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不是为了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替自己的错误擦屁股而站在镜头前的。

他是为了那些少女们。

为了她们的梦想……所以，绝不能有任何的失误。

“她们，是来自天命局北美支部旗下的一个特殊作战组织，名为——‘女武神’。”

……

……

托尼费了好大劲才让底下那些如开水般沸腾的记者们安静下来。这句简单的话带来的影响力丝毫不输给半年前他的那句自我介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诸位下午好，我的名字是埃玛·普朗克。”

随着发布会继续进行，托尼也引入了第二个关键人物登场。

望着那位从底下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上来的貌美女性，记者们也禁不住沉默下来，聚精会神地抬起自己的各种记录影像设备，把这位身份未知的美女从各个角度拍摄下来。

“我是普林斯顿大学的物理学教授。”

埃玛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没有丝毫紧张的样子，心态放的很平和。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天命北美支部的负责人。”

此言一出，记者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不为别的，因为她是世界上第一个出现在公众镜头下，代表天命的发言人，接下来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作为重点关键句出现在隔天的各大板条上。

“我谨代表天命局北美支部向大家解释所有有关于‘斯塔克博览会崩坏事件’的疑问……你们可以尽情对我提出问题。”

“普朗克小姐，请问崩坏在联邦发展到何种程度了？”

“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能说的只有……它在北美真的不怎么流行。”普朗克笑着回答道。“博览会事件的元凶首恶其实是一位来自俄罗斯的天命科学家，他与斯塔克先生有一些旧怨，所以在博览会上恶意制造了崩坏泄漏。”

“这是属于个人报复性质的恐怖袭击，这些事情，相信天命总部的通告上也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普朗克小姐，您与托尼·斯塔克先生是什么关系？”

“合作关系。”

普朗克看着那位提问的女记者，没有注意到托尼偷偷把眼神移开了……似乎是觉得有些尴尬，这一幕应该也被后台的小辣椒看的清清楚楚，没错，这个女记者正是在钢铁侠1的开局被托尼一言不合就拖上床的女人。

“因为我们救了斯塔克先生的性命，所以他愿意帮我们来进行今天的发布会。”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托尼·斯塔克的为人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吧？”

此话一出，瞬间会议室就变了个味道，一些男人们露出尴尬和浮想联翩的表情，很明显……这个国家的人也都是一个样子，看到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异性同台工作就会动一些歪脑筋。

“我知道你可能跟斯塔克先生之间有些纠缠不清的关系。”

面对这种尖锐的问题，埃玛却处变不惊，依旧保持着微微笑。

“但这里是严肃的发布会，是关于天命北美支部，关于‘女武神’存在的发布会，如果你对斯塔克先生对你用完就丢的行为感到恼怒或是想要索赔的话，请择日再来吧，保安，可以请这位小姐暂时离开吗？她好像对我们的主题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你……你胡说！”

那女记者顿时神色大变，笑容僵在脸上无法动弹，周围人的那些嘲讽与鄙夷意味十足的眼光也促使她恼羞成怒，直接指着埃玛的鼻子怒声喝骂着，但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从台后走来的两名安保人员便强行将她拖到外面去了。

托尼在后面看着这一切说不出话来……再度看向身边的埃玛时眼神已经变了，托尼还以为她是个单身大龄的宅女，因为这个年纪还在大学刘做教授工作的……一般都是这种属性。他和佩珀还担心埃玛会招架不住一些特意找茬的记者提问，但她表现出来的淡定与强势完全不像是初次出席招待会的新人。

在某些方面，他在这个漂亮的绿发女人身上找到了些年轻时南希的影子，只不过她今年好像已经三十多岁了，比南希要大很多，但如果不说光凭第一印象，很多人都会以为她可能只是个应届的博士生，甚至还没有毕业……

“OK，还有人想问问题吗？只限和主题相关喔，其他的问题我不负责回答。”

“普朗克小姐，请问‘女武神’到底是什么？”

“是一支与崩坏能接触进而产生异能的少女们组成的超级英雄团队。”

——是的，经过布洛妮娅的特别叮嘱，埃玛介绍组织时便用上了这个对目前的世界来说还很新鲜的词汇。

托尼眉头一皱，偷偷往幕后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是说是复仇者联盟吗？怎么又冒出来个女武神？

“您的意思是……那些出现在博览会上拯救平民的，其实都是一样身染崩坏的人？”

“是的，她们的成员都曾经深受崩坏能的困扰，但她们变强了，她们控制住这股异能，将其化为自己的力量。”

“那这些女武神与天命又是什么关系呢？”

又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但埃玛不慌不忙，只是定定心神，回想着之前和布洛妮娅，南希沟通好的内容，平淡地目光扫视过台下所有的记者，继续说下去。

“女武神虽然起源于天命北美支部，但实际上，她们不隶属于任何组织……因为她们是一群强大的超级英雄。”埃玛回头礼貌地冲托尼眨眨眼睛。“就像我们的钢铁侠一样，不受任何政府或者机构的管控，所以世界上也没有人可以管控女武神，她们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并预防任何企图利用崩坏能的犯罪行为。”

“如果你们也觉得女武神很厉害，那就多多帮她们进行宣传吧~！”

“普朗克小姐！您也是一名女武神吗？您是女武神的首领吗？”

不知道台下的谁连续抛出了这两个问题，但谁也没有感到惊愕，因为他们都在等着埃玛的答复。

“不，女武神首领的名字是……”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或许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但如果提起她的另一个昵称“天使”，那么一定会当场引起雷鸣般的轰动，接下来这条新闻又将在整个美国乃至整个世界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

只可惜，布洛妮娅暂时没有暴露这层身份的打算，因为这样做的代价是牵一发动全身，她的这层身份暴露，那么隐瞒自己存在15年的尼克弗瑞那边的处境会变的很糟糕……最重要的是，这次发布会只是单纯的关于“女武神”以及“圣芙蕾雅”的发布会，如果她的天使身份曝光，那么这些记者们就不会再关注这两个重点，而是把所有的资源和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