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可怜的城市即使到了这个世界也依然无法避免灭顶之灾的命运，原作里它被奥创拔离地面，最终在复联众的努力下幸免于难，但是也损失了超过一半以上的人口……而现在他们接下来要承受的，是比那更加残酷的试练。

数百台恐怖的泰坦机甲，再加上四台神机……以及已经在城市中散布的崩坏能辐射尘，无论今天的战果会沿着什么样的走向发展，这座城市注定会成为生人勿进的人间地狱。

是她的话，的确有这个能力，毋庸置疑。

“我们……我们还来得及吗？”

站在昆式战机的舷窗前，布鲁斯已经将城市下发生的情况瞧得一清二楚。

“如果你的大家伙遭到崩坏能感染会怎么样？”

托尼突发脑洞，直接问道。

“……我不知道，可能它不会那么容易受感染吧。”

布鲁斯满面愁容，当他遇到一些无法应对的困难时便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也有可能会彻底失控……浩克会变成更加强大，恐怖，疯狂的怪兽，说不定布鲁斯·班纳会彻底消失。”

“所以你要留在这里，班纳博士。”特斯拉严肃地看着他。“你不能去参加战斗。”

“你不能这样做！”布鲁斯瞪大眼睛喊出声来，当下情绪便有些失控。“它们在谋杀数百万的平民！这里需要复仇者，需要浩克！”

特斯拉那对火榴石般的眼瞳中只有沉着如水，她靠着驾驶座，双腿的伤已经作了简单的包扎，脸上的灰污也都已擦去。她双手环胸，没有在看班纳或者其他人，她在绞尽脑汁去想任何能够抑制灾难扩大的对策。

“托尼，你也说点什么啊。”

“抱歉伙计。”托尼抖了抖肩，清脆的关节扭动声从钢铁人的身体上传出。“这次我认同芙蕾德莉卡的说法。”

“What？”浩克满面地难以置信，见了鬼一般的表情。“你们脑子不好使了吗？除了浩克我们之中还有谁能拦得住那些教父机？”

“布鲁斯！”

特斯拉提高了声调。

她的声线稚嫩，却有着不容反驳的口吻与气场。

“没有浩克，我们可能很难阻挡机甲们的铁拳，但是那也要好过失去你，或者我们大家一起面对一个崩坏兽化的浩克要好得多。”

“……”

布鲁斯真的很想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失控，不会如此简单地就被感染，但是他做不到。他也是拥有数个博士学位的聪明人，短暂的冷静过后也理解了托尼与特斯拉的做法。

他与其他任何一位复仇者，或是女武神都是不同的，浩克一日存在于他体内，他始终都是一剂不稳定的化合物，用不好的话随时会爆炸伤及自身。

“可我不能就这样坐在这儿发呆！”布鲁斯咬咬牙说道。“求求你们，让我做点什么吧。”

“……”

特斯拉紧皱的柳眉舒展开来。

“托尼，把你那玩意儿拿出来。”

“什么？”

钢铁人眨眨眼，不明所以。

“反浩克装甲。”

特斯拉没好气地催道。

“都什么时候了别藏着掖着了，拿出来让布鲁斯穿上。”

因为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蠢了，所以特斯拉很难不记住，那是托尼背着布鲁斯秘密在基地里搞出来的一台体型堪比普通泰坦，但却能够由驾驶员自由操控的战衣，说是开发用来防备某天浩克失控时的压轴武器。

“等等，反浩克装甲？那是什么玩意儿？”

布鲁斯觉得自己好像被蒙在鼓里，当下惊疑连连。

“你的意思是让浩克本人穿上反浩克装甲？”托尼也吃了一惊， 他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操作。“天呐，你可真是个天才。”

“谢谢，我知道。”

特斯拉答的很快。

“你不是说过反浩克装甲拥有与浩克相等的力量与行动力吗？既然如此让布鲁斯穿上它，我们不就能拥有一个冷静的浩克了吗？”

虚数空间。

第二律者最为特殊，也是最为强大的秘密武器，无论是制造有利于己的独特地理优势，亦或者是利用这种无限接近于暗物质的东西制造各种千变万化的方块攻击，都令一些普通元素能力或者是攻击性没有那么强的律者难以招架。

而且现在的西林并非是原作里那个始终觉得自己优势很大，然后直接骑脸被秒的河豚，从刚刚交手的细节便可以看出，每一步棋她都有认真地去思考，甚至在战斗过程中都尽其所能的去针对布洛妮娅的弱点。

现在，她为了使自己的能力最大化，同时也是为了把那个始终在保护布洛妮娅的铁皮怪给排除在外，一记佯装成大杀器的崩坏箭头射过去，把她们主仆二人都拖拽至虚数空间中，并把重装小兔隔离。

现在这里，别无他物，有的只是理之律者，还有空之律者。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布洛妮娅眯眯眼睛。

虚数空间中的无尽能量源源不断地涌入西琳的体内，磅礴浩荡，根本无法计算其数量。她一身威风凛凛的紫白战袍，淡淡的白色光晕从她的体表上徐徐浮出。换做是其他任何刃，承受如此巨额的能量，只有崩坏，变异为暴走的怪物，或者干脆点直接崩体而亡。

但她是律者，她的级别远远在正常人的标准之上。

同样，布洛妮娅也是如此。

“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