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那个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善良少年,有时是戴着旋涡面具残忍对待一切的黑袍人。
善良与残忍,热血与疯狂,完全相反的人设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若非掌握了证据,外加太了解宇智波,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两个形象居然是一个人。
完全相反!再大的刺激,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变成反面,弑师,杀友,灭木叶,音无不能理解那种‘痛’,也不屑于理解。
为了梦想变成疯子,这种亏本买卖他不干。
音无打了个哈欠,愣愣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望着那暖色的光圈。
“幸好有些宇智波算是被我给改变了。”
他想到了止水,想到了鼬,想到了被雨之国庇护的宇智波族人,也想起了某些传闻。
宇智波鼬本来是要去寻找佐助的,可不知为何最后依旧留在了雨之国,原因未知,可也逃不过音无的猜测。
某些安排终于显露出效果来,止水、鼬与带土最大的不同便是他们为自己的理想付出了代价,沉重的代价,然后有人给他们证明当年是做错了,再怎么没脑子总会吃一堑长一智,可带土的理想实在是太大,根本没有回头的可能。
“吃软不吃硬的宇智波,除非认定的事情失败,否则难以清醒,而且还盛产病娇,我看鼬以后日子不好过。”
想着想着,音无就嘿嘿笑了起来,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泉的事情他知道,心想怪不得宇智波家族内通婚,寻常人哪敢娶病娇啊,分分钟黑化柴刀伺候好嘛。
“老师,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花火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手里端着盘子,盘子里有几个黑金色的物体正散发着热气。
“想起些高兴的事情。”音无坐起身,拿住一块丢进嘴里咀嚼,挑眉道:“南瓜饼?”
“对,老师果然吃的出来,不像那个白,居然说吃不出味道。”花火高兴的一拍手。
习惯了习惯了。
音无心说如果花火的技能树向他靠拢,那么他的味觉已经变成了花火的形状,又吃一个,抬头就问:
“白呢?”
“去睡觉了,说是明天要出任务,天不亮就得爬起来。”花火嘟囔着,然后坐在音无身边,双手抱着膝盖,露出一双白皙的小脚丫,接着唉声叹气。
“又怎么了?”音无瞥了她一眼,然后发现了一个问题。
花火已经完全长开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丫头,身高超过一米五,稚气已完全褪去,再加上长久锻炼和厮杀,看起来就跟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差不多。
毕竟翻了年就快十三岁了,萝莉渐渐变成少女,再往深想,他骤然发现已经许久没见到花火衣衫不整的在屋里晃悠。
七年了,这个萝莉已经被他养了整整七年,或许什么时候就该离开这里出去单飞,一时间竟有些轻松而不舍。
花火倒是没发现音无的情绪变化,还在那嘟着嘴巴抱怨:“中忍考试终止了呗,我还想给你带个冠军回来。”
“有宁次、鸣人他们在,你就这么有信心?”
“有!”花火斩钉截铁的点点头,脸上满是坚定紫色:“因为我是跟随老师最久的人,理所当然应该是最强的!”
还是不服输啊......
音无笑着吃黑暗南瓜饼,时光荏苒,花火有些地方已经变了,但那种倔强、坚定从来没变,这也是他最欣赏的地方。
“有这信心便好,但人生是有阶段的,你早晚会出师,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同伴、学生。”音无语气平缓,想伸手去摸花火脑袋,半道又收了回去。
“过些日子回日向家去住吧,偶尔过来就行。”
花火如触电般浑身一颤,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嘴唇动了动,却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了质问。
“为什么?”
“你已经长大了啊,总留在羽生家不太妥当,对你未来也不太好。”音无笑着摇头,他不是怕什么风言风语,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十二岁可以继续待下去,十四岁呢?十六岁呢?难不成一直呆在他家,当一辈子的学生?
望着花火的表情急速变幻,音无想了想又补充道:“别担心,现在日向家没人敢对你使用笼中鸟,回去之后还能帮帮你姐姐,然后和鸣人他们更多的去历练,好处多着呢。”
“不要。”
“哈?”音无有些愕然的扭过头,这么简单直接的拒绝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
如果是雏田的话,再怎么不舍、再怎么不愿意都会闷在心里,绝不反驳,但这是花火,充满勇气的花火。
“我说不要!”花火昂起头,就像一头充满斗志的狮子。
“这时候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这是为你好。”音无微微蹙眉。
“想要什么东西,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您的考虑不一定是我想要的。”花火抬起右手,放在自己砰砰跳动的左胸之上,语气依旧坚决:
“未来会是什么样,这颗心早就有了答案!”
.......
望着如此坚决的女孩,音无竟一时语塞,想了片刻才问道:“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花火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在害怕什么,最终只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现在还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我能触摸到您的后背,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您。”
少女心海底针,一向多智的音无竟然找不到什么线索。
变得和自己一样强大?倒是有可能,但这与回到日向家有什么关系?
“你这就有些耍无赖了啊。”
“哼,论起耍无赖,老师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