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些。
除了这些之外,辛洛斯就是无敌的!
安第尔的表情很无奈,不过她倒也没有反驳。
“或许如同你所说……不过这东西毕竟是邪神的产物。我相信,这东西的用途一定……”
安第尔还没说完,王冠中之前被预存起来的信息,再次直接进入了辛洛斯的脑中。
【我的前头,已经没有路了。你也将死……当你读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的本质肯定已经彻底崩溃了,只剩下一个疯癫的残骸……】
【但我还是想要给你传一句话,至于现在的你听不听,就是你的事情了……】
【无论如何,请隐瞒黑蛇三次。那是通向可能的幸福的,必要之阶梯。】
【以及……】
【希望你能凝视,真正的自我。】
【希望你能原谅,无常的你。】
【希望你能理解,另一个我。】
【这是帮你女儿带的话……你们一家子真是麻烦,各个都是谜语人。】
过去的声音就此而绝,然而邪神过去留下的话语,却让辛洛斯头大如斗。
安第尔:“辛洛斯,你怎么了?你在发什么呆?难道说……你发现了什么吗?”
这一刻,辛洛斯无比为难。
从邪神的口吻来看,祂好像和白蛇在暗地里,背着黑蛇搞了什么小动作。以太古白蛇的性格,祂干的事情肯定是对世界有益的。然而现在太古白蛇却希望,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黑蛇……
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谜语人吗!
是不是还要说一句,可能性的大门此刻真正打开了?
辛洛斯:“姐姐,这个王冠里,封印着邪神的部分思念。祂好像……之前就认识我?”
安第尔眉头紧皱。
“你以前就认识邪神?这不可能啊……我没在神代见过祂。”
……黑蛇果然不知道。
关于白蛇的奇怪神代知识又增加了.jpg。
更重要的是,如此重要的东西,和白蛇朝夕相处,相爱相杀了无数年的黑蛇竟然不知道——即使不谈疯癫的邪神这么做是否还蕴含着更高层次的阴谋,光是黑蛇也不知道这件事,就足够让两人将警惕心提升到极限。
“辛洛斯,看起来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把王冠给我,我再好好看看。”
事情的发展,开始完全超出安第尔的掌控。
“好。”
辛洛斯答应着,把手里小巧的王冠朝着安第尔递去。
手到半途,文青又自己跳了出来,开始碎碎念。
【这是一片漆黑的森林。森林中,隐隐绰绰的隐藏着无尽的生灵。】
【它们有的善良,有的邪恶——如果生命能简单的以善恶来划分衡量的话。】
【森林很黑,很暗。不知从何时起,名为贪婪、憎恨、偏见、嫉妒、仇恨的野火开始在黑暗的森林中缓缓蔓延。】
【举着野火照明的生灵们,开始变了。】
【祂们变得狡猾、残忍、恐怖、神经质。原本共同成长的森林,慢慢变成了一个冷漠残酷的修罗杀场。】
【每个生物都是猎人,又同时成为了猎物。它们小心翼翼的隐藏在黑暗的森林中,隐蔽着自己的同时,也在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其他的生灵。】
【大家都隐藏在黑暗的阴影中,谁敢率先暴露自己的位置,等待着祂的必然是无情的攻击,以及永恒的死亡。】
【在黑暗的森林中,被欲望和黑暗彻底吞没的猎人、猎物比比皆是。森林中的所有猎物都开始意识到一件事——想要更好的活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自己彻底隐藏起来,不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踪迹。】
【杀戮,从没有真正停止过。】
【直到某一天,一条小蛇从不知名处坠落了下来,打破了它们无数年的安宁。】
【小蛇的体型并不大,祂全身上下都被白幼可爱的细小鳞片包裹着。时不时的,祂甚至会吐出自己鲜红的舌头,那软萌的样子,真的可爱极了——祂一定很好吃吧,大家这么想着。】
【蛇的胸口,拥有着红色的心。】
【直到某一天,祂死了——死因不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死于解刨,而是更喜闻乐见的……阴谋?】
【反正大家很高兴就是了。】
【麻雀说,用我的弓和箭,射穿了恶党的肩膀。】
【蜜蜂说,用我的挂坠盒,藏起祂的心。】
【鱼说,用我的小碟子,抽取盛放祂的血。】
【甲虫说,用我的针和线,为祂缝制最精巧的裹尸布。】
【猫头鹰说,用我的凿子铲子,为祂挖掘神圣的墓穴。】
【乌鸦说,用我的小本子,给祂的诗篇做最合理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