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妮亲,我找不到特征在哪儿,你帮我看看呗,是不是在头上?谢谢了。”瑟茜贝小声说。
维拉妮卡没有说话,从衣袖里伸出一小截指头,指向她的耳朵。
“唔,我的耳朵好像竖不起来,垂头丧气的,就跟我一样呢。”瑟茜贝捂着折耳,沮丧地说。
另一边,莉莉丝抬起略显冷酷的猫脸,眼睛竟是血红色的。
露露安娜也没有找到花纹,通过别人得知,她的眼圈是白色的,端庄优雅。
等到学生们找到了身上的花纹,维达让她们翻到课本最后几页的‘猫之花语’。
“变猫后的身体特征又叫猫之花,它不是随机产生的,而是变猫者体征和性格的体现,众所周知,花有花语,比如说,百合象征着女性之间的爱慕,仙人球象征着快乐,猫之花也蕴含着象征意义,课本最后几页表格可以查到。”
王悦舔了舔肉垫,翻过一页,找到了她的猫之花语。
‘白手套’,象征领袖或预言者的气质;空间导演能力,气氛支配者;对任何事物进行雄辩的才能。
看起好像很屌的样子,但她隐约记得,在华夏老家,四个爪子是白色的黑猫叫做‘孝猫’,因为给人送葬抬棺,要穿白鞋。
当然,比起什么领袖、预言者、空间气氛支配者、雄辩者等等废话不啰嗦的头衔,她更喜欢给人抬棺。
“我的猫之花是‘怦然心动’,意思是愉悦和快乐的执着追求者。”桃乐丝说。
“我的是‘小脚’,象征思想和身体的灵动敏锐,你的呢?”抹茶问黛娜。
“我的是‘大脸’,象征温柔宽和的性格。”黛娜柔声回答。
维达补充道:
“猫之花可能会随着你们的性格改变而变化,并非一成不变的,不过嘛,改变性格比染色难多了,要是不喜欢身上的花纹,可以去染一染。这节课就到这里,以后的猫课会在室外上,我们将会系统地学习暗杀、隐伏、追踪,以及辨识不可见之神秘。”
时间卡的很准,下课铃于此时打响。
王悦钻回衣服,散去周身萦绕的魔力效果,显出原形。
桃乐丝也变了回来,高兴地说:“太有趣了,要是只有猫课和体育课就好了。”
“你在做梦,另外,提醒你一下,下节课是潼恩教授的课,并且,连续三节课,都是她的。”
“……”
潼恩教授是一年级最严厉的教师,而她教的数学、魔物学、医学是最难的三门课程,强强联合,连王悦也要认真对待。
课间很长,二十分钟,学生们聊天玩耍,打发时间。
教室后排。
“露露,你是不是生病了?”同桌薇宁关切地问。
露露安娜抬了抬眼皮,没有回答。
开学时的她,神态倨傲,骄横跋扈,而现在的她,趴在桌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眼神灰暗。
白生生的胳膊压着一本翻开的素描本,细腻的笔触在纸上勾勒出一个粉发女孩的形象,她穿着各种款式的女仆装,欢快跳脱,天真烂漫。
这些立绘,她画得异常仔细,擦了画,画了擦,一点点不满意也要修改——桃乐丝本人都没这么好看。
“得想个办法把她弄到手,”露露安娜咬着下唇想,“但她的主人是个油盐不进的死家伙,很难说动。”
她从笔盒里拿出小剪刀,沿着轮廓线将几张小女仆立绘剪下来,又拿出一个半成品立体贺卡。
拉开贺卡,主体是悬空阳台,背景是浩渺大湖。
远山叠翠,烟云缥缈,风景极美。
她涂了点胶水,把贴纸粘在阳台里头,合上贺卡,用缎带束住,扎了一个蝴蝶结作为收尾。
接下来的三节潼恩老师的课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压力,她的成绩并不逊色于王悦,两人在班级里都属于第一梯队。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后,露露安娜连饭都没吃,直接回了宿舍,先去浴室洗了澡,换了一件绸料的白金色宽松晨衣,趿着拖鞋,走回寝室。
坐在桌前,她把贺卡拿出来,解开缎带,拉开分层,指尖一触,嗖的一下,整个人消失不见。 露露安娜躺在扶手椅上,湖风迎面吹拂,卷动水珠细沫,淋在皮肤上,凉沁沁的。
天光照亮了澄净湖面,也辉映着苍翠远山,光芒牵动着她的视线,直至辽远。
“桃乐丝。”露露安娜软软地喊了声。
“哎~”侍立一侧的小女仆连忙答应,双手叠放在围裙上,微微躬身,问:“有什么吩咐?主人。”
“来支舞吧。”
“是,主人。”
桃乐丝错步提裙,深施一礼。
她弯腰时,粉发微垂,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柔软的肩窝。
露露安娜的细眉在不经意间蹙起。
小女仆的动作只有开始和结束是正常的,过程则类似于寿屋手办的僵硬转动。
这个‘桃乐丝’本来就是一个等身大手办,纵然做工繁复,全身上下有几十个活动关节,动作也比不上真人那般流畅自然。
“别跳舞了,跳湖吧。”露露安娜冷冷地说。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