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妮娅很坦然地对他说，话语很诚恳，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就是单纯地在提醒托尼。

“我不久前听过一句一样的话。”

托尼露出一丝苦笑，没有否认。

“但听你说可比听那个家伙说舒服多了，谢谢你，小可爱。”

“托尼，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是布洛妮娅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她希望托尼能够打起精神来，只有他开心了自己才能提关于赞助圣芙蕾雅学院的事情。

“我没有办法。”

“没有人帮的了我，我不能告诉佩珀这些事情，不然谁都不晓得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最坏的情况就是我再也当不了钢铁侠，南希又在忙她的超级少女特工组织，再说这个领域一直是我的强项，她给不了我什么建议的。”

“我很高兴你可以出现在我的派对上，因为这也许是我最后一个生日了。”

说着这些丧气话的男人令布洛妮娅感觉很陌生，这个病弱，失落，眼神中毫无任何斗志的家伙真的是托尼·斯塔克吗？

很多时候大家对他的评价都是那句话“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可他也仅仅只是个普通人，会被各种繁琐的问题困扰，会被人们质疑的吐沫星子淹没，也会因为找不到干净的能源而被毒死。

其实，布洛妮娅并不喜欢这个时期的托尼·斯塔克，因为他玩世不恭，因为他目中无人。

托尼在漫威里的一生一共说过3次那句话。

第一次，是在钢铁侠1的片尾，他用这句话作为漫威十年布局的**。

第二次，是在钢铁侠3的片尾，即使经历了挫折，失败与伤痛后，托尼依然坚定地说出这句话，那个时候的他产生了质的蜕变，他开始懂得自己真正该做的事是什么。

第三次，便是复联4的最后，对着自称“天命”的灭霸道出的那句话，托尼·斯塔克的灵魂在那一刻得到升华。即便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现有的一切，女儿摩根与妻子小辣椒，可他还是选择了牺牲自我去赢得终局之战，那没有什么复杂的原因和理由，只有一句话便能概括。

“I am ironman。”

——我是钢铁侠，我是一个超级英雄，仅此而已。

“我能帮助你，斯塔克先生。”

想到这些，布洛妮娅忽然鼻子酸酸的。

现在的托尼还不是她喜欢的那个托尼，但她相信这个男人会变得如她记忆中那样强大，然后这次……布洛妮娅不会再让那些悲剧重演。

“这就是我想给你带来的生日礼物，一条能够拯救你性命的关键线索。”

“相信我，布洛妮娅，我很擅长这个。”

托尼注意到布洛妮娅那对漂亮的眼睛里好像多了几分哀伤，他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她在同情自己的遭遇。

“我试过每一种，每一种元素的不同组合，依然没能找到钯元素的替代品。”

“啊该死，我到底在干什么……对你说了你也不懂吧，布洛妮娅，你现在应该是……初中生？你的化学课本里有这些东西吗？”

“……”

布洛妮娅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果然这个托尼真的很欠揍，嘲讽别人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下意识的习惯了吗？

“人家这个初中生想告诉你，斯塔克先生。”

她强撑着笑容，然后从牙缝里狠狠挤出这样一句话。

“你没有试过全部。”

“什么？”

“答案就在你父亲留下来的模型里。”

“模型？……等等，你怎么会知道关于我父亲的事情？”

一提起关于父亲霍华德的话题，托尼的眉间就会不由自主地皱紧，身体也跟着紧张起来。

“未来之城，就是你前几日在博览会上放出的那个东西，1974年斯塔克博览会的模型。”

“说来也奇妙，那其实是一种未被发现的原子结构缩略图。”

“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的话，也可以试试打电话给尼克·福瑞。”

“……你该不会是他派来劝我加入那个超级男孩组织的吧？告诉你，这没门。”

托尼忽然站起身来，神色阴沉的说道，他非常不喜欢神盾局以这样的方式把人渗透进自己身边。

“我从不撒谎，斯塔克先生，如果不相信我，你就只剩下了两个选择。”

布洛妮娅也从沙发上坐起来，面带自信的微笑。

“要么不做钢铁侠。”

“要么等着被痛苦的毒死。” 托尼心情不好，布洛妮娅也没有机会跟他提出资助办学的事情……嘛，等到他完成新的三角形方舟反应炉后再去也不迟，反正托尼的钞能力在整个漫威再算上DC都能排到前三，整个斯塔克工业的资产少说也要有上千亿美元吧，资助自己办个学校岂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真的不想留下来参加派对吗？”

天色渐暗，将重要的新能源情报透露给托尼后，布洛妮娅也不打算再长留下去了，因为她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在听到她竟然不打算参加自己的生日会，托尼显得有点失望。

“我还有事要处理，而且家里还有人等我回去，抱歉啦，斯塔克先生。”

布洛妮娅双手合十满脸歉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