅脑中回想，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也记不起来她的声音，但是……自己真的有和什么人做过这种约定吗？为什么她不记得呢？

“解放人类，就等于正面击败终焉。”

“你这是在难为我布洛妮娅啊……”

少女只能苦笑着进行这种无意义的吐槽，她重新看向镜中的自己……一个憔悴，病弱，惹人怜惜的普通少女，这副模样她从未给第二个人看过，因为她需要自己很坚强，因为她的理想是给予所有人以幸福，她的战斗是一场都不能输的战斗。

不过……去战斗，然后取得胜利，这才是生命的意义，不是吗？

“嘀嘀嘀——”

就在这时，她的视野中忽然弹出一个请求通话的窗口，联系人的名字是“卤蛋”，布洛妮娅清清嗓子，而后按下接听。

“谢天谢地，你还没睡。”

“我从不睡觉。”

布洛妮娅边打哈欠边懒散地道出这么句话。

“你怎么会跑到斯塔克那里去？”

“无聊啊，再说不是你让我去实习的吗？”

听到她这样理直气壮的回答，尼克弗瑞当下忍不住恨得牙痒痒，布洛妮娅看着实时投影那个举着手想要破口大骂却又只能很委屈的憋回去的男人，也忍不住偷偷笑了。

——嘿嘿，就喜欢看你明明很气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听我的，布洛妮娅，不要乱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天命，但现在还不是时机，你懂吗？我帮你调查了很多关于关于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历史……的确发现很多疑点。”

“咦？你不是不支持我的计划吗？”

布洛妮娅看着投影画面中，尼克·弗瑞一边接着自己电话一边拿着一张老旧的档案信息愁眉紧锁的样子，当下竟是有些小小的感动……或许这就是一种特殊的情感吧，不知不觉弗瑞已经代入了一个父亲般的角色，即便嘴上再怎样反对叛逆的自己，但还是口嫌体正直地为她搜集情报。

“你别得意，小丫头。”

“我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这个世界。”尼克弗瑞很严肃地强调道。“天知道你胡闹起来能捅出多大的篓子来……而且我也不喜欢天命那些人，你可能无法理解吧，当你费尽千辛万苦破的案子就因为牵扯到崩坏感染者，转手就被其他人接盘，抢了功劳这种滋味……”

“好的，我懂了，不用再说了，弗瑞。”

布洛妮娅虽然在这个世界没有工作经验，不过按他描述的这些应该就是所谓的“打工仔”吧。

“总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要当面跟你说这些事情。”

“不着急~弗瑞。”布洛妮娅打断他。“我要的地皮，你帮我物色的怎么样了？”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

“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年住过的孤儿院？”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