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你已经一年多没出过‘事故’了，而且我们现在十分需要你的智慧，可能偶尔会需要另一个你来助战，所以，我希望你能加入这个组织。”

尼克弗瑞也趁热打铁继续补充条件。

“好吧，看来我没得选了。”

班纳苦笑着摊摊手。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别着急博士，我们的人还没齐。”布洛妮娅微微蹙眉，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手指有些焦躁的在宽松的西裤上蹭了蹭。

“那两个人在哪儿？”

“科尔森特工已经去找斯塔克了，但是好像浪费了一些时间。”

“符华正在新泽西州执行任务，正在朝这边赶。”

“罢了，不等他们了。”

布洛妮娅烦躁地摇摇头。

符华倒还能理解，她在外地工作抽不开身，但是托尼现在可是整日都待在新建成的斯塔克大厦里，就在纽约本地他都能拖延这么久？罢了，迟到也是他一种自我风格。

布洛妮娅懒得再去管，因为自己不可能一天之内连续两次帮尼克弗瑞跑腿。

“让我们现在开始首届复仇者议会。”

“首先，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

“不用了，我们都知道你是谁。”克林特说道。

“是吗？”

“那你们知不知道15年前降临在纽约的天使？”

天使。

这个名称曾经在过去很久的一段时间，都不再只是一个宗教相关的统称名词，它特指那么一个人，一个只出现了不过半个小时左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女子……从首次外星入侵的危机中拯救城市的英雄。

人们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所以便为她取了一个这样的名字纪念她。

那就是世界上第一个被大众所知所认可的超级英雄。时过境迁，天使早已淡出人们的视线，可毫无争议的是，她的存在早已不再只是单纯的英雄形象，它是一个符号，一个代表了那整个旧时代的象征性符号，当你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询问关于上世纪90年代的印象，他们大多数都会回答滑板街头文化，迪士尼的起死回生，互联网……等等，但是最后一定会在沉思中恍然想到一个词加上去，那就是“天使”。

布洛妮娅从来没想过她会给后世留下这样深远的影响，她有些担心，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不知道人们对她的这些善意会不会变质……这也是她始终没有公开这层身份的原因。她甚至曾想彻底摒弃这层身份，让天使就保持人们记忆中完美的样子。

但这是做不到的，纸终究包不住火，而且布洛妮娅很清楚的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任何东西包括名声，都可以被利用。

她现在需要用一个身份来压倒，来使在座的各位复联成员心悦诚服，所以她在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直接把它抬到了明面上。

“你说你就是那个天使？”

“如假包换。”

布洛妮娅表面上坦荡平然，实际上心底也有些慌，尽力控制不要让自己感到尴尬……毕竟这种事情自己说出来颇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

“不可能。”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小甜心。”克林特一脸怪异地看着他，嘴角微扬，似乎觉得这件事很荒唐。“你看上去最多也就15岁，抱歉，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只是陈树一个事实。”

“也许只是貌似……”

娜塔莎的表情变了，结合之前与布洛妮娅交流时那番诡异的对话，她似乎联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你到底多大岁数了？”

“呼……”

——果然还是免不了要提及年龄的问题。

布洛妮娅扶着额前的发丝摇摇头，她自己也不想承认，其实最在意的可能就是领接原身份后必然瞒不住的年龄问题。

“我已经不做人了，所以没有年龄这个限制。”布洛妮娅板正脸色，威严满满地看着众人。“即使你们变成老头老太太了，我也还是现在这个样子。”

“原来如此。”

巴基点点头，一切关于布洛妮娅的疑问似乎迎刃而解了。

“也就是说，其实你已经活了很久了，只是外貌没有发生改变，是这样吗？”

“巴恩斯先生，不会说话就不要轻易开尊口。”

布洛妮娅笑着瞪了男人一眼，他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个问题不重要。”

眼看布洛妮娅逐渐沦陷进入到一个越发尴尬的境地，尼克弗瑞也很及时地伸出援手，他站起来走到少女身边扶着他的椅子，独眼中冷淡的目光扫向众人。

“她的确就是当年的天使，这一点，我和科尔森特工都可以作证。”

“这可是大新闻，长官。”克林特忍不住笑了。“人们要是知道这个会疯掉的。”

“巴顿特工，我的意思并不是要炫耀我过去的功绩或者想让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布洛妮娅很严肃地看着他。“我想说的只有一个，请你们认真相信我所说的每一个字。”

“你说吧，我们都在听。”

这些人当中最没什么感觉的就是史蒂夫了，因为他根本没有经历过当年那些风波，所以只是双手放在桌前坐的很端正，认真倾听着接下来自己要执行的任务。

其他人也很快回到正经状态，孰轻孰重是要分得清的，“天使”费了那么多力气把他们集结起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