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在水之国见过一面，那种追忆的神色已然淡去，当鼬沉默不语，准备对峙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佐助到底年轻，向前踏了一步。

“谈谈吧，鼬，这次没有人打搅了！”

他语气依旧桀骜，但已带上了十二万分的注意，上次一不留神被幻术玩的很惨，要不是宇智波斑恰巧来了，自己已经败北，而面前这位兄长，可是在受到宇智波斑突袭之后依旧能逃走的狠角色。

“可以，正好上次的话没有说完。”鼬轻轻点头，佐助已经被他逼得开了万花筒写轮眼，没必要再战了。

“哼，这次倒好说话，是伤还没好利索吧。”诡计得逞的佐助笑了，语气变得低沉，“羽生音无和佩恩那两个混蛋没把你给治好？”

鼬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淡淡答道：“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强者，你不应该叫他们混蛋。”

面对兄长的教导，佐助一愣，随即涌出失望和愤恨的神色，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值得尊敬的强者？把宇智波家连根拔起还值得尊敬，你难道不知道是谁杀了父亲和母亲？鼬，没想到你居然成了忠诚的狗腿子！”

没大没小，换成是一般的兄长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但宇智波鼬依旧冷静。

“做这件事的是团藏，现在的宇智波家已经回到木叶。”

“不过是把你们养肥再杀一次！你敢说所有的事都是团藏所为？”

鼬一阵沉默，真相当然不是这样，宇智波家的破灭来自于木叶的集体意志，团藏只是推波助澜，真正的执行者是三代目和村子全体。

“宇智波家毕竟叛乱在先。”鼬沉默片刻才答道。

“那也是被木叶给逼得！”佐助烦躁的打断，恨恨说道：“从第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开始，他们就不断的迫害宇智波家，故意把我们搬到村子外围，又把什么警备队交给家族，过大的权力会滋养野心，打击犯罪更会把木叶所有家族都得罪一遍，所以父亲才发动叛乱，所以宇智波家才被群起攻之！”

“鼬，你倒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佐助的胸膛上下起伏，看得出里面全是愤怒，他七岁就离开木叶，那个村子除了模糊印象和仇恨什么都没有，‘夜’好歹养了他十年，谁更亲密一目了然。

宇智波鼬当然无从解释，因为这就是真相，连他当年都不知道的真相，而凭借佐助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宇智波斑说的吗？’鼬感觉一阵棘手，那位宇智波家的先人可不是好糊弄的，想要把道理讲清几乎没可能。

更麻烦的是亲疏有别，佐助对木叶毫无羁绊，更别提什么‘火之意志’，连打嘴炮的基础都没有。

“但现在的木叶已经不一样了，沉湎于过去的错误毫无意义。”鼬想把过去和现在分割开来。

“谁知道呢，别忘了羽生音无是谁的血脉，谁又知道他和佩恩是不是联起手来欺骗你，获取那廉价的忠诚！”佐助觉得自己的智商占领了高地，居高临下俯瞰愚蠢的兄长。

鼬也望着愚蠢的弟弟，轻轻摇头：“你想多了，佐助。”

“不多想一点迟早会被人卖掉，如果你这么相信羽生音无，当年就不该让我被带走。”佐助低声说道，泛着明显的怨恨。

当年向宇智波家举起屠刀的是谁？母亲带着族人逃难的时候为什么不出现？又为何静静看着自己被带走？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渡过的吗！”

鼬当然知道，复仇者扭曲的日子可不好过，和一群毫无温度的叛忍呆在一起更不好过。

但他既没有解释，也没有批判佐助的上帝视角，当年那纷乱的场景他怎么分得清谁是主谋。

正如音无所说，这就是另一个死结，观念的死结，他已展望未来，将目光投到天下，而佐助还沉湎于过去，在乎一个家族的事情。

没什么好说的了。

懒得再嘴炮，鼬轻轻抬起了双手。

“说不过就动手吗？也好，免得你再来纠缠。”佐助握住了后背的直刃长刀。

“不，这本来就是最后一次。”鼬静静的答道。

？？？

刚刚准备冲上去的佐助一愣，眼中流露出几分疑惑，几分紧张，但旋即，他压下了所有情绪。

谁知道这是不是诡计，先打败他再问！

锵——

直刀出鞘，寒光闪动中整个人原地消失，‘轰’得一声，宇智波鼬的残影被斩穿，佐助抬起头，单手结印。

火遁·豪火灭却！

火遁·凤仙火之术！

炙热的火浪与连续不断的火球在空中炸开，谁也奈何不了谁，几许残炎从天而落。

‘又变强了，佐助。’鼬眉头轻皱，眼中却写满了欣慰。

他除了小时候被止水和音无教导，其余全凭天赋摸索，而佐助却拥有两个最强的宇智波做老师，更有一种不正常的查克拉量。

唰——

余火湮灭，佐助以瞬身术出现在他面前，手中直刀覆盖着橘红火焰，半月状的火焰之轮斩开天空，被斩断的鼬燃烧起来，又化作无数黑色乌鸦四下飞散。

佐助落于地上，万花筒写轮眼不停转动，很快锁定了站在大殿前面的鼬，长刀一甩。

“你只会逃吗？与泡过英雄之水的我拼消耗？”

他这些年奇遇可不少，喝一口就能提升数十倍查克拉的英雄之水，他泡了满满一缸！

这是实话，但你不应该说出来。

鼬在心底纠正弟弟的傲慢，竖指鼻前，深吸一口气。

火遁·豪龙火之术！

火龙从嘴中喷出，蜿蜒冲向前方，龙头撕咬被佐助轻易避过，就在一人一龙交错之时，宇智波鼬再次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