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战甲磨损非常严重，威武的合金头盔面部被烤的熏黑，赫菲斯托斯的火焰地狱真的令他苦不堪言，即便是符华用不知名的圈圈魔法带来了援兵，三台联合起来的神机仍然是一块久攻不下的硬骨头。

其实说到底，整个机械军团能造成实质性威胁的也就是这三台神机了，先前单打独斗，八重樱拼尽全力，榨干所有的体能才勉强打倒一台，现在这它们似乎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抱起团来成了连体婴儿……这可不是简单的1+1+1，它们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种空前强大的个体作战单位，各方面来说都无比完美，无懈可击。

托尼，史蒂夫还有姬子等六名英雄都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反而几个回合交手下来，自己这边已经损伤惨重。

又是一回合交手，姬子与芽衣的大剑无法逾越巴德尔的激光热能刃，而巴基与托尼仅仅是回避赫拉克勒斯的轰炸就已经自顾不暇，没办法提供任何远程支援，浩克与史蒂夫即便是上前也会被号称灭火器的赫菲斯托斯阻拦。

他们六人根本没办法对抗三台神机。

“史蒂夫！”

即使已经被炸的灰头土脸，巴基还是从土堆中刨出了自己的好朋友。

“该死……”

史蒂夫摘下面具，露出的是一脸苦瓜色的表情，他们简直是一对难兄难弟，可能他们事先也没想到这些机甲竟然会如此难对付，用毫无还手之力来形容一点点都不过分。

“现在该怎么办？”

巴基的面色十分沉重。

“你觉得我像是有办法吗的样子？”

史蒂夫捡起自己的盾牌，重新戴在手上，振金虽然强大，但在赫菲斯托斯那样连番炙烤下也是被熏得发黑，已经不能再支持继续作战了。

“托尼，它是你们发明的，你有什么主意？”

“饶了我吧队长。”

金红相间的钢铁人走过来，受损的腿部骨骼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夺取这些机甲的。”

“那该怎么办？”

巴基的语气很不友好。

现在的情况都是这些家伙一手造成的，说什么为地球也穿上钢铁人战甲，结果连最基本的防火墙措施都做不好，酿成这样的惨祸，现在竟然还没有一点内疚的样子。怪不得史蒂夫不怎么喜欢这个家伙。

“你们退下吧。”

是符华的声音。

她穿着看似很不轻便的月轮战甲，但走起路来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她是本次作战行动的总指挥，起初大家很不理解为什么不是拥有更出色指挥能力的美国队长，但当符华首次在众人面前亮相火花传送门时，便没有人再提出异议。

这只是表面现象。

纽约之战结束的一年多来，布洛妮娅当面宣布史蒂夫与卡莲成为复仇者和女武神两大组织的指挥官，两个组织虽然关系良好，但平时也很少会合作行动。复仇者多为针对一些企图危害社会稳定的恐怖分子组织或是拥有特殊力量的反派组织，而女武神主要针对任何与崩坏相关的事件。

在布洛妮娅离去的现在，他们之间的联系已经变得越来越少，当这种需要双方同时出击的大事件到来时，最合理的安排当然是卡莲与史蒂夫商量着来部署作战，但是尼克弗瑞突然任命符华为总指挥，弄得很多人都不明所以。

尽管她也拥有女武神与复仇者的双重身份，但向来孤僻，神秘兮兮的她在在场的这些人眼中并不是那样值得信赖的一个人。

“你打算怎么做？”

史蒂夫倒是并不在意这些事情，只要能赢怎么样都好。

“出拳。”

她非常平静地对他们说。

三个超英面面相觑，最后托尼挑挑眉试探性问道。

“……这是一种新的比喻吗？”

“托你们的福，我已经大概了解它们的作战模式了。”符华继续面无表情地回答。“姬子和芽衣已经撤离，你们也快点吧。”

“等等！你该不会是想一个人对付它们吧？”巴基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

“这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这是命令。”

符华似乎发生了某些改变。

托尼凝视着那亚裔少女的侧脸，好像是自从那一战之后，她就不再是自己当初见到的那位唯唯诺诺，拘谨不善言辞的小姑娘了，现在的她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在面对布洛妮娅时的违和感，明明看上去很稚嫩，年轻，但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要可靠，值得托付。

但是巴基忍不了了。

他无法接受这种毫无道理的战术。

“喂！你是认真的？”

巴基拦住符华的去路。

他的身材很结实也很高大，身材修长的符华在他面前像个小孩子。

“你连武器都没有，拿什么对抗它们？”

巴基知道这个少女擅长东方的格斗术，上次战斗中她就是使用拳套作为武器，可是现在她的双手只有一对与月轮战甲的内层保护衣配套的皮质护手。

“巴恩斯中校，我与你们无亲无故，你觉得我会为你们送死吗？”符华并不恼怒，只是反讽问。

“让她去，巴基。”

史蒂夫害怕他们会发生争执，急忙开口相劝。

他也无法理解，但女武神是能够创造奇迹的少女，从纽约之战中击杀黑矮星的符华，到刚刚力克海姆达尔的八重樱，他全都看在眼中，而且……他多少也清楚，尼克弗瑞那样的人，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他信任这少女，那么说明她就可以。

符华不再去理会巴基，反正自己已经给出指令，倘若他们不肯遵从导致待会被她的力量波及，那她可不会负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