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路他除了‘社科’感悟,更在思考世界的本质。
为什么每个人的天赋不同,既然查克拉是精神与肉体的结合,为什么差距这么大,这个差距来自何方,又是谁决定的。
难道‘神’造人的时候还分了三六九等?劣质品再怎么锻炼也只是杯水车薪?
而鸣人,无疑是命运的关键。
带着怀念与疑问,多年后的午餐就这么结束了,答应了玖幸奈多上门吃饭,又替她洗了碗,音无便告辞离开。
时隔几年再归,他可有许多的事情要做,这座村子里到处都是他的朋友,当然得一一拜会,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先去日向家看看。
纵然日向日差没教过他太多东西,但依旧不能忘记恩情。
注意到跟随监视的暗部更多了,他也懒得管,直至走向村子南边,过了一座桥,日向日差的大宅子就遥遥可见,不过他没直接进去,先是买了些礼物,又在距离大门还有百米的地方停下。
就在前方电线杆旁边躲了个小小的身影,白眼黑发,有一戳长发还从额前飘过,正一手扶着电线杆,伸出小脑袋偷偷打量着他。
女孩长得挺秀气,皮肤很白,眼神中半是兴奋半是戒备,好像认识他一样。
音无愣了一下,刚想伸出手叫住这女孩,没想到对方一溜烟跑的不见了。
“我有这么吓人吗?”
音无挠挠头,也懒得多想,直接提着礼物进了门,结果刚踏进院子,就见到自家老师站在那看翠绿的樱花树。
“日差老师,我回来了。”他轻咳一声,让日向日差浑身一颤,有些难以置信的转过身来。
日差已双鬓斑白明显老了不少,那双眼睛先是惊讶,随即满是喜悦,最后化作淡然。
“你终于回来了,快五年了吧,要不是偶尔来信,三代目大人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日差缓缓走来,又重重的点点头:
“嗯,长高了,也更加成熟了,这一路一定是饱经风霜吧!”
“先是找纲手大人学习,然后又游历了大半个世界,确实很难与木叶联络。”音无将手中的礼物放下,又左右看看。
“日足大人他们呢?”
“兄长带宁次和雏田去练习了,至于你师母,去年已经过世。”日差缓缓说道,听起来并不伤感,但眼中略显悲怆。
音无顿时无言,他总算明白自家老师为什么看起来如此苍老了,晴子夫人生了宁次后身体极差,撑了几年终究还是过世了。
“我......”
“别说了,我们是忍者,早已见惯了生死!随我来吧,宗家那边正好送来了一些好茶。”日差摇摇头,传递着一个男子汉的坚强。
接着把音无带到了客厅,亲手沏上了两杯茶水,又听音无讲了些路途上的见闻,不时或凝重或惊诧或满意的点点头。
他对这个弟子是非常满意的,甚至是日向家新一代的标杆,更对这种行千里路的磨练深以为然。
“大丈夫志在四方,离开木叶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对的。”
“我只是随便逛逛而已,现在日向家还好吧。”
“还好。”日差又把这些年日向家的事情说了一下。
宁次和雏田还在继续按课表练习,日足甚至还请了其他木叶上忍帮忙锻炼,也是成绩斐然,比忍者学校的同龄人强出一大截来,不过有些地方在日差看来不太妥当。
“雏田的天赋不错,就是人比较内向,兄长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在她身上,反倒冷落了花火。”
由于音无插手,如今雏田可是相当强悍的,刚入忍者学校就有天才之名,日向日足当然得加码了,而人的精力总归有限,关注姐姐,当然没时间去管妹妹。
也就让分家派了个人教她白眼与体术。
“花火吗?”音无沉吟了片刻,他前世对这个小女孩没啥印象,这一世则仅仅是在出生的时候抱过她。
“对,宗家的次女,其实她的天赋也很好。”日差品了口茶,随意说道:“要不你亲自去教她算了。”
又让我当家庭教师??
音无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他早就说过打死都不干了。
“算了吧,我这次回木叶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哪有时间啊。”
他倒不是推脱,除了冲击第六门,还要把路上见闻归纳总结完成佩恩思想的小册子。
咚。
结果话音一落,外面就传来什么重物落地声,随即就是哒哒哒的脚步跑远,音无推门一看,只见到个身穿淡黄色和服的矮小身影在走廊上跑远。
‘刚才门口的小女孩?’
音无顿时认出了对方,回头向屋内看去,只见日向日差正端着茶杯好好喝茶呢。
玛德,大意了。
........
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样!
日向花火一路跑到院子里,找了个角落坐下,眼睛里噙着泪水打转,将头埋在臂弯中,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
从记事开始,所有的人都是姐姐姐姐的,整个日向家都围着她在转,特别是在进入忍者学校,第一次考试吊打同班后更是如此。
她并不怨恨姐姐,因为雏田也对花火极好,可总归是不甘心啊,明明是次女,却跟可有可无的边缘人一样。
‘就连姐姐那个传说中的老师也看不上我。’
抹了把眼角,花火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来,上面正是日向兄弟一家,而在照片边缘,白发少年抱着婴儿对镜头笑出满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