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抬起头，微小的动作却比刚刚要多了几分力量与气势。

“谁是我的新长官？”

……

……

“看，弗瑞，一个新鲜的复仇者，归你了。”

隔着浑浊的玻璃，坐在审讯室椅子上的巴基百无聊赖的掰弄着手指，等候新长官尼克·弗瑞的问话。而在玻璃外面，则是一脸阴沉的独眼男子和谈吐自然的女孩。

“你好大的胆子。”尼克弗瑞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并没有因为得到了冬日战士而感到高兴，而是在担忧其他更严重的事情。“万一他的身份暴露，你我都有**烦了。”

“公众的看法固然重要，但也要分清主次。”布洛妮娅不以为然。“你在神盾局干了这么多年，应该也清楚冬兵的能力吧？毫无疑问，他就是你目前最需要的人，只问能力，不看出身不是你的原则？”

“可他是冬日战士！”

“我没有权力把一个臭名昭著的杀手放在我的选项里！”

“那娜塔莎呢？”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尼克弗瑞呛了一口，当下那张老脸因震惊而变形……娜塔莎的过去可是神盾局隐藏多年的机密，难道这丫头趁自己不注意黑入了系统？

“不要跟我演戏，弗瑞，你知道该怎么做。”布洛妮娅眯眯眼笑一声。“现在在那里的只是传奇归来的二战英雄巴基，没有什么前苏联的特工冬日战士。”

——哼，还跟我装？寡姐之前不也是前苏联特工？她都可以被招安，换成冬兵这就不行了？

“……”

尼克弗瑞有些吃瘪的说不出话来，心底也有些恼火……想他堂堂神盾局局长，向来都是铁血手腕说一不二，怎么到你一个板鸭面前就得低声下气的服软呢？

“你确定他脑子里那些东西清理干净了？”

弗瑞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不相信我？”布洛妮娅不满地皱起眉。

“好吧……我收下他，不过目前我还不能让他参加任何作战任务，需要一个稳定的观察期后才能正式加入我们的队伍中。”

“随你。”

搞定这么一件大事后，布洛妮娅总算长松了口气，这下也算是圆满完成老年美队的心愿，虽然晚了一些，但她还是做到了。

“对了，符华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弗瑞多少也听说了两人闹掰这档子事，所以很聪明的没有多说什么。“天天闷在局里，我刚刚给她派了护送学生的任务。”

“她接受了？”

“当然。”弗瑞回答得很快。“她从不质疑长官的命令，认真而且专一，战力也很出彩。”

“我相信，她会成为最出色的复仇者。”

弗瑞有些意味深长地笑着，颇有些小人得志的炫耀姿态。

“……只是借你而已！”

布洛妮娅听出了弗瑞的话中之意，当下赌气地鼓起腮帮，气嘟嘟的说道。

“她是我的人，是女武神！不是复仇者！”

“可你们已经分手了。”

“……只是吵架！小矛盾罢了！”布洛妮娅忽然灵机一动。“你告诉符华，下个月，我会给女武神策划一场夏威夷之旅，我想邀请她，我……有些话想当面跟她讲清楚。”

“度假？我可以一起去吗？”

弗瑞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

“你在想屁吃！” “别想太多。”

“巴基会成为一个很棒的复仇者，唯有这点，我是可以保证的。”

站在窗前俯瞰整座都市，布洛妮娅望向更远的地方，她的眼睛穿过这些钢铁丛林与人山人海，仿佛看到了海面上那座寂静幽僻的小岛，甚至看到了已经稳稳降落在那里的……载满学生的客机，一时间竟忍不住有些感慨。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说的话。”

尼克弗瑞低头看着她那清稚的侧脸，想到了十几年前在纽约街头上二话不说就飙车甩开自己的那个小姑娘。

“是吗？我看不见得。”布洛妮娅想到了那个时候不止一次想针对自己的他，并不苟同他的这番话。

弗瑞听后只是摇头轻笑，他们两个谁又能拍着胸脯说百分百信任彼此呢？他们从始至今都不过是一种合作关系罢了，过去是合作打克里人，现在是合作守护这个世界。

他不再去看少女，而是转而与她看着这片相同的风景。

“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吗？”

“宇宙魔方在哪里？”

听到这话，弗瑞忽然又转过来头，极其震惊的盯着布洛妮娅，脸上的笑容也迅速收敛。那表情仿佛就像是被人盯上了什么宝贝似的。

“……你想干嘛？”

“给我。”

“不可能，没得商量。”弗瑞也不想多解释什么，身为局长的威严不允许他向另一个组织的领袖三番五次的服软。“宇宙魔方是神盾局的所有物，你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