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不会有人觉得你丑,”王悦按住她的肋部,手指向腹腔深陷,仿佛没有尽头,喃喃地说:“不仅是内脏缺失,骨骼的问题也很严重,你的锁骨、肩胛、肋骨都没有了,简直像是脱骨小乳猪……你吃过吗?去除内脏,拆掉全部骨头的小猪,只剩一张柔软的皮肉,从尾卷到头,扎成一捆,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耳朵,在火上烤得金黄焦脆……”
“好可怕……”普莉玛浑身肌肉微微颤动,“呜呜呜……不要吃我……”
王悦玩心大起,指尖拈着她的两个小耳朵,轻轻往上提,说:
“耳朵要裹上锡纸,否则会烤焦哦。”
“要被吃掉了……要被吃掉了……”
普莉玛挣扎起来,徒劳无力地扭动着,语气带着哭腔……当然是假装的,心里高兴极了,不禁想起小时候跟妹妹玩游戏的童年时光,不过,与王悦相处时她的角色更像是被姐姐宠爱的妹妹。
“骨骼最后填补,先帮你缝制内脏吧,从胰脏开始。”
王悦边说边引出一根生命纤维进入腹腔,在一堆滑腻的肠子上方,勾勒出胰脏的外形。
普莉玛眼珠往下转动,立刻看到一幅诡异的治疗画面——十根细长发光的手指在腹腔内做机械运动,像是缝纫机的针,高速穿刺,针脚跳跃,牵扯着一根白线来回缝合,这根白线便是她的胰脏分解成为的生命纤维,原配的。
编织内脏的过程漫长又无聊,于是,王悦给她讲了《鬼妈妈》的故事,一部黑暗童话电影,与现在的情况很搭。
普莉玛被故事吸引住了,聚精会神地听着,时而紧张,时而疑惑,时而欢欣鼓舞。
快要讲完的时候,王悦织好了胰脏,非常有成就感地握在手里,滑滑软软的,旁边就是残疾萝莉的胃袋,手指移向胃袋,捏了捏,刚才吃的菠萝什么的都在里头。
“他们喝着加了很多冰块的柠檬水,在花园里种满了深红色的郁金香……”
王悦又牵出一根生命纤维,这是原配肝脏,用它勾勒出外形,接下来编织的是肝脏。
“故事结束了。”
“太好了,又是我最喜欢的大团圆结局!”普莉玛喜出望外。
王悦没有立刻接下一个故事,编织工作需要倾注大量的心神,思考略显迟钝。
过了半个钟头,残疾萝莉的小腹传来涨涨的感觉,不止是水果吃多了,她还喝了一大杯牛奶,需要去趟卫生间了。
微微扭头,羞涩道:
“王悦同学,我想……”
“哦,我知道了,这就带你去。”
王悦停下手中的活,肝脏还没编完,一根长线连在她的指尖,像是织到一半的毛衣。
生命纤维可以适度拉长,但不能离开太远,她拿起浴巾将残疾萝莉重新裹好,两手托着,起身往外走。
走廊里,看到普莉玛睁开了眼,小脸红润,精神好多了,同学们纷纷面露惊喜,却十分克制的,只是轻轻挥手跟她打招呼,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到她。
普莉玛抿着唇,脸颊胀热,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不断移动的走廊地砖。
感觉越发奇妙了,被喜欢的人拿在手里,后背倚靠着柔软的胸口,腰间环着稳固的手臂,羞涩的位置被手掌热热的托着,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上面,唔……真是羞死人了。
被保护的感觉无限放大,而自身的存在无限缩小,残疾萝莉觉得她像是一只小袋鼠,趴在袋鼠妈妈的育儿袋里,安全舒适,风雨不侵,困了就蜷缩起来睡一觉,饿了就有王悦同学的温柔饲喂,还有好听的故事……
残疾萝莉的感官变得格外敏锐,享受着与王悦相处的一分一秒,牢牢记在心里。
虽然深知这是一种畸形的相处方式,但她依然十分享受,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脑袋里蓦地冒出一个阴暗又扭曲的念头。
要是王悦同学喜欢把玩我的残疾身体就好了……
缺损的地方想被抚摸……
想被喂食……
想被抱在怀里一起睡觉……
旋即她便感到一股无比的羞惭,仿佛是偷饮美酒的僧侣,罪恶的液体烧灼着喉咙,直入肺腑。
她小心地掩饰住变态的想法,缩着小脑袋,轻轻地战栗着……
即使王悦脑洞再大,也不可能察觉此刻手里的残疾萝莉的想法,打着呵欠,困意上涌。
编织内脏极其耗费脑力,多线程,高精度,不能有丝毫差错,大脑分区全部调动,不能轮休,竟有些撑不住了。
来到盥洗室,王悦将普莉玛从浴巾里取出,放在坐便器上,让她自己解决。
但是,没有髋骨,残疾萝莉软软地往里滑,而且,生命纤维最多延长一两米,没办法让王悦出去,索性端在手里,帮她解决问题。
普莉玛脸色惶恐,浑身僵硬,怎么也尿不出来。
“怎么啦?”王悦关切地问。
“不、不可以……”普莉玛颤声说。
“啥?”
“味道……很不好……”
普莉玛急得快哭出来了,后背弓缩僵硬。
以往都是一个人在厕所隔间里解决,没有遇到过这种麻烦。
现在情况变化,不得不被人把尿,但她不想让喜欢的人闻到她的坏味道。
就像初次约会,要是不小心放了一个臭屁,一定毁掉一切的……绝对不要,死也不要! “没事的,我不会因为味道讨厌你的,乖乖尿吧。”黑发萝莉像是哄小孩一样,柔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