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室活动许久没有活动过的身体的同时，季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目光。

然后，他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话语。

“如果继续战斗下去的，你的身体撑得住吗？”

开口说话的人是李修，在知道乔恩目前也在陆江市后，他就已经意识到季明之所以能够重新站起来都是乔恩的功劳。

对于季明和乔恩之间发生了些什么，李修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季明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想要继续战斗下去。

“说不定会直接死掉吧。”季明平静道。

在身体能够重新站起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明白了代价会是什么。

让他再次站起来的，并不是他自身所拥有的力量。

他的身体依旧是在缓慢地灵子化，而让他重新站起来的力量则是在某种程度上会加深这样的情况。

得到这个回答后，李修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不该继续战斗下去了。”

在他眼中，这些被选中成为了特殊能力者培育计划的学员无疑是不幸的。

本身就在小时候遭遇了不幸，然后绝大部分人都没能从仇恨中走出来，变成了和季明类似的人。

对那些怪物的仇恨早已经成为了深入他们骨髓的东西，这也是他们会毫不犹豫接受乐园系统的原因。

但不幸的是，乐园系统失败了，而且还带来了可怕的灾难。

这仿佛是在告诉这些学员们他们一直以来的努力都变得毫无意义，而且伴随着战斗，他们的身体会逐渐灵子化，最终连站都站不起来。

李修知道这些学员们不可能都和龙一样，将对灾害的仇恨转变成想要守护他人的信念，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这些学员们不要被仇恨所淹没。

然后，他得到了季明的回答。

“如果不继续战斗下去的话，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季明看了李修一眼，给出了这样的一个回答。

“因为我的原因，导致这座城市的人经受了这么可怕的灾难，所以我必须赎罪。”

他满身大汗的从跑步机上下来，拿起毛巾擦了擦脸，然后继续道：“如果让我继续在轮椅上坐着的话，还不如直接死掉来得痛快些，就算会死，我也希望能够在死之前做一些什么。”

说完，他不顾李修复杂的眼神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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