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瞬身!
查克拉消耗更少,移动距离更远,只要在巨浪蔓延之处皆可出现,他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在一群纷乱的武士中央,望着他们骇然的双眼挥动刀刃。
“杀!”
一刀腰斩拉开序幕,音无猛地向前冲,眼球不停四下扫视。
唰——
数把钢刀从周围斩来,蓦然窜起的木盾牢牢挡住,未等他们后退,一道寒光贴地扫过,留下一地小腿。
音无继续向前,一刀重斩连杀三人,又是一记后踹,就像打保龄球一样,十数人在空中手脚乱舞,什么铁甲钢刀,在杜门之下就跟纸糊的一样,连杀百人,前行百步,音无骤然一顿将刀换于左手,而四周的敌人瞬间涌了上来。
“围死他!!”数十柄两米多长的长枪从四面八方捅来,音无只是扫了一眼,稍稍抬起右脚。
“围我?”
轰!!
查克拉聚集于脚底,怪力踩下一阵地动山摇,四周武士立刻站立不稳,而音无探手拽住了两柄长枪,猛地向后一拉,同时双肘前顶。
“偷袭?”
砰!砰!
铠甲凹陷,飞出去的两人又击飞一群同伴,音无再向前数步,扭身回旋,枪杆拍散周围数十人,如同割草,接着双枪同时掷出。
噗——
长枪洞穿一人又一人,最终到第十人才彻底力竭,然后如割麦子一样倒下大片。
铁甲依旧密集,可又迟疑起来,只见厚实军阵中似乎出现了一条血路。
血路长达两百多米,路上全是断裂的刀尖、撕裂的尸首、破碎的甲胄,粗略一算就有三四百人,而血路终点的男人脸不红气不喘,一伸右手,从带血的土壤中凝聚出一把血色木刀来。
整个战场停滞了片刻,直到喊杀声从背后袭来,近卫家的家纹出现在目光之中,显然是带兵出城来支援了。
“既然你们不上,那我来了。”音无继续前进,挡在路上的武士竟然全都像两旁闪避,可这么密集的阵型又怎么能躲闪的开,无非是正面硬抗而已。
但正面硬抗,谁又能挡住第五门的音无,查克拉呈幽蓝色剑气直射而出,前方十余米顿时净空。
剑客依旧向前,反手刺死几个扑来的武士,又见军阵合拢,抬起右脚猛地踏下。
痛天脚!
轰隆!!
正是纲手的招牌攻击,地面如蛛网版碎裂,数十米内根本站立不稳,刚才合拢过来的军阵再次散乱。
后面的不敢上,前面的不敢拦,本来厚重的军阵竟然在一把刀面前摇摇欲坠。
“这个人是怪物吗?”
本阵,静的落针可闻,站在马镫上的贵族看不清战场全貌,只觉得部下们跟空中飞人一样一会儿飞出一大群来。
“让近卫家的人从两侧绕行!这种时候还想捡便宜?!”
老者一阵咆哮也一阵心悸,这根本不是忍者,而是屠夫,哪有忍者直面上万军阵正面迎上的,遁术、体术之下竟然把两三千全副武装的武士杀得胆寒。
他查克拉还有多少......
老者环顾四周,大喝道:“第二阵上!能杀羽生音无者,直接赏赐封地。”
第二阵便是一群修习秘剑的武士,领头之人音无居然还见过,正是当年草之国那位武士大将幸村田介。
他‘呸’的一声吐出嘴里草屑,手里太刀被查克拉染成蓝色。
“不杀了他,我反正没脸再拿刀了。”
战场之上最不缺血气,更别提一群苦心练剑的武士,要是被一个忍者杀穿军阵,今后别说保持面子上的分庭抗礼,估计也没脸再回领地了。
再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被忍者抢了几十年饭碗,现在就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摆在眼前。
“杀了他!”
“杀了他!!”
杀意凝聚为一线,这数百火之国和草之国的精华猛地冲锋,大上段、拖刀、拔刀斩,各种持刀手法千奇百怪,但每一种都是数百年的传承打磨,再加上查克拉刀,连遁术都可以切开。
远处,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个木叶忍者几乎石化,愣愣看着一个青色人影在军阵中笔直向前。
此剑锐利不可挡,或许偶尔有遁术的光辉,但更多的还是剑光斩下,一刀两段。
这时候他们看到了第二波人冲向了音无,人数更少,但那种气势却极为强悍,一看就是高手,几个下忍终于忍不住了,花火立刻就结瞬身术的印准备去支援。
“别去帮忙了。”阿斯玛叼着烟,双手插兜,对着花火等人说道:“不是杀多少人的问题,而是你们没有这种震撼感。”
“震撼感?”花火双手一停。
阿斯玛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却浑然不知,遥遥望向战场:“对,一种让人绝望的震撼感。”
杀人从来不是关键,为什么杀人才是关键,相比较带几百个木叶忍者把武士们都给全歼,音无一人一刀斩平一切的震撼更让人绝望。
绝望到火之国的武士从此胆寒,绝望到世界上的贵族一听到‘羽生音无’这个名字就会瑟瑟发抖。
想想看吧,火之国聚集起来的所有力量都不挡不住一个人,那他们哪有资格和音无谈条件?
其实这里有个认知错误的问题,或许雷影听到战绩只会不屑一顾,觉得我上我也行,可是贵族们不知道啊,他们只会认为哪怕聚集前所未有的兵力依旧毫无用处,以后谁还去做这种无用功?好好活着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