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刚刚和军队的指挥官交涉完毕，走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布洛妮娅与芽衣的争吵。他当下心底一凛，知道布洛妮娅又要搞些奇怪的事情了。

“人是我的人抓的，我当然有权利。”

布洛妮娅回头平静地看着他。

“你现在代表的是整个女武神组织。”尼克弗瑞皱着眉严肃提醒道。“如果你这么做，整个女武神都会遭受牵连和非议，即使如此你也要吗？布洛妮娅。”

“这是我个人的决定，与组织无关。”

布洛妮娅说道。

“可你是女武神的领袖！创始人！总军事指挥官！”尼克弗瑞一字一句的强调着。“你的一言一行，任何一个举动都代表了整个组织的意愿。”

尼克弗瑞没有夸大其词，现在战场上可不止他们两家的人马，这么多双眼睛同时看着，布洛妮娅若是放走乌木喉，势必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容易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抓住空子抹黑她们组织的形象。

他所了解的布洛妮娅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所以他认为只要将这些利害讲清楚，布洛妮娅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这个你不必担心。”

“我会负起全部的责任，不牵连其他人。”

布洛妮娅含混其词的回答他，接着便一挥手，捆住他身体的拘束装置便完全弹开，乌木喉一下子失去平衡摔倒，他迅速爬起来，捏着发痛的手腕然后深锁眉间，不解地看着布洛妮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暂时不想和你家大人为敌。”布洛妮娅深吸口气静静说道。“我知道他一定掌握着某些我需要的线索，你回去转告他，如果他信得过我……我们可以找个时间聊一聊。”

“你这是找死。”乌木喉倒也诚实，直接坦白说道。“他对待崩坏的态度是零容忍，你只要敢过去他就会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你。”

“那我就把他强制按在谈判桌上。”布洛妮娅轻笑道。“我觉得我有这个能力。”

“……”

乌木喉嘴巴颤动，说不出话来。

有一说一，确实如此，除非他家大人现在已经得到了能够制约律者能力的“约束之核心”，否则在军队折损半数的现在，他真的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够制裁这个小女孩律者。

“滚吧。”

空间宝石微闪，乌木喉脚下的土地瞬间虚化为一片黑雾，将他吸了进去。

……

……

“嘿！等一下！”

尼克弗瑞追上她心急地问道。

他实在是看不懂布洛妮娅的这些操作。

在他看来一切已经圆满结束，女武神和复仇者联盟都借着此次机会正大光明的，以救世英雄的形象出现在大众们面前，而布洛妮娅也凭借与洛基的这一战重新拾回了天使的称号，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为什么她却突然性格大变，更是一点点开心的意思都没有。

反倒严肃的不正常。

“就是字面意思。”

布洛妮娅回答。

“……好。”

尼克弗瑞卡了一下，因为他发现想问的东西实在太多，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稍加思索后开口。

“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你自己负起责任？我怎么听不明白。”

“……”

布洛妮娅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

“我要辞职了，弗瑞。”

她的神情平静中透着严肃。

“从现在起，我不再是女武神的领袖了。”

战争结束，但是真正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一天之内，无论是脸书还是油管这类的社交平台，还是世界各国的新闻频道，都被关于纽约之战的报道填满，即使是在一些毫无关联的娱乐频道，有关战事的新闻都以横幅或脚注的方式硬核植入，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在探讨关于超级英雄们的事迹，女武神，复仇者这两个关键词已经刷满了人们的眼球。

你可以在任何地方看到这些词汇。

“尽管纽约在战争中饱受摧残，但是仅仅一天时间，曼哈顿岛就已经完成了基础的重建工作，除了一些无法挽回的财产损失外，被毁掉的建筑，道路，设施等全部恢复原样，这都要感谢我们的英雄，女武神创始人，复仇者的领袖，二度拯救了这座城市的天使……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背景画面中的曼哈顿岛还是大家记忆中的样子，一眼望去尽是看不清具体形状的钢铁丛林，完全无法想像十几个小时前它还是片连一栋完整的建筑度找不到的废墟死城。

布洛妮娅理性造物的能力就是如此这般的方便，为了害怕某些人会以此为借口对女武神和复仇者发表一些恶意言论，同样也是为了减轻财政方面的负担。

但是，她也很清楚，如果真的是为了地球的长远发展，她不应该这么做，让人们能够从各个角度看到城市毁坏的细节，让普通人都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所谓的末日危机感，早早地就建立起警觉意识，放低自己的高傲姿态，这才是长久之道。

不能让人们沉浸在布洛妮娅构筑出来的虚假美好中，过度的保护百害而无一益。

但她还是没有狠下心撒手不管。

或许是因为她是“天使”吧。

更有可能是，这是她能对这个星球做的最后一点贡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