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不太像具有强大力量的词条。
说不定还有机会。
王悦放松下来,觑了一眼旁边,姐妹俩还在玩吃果果的游戏。
拉娜看上去一门心思想要救出姐姐,双手蜷在胸口作祈求状,哀声问:
“姐姐,怎么才能离开?请告诉我,不管多痛,拉娜都会忍受的……”
格蕾娅优雅迈步,裙裾窸窣,绕过半圈,从身后靠住妹妹。
拉娜感受到熟悉的温软饱满的感觉在背部铺张,咬着唇,忍着不哭出来,嘤嘤呼唤:
“姐姐、姐姐……”
忽然,一双手贴住腰腹往前滑……
拉娜浑身一颤,整个腰肢都酥软了,差点跌坐在地上,腰臀往下垮,双腿颤抖支撑,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以前,为了省水和柴禾,姐妹俩每次都一起洗澡,姐姐拿着粗麻布给她的小身体擦洗的时候,力气大得像是在刷猪蹄,就算她大声抗议也没用。
而此刻,姐姐过分的温柔淹得她喘不过起来,脑袋变得晕晕乎乎,奇怪的感觉在脑海里来回冲刷。
姐姐贴着她的耳朵,呵出的热气拂动耳畔的软发,痒痒的,她梗着脖子,心脏剧烈跳动,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做出这种奇怪的举动,像是在故意逗弄她一样。
她以为姐姐是在欺负自己,不禁眼眶泛红,心里涌起委屈。
“姐姐,是拉娜做错了什么吗?不要欺负拉娜……”
格蕾娅的指尖在妹妹的肚脐上转圈,又引起她的一阵颤声喘息,轻柔而沙哑的声音传进耳朵:
“为我摘些红玫瑰吧,我喜欢红玫瑰。”
“红玫瑰……”
拉娜出去寻找玫瑰了,王悦继续跟着她,想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法。
她们在荆棘花坛旁边找到了玫瑰花圃。
诡异的是,迎风盛放的没有红色的玫瑰,全是哀伤的白玫瑰。
看来是要用鲜血为苍白的花瓣涂上颜色。
瞥见栗发女孩怕痛又极其渴望的模样,王悦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劝她放弃,还是该给她鼓劲。
拉娜转过脸,眼睛在流泪,颤声道:
“女巫大人,我姐姐做的烙饼可好吃了……”
“诶?”
王悦想起来,格蕾娅是在去买烙饼食材的路上失踪的。
“面粉和上黄油、鸡蛋和牛奶,烙成薄薄的一张,卷起来塞进嘴里,慢慢嚼,又软又香,呜呜呜……”
拉娜低着头,咬紧牙根,手臂垂在身侧,用力攥拳,呜咽着说:
“我要……带姐姐回家……不管怎样……都要带她回去……”
良久,她松开勒成红白色块的指头,抬手伸向白玫瑰。
尚未触及,一股战栗便从指尖蔓延到小臂,肌肉绷紧发抖,看起来绝望极了,像是让死刑犯自个儿编绞索。
她扭头哀求道:
“我怕痛……好痛……我想听那个曲子……请帮帮我……”
“好吧。”
王悦满足了她的要求。
哼哼哼~
在她的轻哼下,少女哭泣着摘下了带刺的玫瑰。
尖刺扎进她的手指,皮肉被捅得鼓起来,白玫瑰被血液染成红色。
这时,旁边传来声音,是梅迪尔丽。
“呀,真可怜。”她说。
王悦转过身,不动声色地看着有些陌生的梅子。
她一言不发,心思转动,仔细思考前因后果。
当时,人偶伸出双手再交叉的动作,很可能是暗示双方对换了身体。
但不能全信。
因为有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身体对调,敌人同时挟持了梅子的身体和存放灵魂的人偶。
另一种是没有发生互换,梅子只是被人偶影响了性格,而人偶想要营造出身体互换的假象,诱导她们火并。
两种情况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