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古老的一部分,是一条蛇和一抹温柔的月光在战斗着。最后的最后,黑色的螺旋剑洞穿了月光,将它击成了十三份,其中十二份坠落人间。
至于最后一份,则直冲天上。
壁画的第二部分,是一颗耀眼至极的太阳,正和一个黑色的游魂战斗着。两人站在壁画的中央,太阳的左边是生机勃勃的生灵们,游魂的右边则是一片无尽的死寂。
至于壁画的第三部分,则是……
细数着战斗历程,冲刺着流淌的鲜血,如同镇魂曲一般的雨。
老蛇人凝视着古老的壁画,眸中的光芒渐渐消失。
“当羁绊达到一定程度时,故事的门扉将逐渐打开。”
“就算海洋沸腾,就算大气消失,就算我们的太阳凶恶的膨胀,无情的吃掉它的孩子,直至万籁俱寂。”
“在那星光装点的文明尽头,我们也一定会再见。”
在轻声的诉说中,老蛇人渐渐合上了眼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老蛇人剥下了自己胸口的一片鳞片。
老蛇人通体是绿色的,然而这片鳞片却是可爱的乳白色,根本不像是这个年纪的蛇人应该拥有的蛇鳞。
这片蛇鳞,是来自其他蛇类的。
这是一片细小的蛇鳞,就如同乳蛇最初退下的鳞片一样。它弱小,它无助,但是它充满着无限的可能性。
“这是主的鳞片……带上它……告诉主,我们一直在遵循这祂的道……可惜我要先走一步……不能再看到祂飞舞在天上,让这个世界充满光……”
三公主双手捧着这枚细小的鳞片,朦胧中看到了一副奇异的景象。
无穷的光阴,隐藏在那始源的白色之力,相交鸣的灵魂的回响中伸展颤动的羽毛……三种不同的之力,正在这片蛇鳞中激荡着!
辛洛斯坐在梵卓大公府花园的石凳上,静静地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光。他的情绪看起来相当低落,他的魔导书就握在手中,他却无心学习。
寂静的夜中,似乎凝聚着某种无法消散的愁绪。
特蕾西亚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她站在大公府石柱后面,静静地看着似乎有些忧愁的辛洛斯。
“果然,我的选择让辛洛斯感到困扰了啊。”
“但是……唯独这份心情是真实的。我想要将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感情,全都告诉你。”
“如果就此止步不前的话,又如何追寻最好的结果……”
克洛伊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她站在大公府石柱后面,静静地看着特蕾西亚静静地看着似乎有些忧愁的辛洛斯。
“果然,爷的选择让辛洛斯感到困扰了啊。”
“但是……唯独这份心情是真实的。爷想要将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感情,全都告诉你。”
“如果就此止步不前的话,又如何追寻最好的结果……”
玛蒂尔达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她站在大公府石柱后面,静静地看着克洛伊静静地看着特蕾西亚静静地看着似乎有些忧愁的辛洛斯。
“果然,我的选择让辛洛斯感到困扰了啊。”
“但是……唯独这份心情是真实的。我想要将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感情,全都告诉你。”
“如果就此止步不前的话,又如何追寻最好的结果……”
——以上就是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的梵卓大公回到家中之后看到的场景。
突出的一个就是青春伤痛和作孽。
不过,都是好事,都是好事。
最起码,终于有除了玛蒂尔达之外的女孩子明确的表达对辛洛斯的好感了。
作为辛洛斯的亲爹,再没人能比梵卓大公更希望看到辛洛斯开后宫了。
别人开后宫,都是开的理直气壮,也就辛洛斯这个所有先天条件都是满值的家伙,还在这里患得患失。明明的完美后宫男模板,却被玛蒂尔达硬生生的掰成了苦情专一男……
蛇一直是贪婪的象征。
梵卓,可一直是肉食系的啊。
想想看,梵卓的渡船上会多介意载几个女孩子吗?
喜欢就上啊,办法老爹来想——总不能安第尔能把他这个亲爹,也挂在城墙上吧?
梵卓大公在辛洛斯的旁边坐了下来。
他轻咳了一声,开始喜闻乐见的询问儿砸的感情状态。
“怎么了,辛洛斯,你在烦恼些什么?”
辛洛斯:“我在想,老爹你这个妻管严什么时候会跳出来,用你那贫瘠的后宫经验,教导我如何完美的开一个大大的水晶宫。”
“或者说……你愿意将自己跪蚂蚁,又不把蚂蚁跪死的诀窍传授给我?”
不愧是亲儿子,辛洛斯两句话就把梵卓大公的血压给完全拉满了。
“那不叫妻管严……那叫尊重——尊重你懂吗!”
“是的,我完全了解。毕竟伊扎里斯婆婆,从没有和我谈论过这方面的话题。我对您的弱受行为,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嘴上这么说着,辛洛斯展开了魔导书,梵卓大公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辛洛斯的魔导书中映照着的,就是自己背后那叠杀人书一样的情况。
即使狡猾如梵卓大公,也忍不住挑了挑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