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一定知道琪亚娜变成这样的内情！求求您，告诉我如何才能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吧。”

她拦住琪亚娜的去路，声声凄苦地央求着她。

芽衣越是这样，琪亚娜心中就越来越痛。

“我和布洛妮娅会救她回来。”

琪亚娜深吸口气冷静下来，然后慢慢回答道。

“至于她能不能变成以前那个人，我也不能给出任何保证。”

她只能如此回答。

总不至于说……她们的计划是让芽衣心心念的那个真正的琪亚娜灰飞烟灭吧？那样的话对她造成的心理打击想必是无法承受的，不过，这确实是迟早都会到来的事实，因为那个琪亚娜不死的话，整个人类文明都将永远被困在反复轮回的漩涡中。

“请让开吧，芽衣……小姐。”

琪亚娜咬了下舌头，她觉得这个称呼有点拗口。

芽衣仍然站在原地，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和琪亚娜，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你会和她有一样的脸？” “为什么，你会和她有一样的脸？”

世界上不存在这种巧合。

或许长相相近的家伙大有人在，但是她和琪亚娜那根本就不是用长得像这种话能搪塞过去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克隆体。而且更加巧妙的是，琪亚娜刚刚出了事，她就在此时出现。

芽衣即便再笨，也能明白这绝对不是巧合。

“我们是不同的人。”

“她是我最大的，也是全人类的敌人，是崩坏这个一现象出现的根本原因，你身上的病毒，你一路走来所看到，听到的那些崩坏产生的不幸，都是因为她的存在。”

“……”

芽衣的表情突然愤怒。

直到现在，她也听不惯别人这样说她的琪亚娜……可是面对那张熟悉的脸，芽衣却无法把那些反驳的话清晰的吐目出来，因为她其实早就明白，这些话虽然她不爱听，可它们都是没有争议的事实。

“很抱歉，芽衣小姐，你所喜欢的琪亚娜是一个这样的人，我也感到很遗憾。”

说罢，琪亚娜不再去看她的脸，只是微微低着头与她擦肩而过。

“你接下来，要去哪？”

芽衣还是没忍住叫住了她。

“去结束这一切。”

“你们……真的会杀了琪亚娜吗？”

她不死心，继续明知故问，眼中强忍着眼泪，声音颤抖不止。

“大概会吧。”

琪亚娜没有帮助芽衣的办法，所以她本想留给她一个沉默的背影，让她独自品尝并接受这份痛苦……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明明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琪亚娜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放下，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求求您，不要杀琪亚娜！”

芽衣忽然扑上来，牢牢地抓住琪亚娜的双肩，在开口请求她的瞬间泪水也遏制不住的决堤而出，它们洗刷着少女白皙的脸庞，红肿的眼眶我见犹怜。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她知道对方不会接受自己的请求，可她还是做了。

琪亚娜……唯独她，芽衣是绝对不想放弃的。

“一定，一定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对吧？”

“很遗憾。”

琪亚娜没有推开她，只是静静接收着她失控爆发的情绪，她的手意外的很有力，琪亚娜不能挪动分毫。

同时，她也不想……再对芽衣撒谎了。

“我没有办法救她，抱歉，芽衣小姐。”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支援布洛妮娅小姐？”芽衣依然不放弃。“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想，我想再试一次，我一定可以说服她……”

琪亚娜看着地面，目光呆滞，死气沉沉。

她没有办法回答芽衣这个问题，现在扭过头，甩甩袖子不再理会她，就这样绝尘而去的话，似乎是最佳的选择，可偏偏这个人是芽衣，琪亚娜根本不可能对她做出这种无情的举动。

如果是上个纪元，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似乎从第一纪元，琪亚娜化身终焉律者毁灭世界后……她就已经完完全全被终焉律者所夺舍，今后的世界无论第二纪元，第三纪元，哪怕是今后更多的纪元轮回，都不会再出现名为琪亚娜的少女了。

即便出现，她也是终焉律者觉醒之前伪装出来的假身而已，只要文明继续向前发展，崩坏就会出现，只要人类开始打压崩坏到一定程度，那么名为琪亚娜，实为终焉律者的恶魔必然会出现，这是一个死循环，一个无法解开的矛盾螺旋。

“我答应你，会尽力去做。”

这是琪亚娜现在能做的唯一的事。

“我和布洛妮娅，还有符华，我们会全力营救她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