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甩动速度让人根本看不清，只有连片的火花在虚空绽放，但刹那之后，两人又同时停下。

暗器铺满了一地，曾经的优等生卡卡西极为意外，没想到带土除了写轮眼之外全方位变强了。

“意外吗？”带土稍稍仰起头，自嘲的笑道：“为了杀音无，我这些年可是处心积虑。”

“你对他有这么大的执念？”

“嗯，音无就像一面镜子，照出我无比渴望却又无法获取的东西，所以卡卡西——”带土飞速结印，对这个夕日最好的朋友喷出一口巨型火球。

“他才是我的宿敌！！”

火遁·豪火球之术！

土遁·土流壁！

火球在土壁上炸开，引得火星乱溅，墙壁碎裂成无数块，卡卡西冲刺而出，却见带土的身影在扭曲，立刻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你要出去？！”

似乎无法理解，面无表情的带土轻轻点头，以左眼的能力从神威空间中消失，转瞬又出现在一片狼藉的龙地洞之中。

不远处，一位剑士正从少女身旁站起来，手中还残留着治疗术的绿芒，音无斜眼看来，脸上毫无意外。

“还是想死在我手里吗？带土。”

“不，我只是送你去和卡卡西团聚的。”带土没有露怯，依旧昂着下巴，无法防御却还能攻击，这是他翻盘的最后希望。

“废话连篇。”音无对他的自信嗤之以鼻，握着剑站起身来，缓缓向前：“我把你逼到这种境地，不准备求饶吗？”

“没那必要。”带土同样提着镰刀走来，脚步越来越快，“做个了断吧，宇智波斑的咒印已经被我取掉，若杀了你，月之眼将会由我来执行。”

“全盘计划都准备好了吗？抱歉，不是我蔑视你，你玩不过他的。”音无同样在加速，给这具残躯注入最后的力量，“能阻止他的，唯有我！！”

两人不见了，唯有一朵火花骤然炸开，刀与刀相交，照耀出平静的音无与扭曲的带土。

正如他没把卡卡西当成宿敌一样，音无也没把带土看成宿敌。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同样力竭的两把刀相交，依旧是音无占了上风，他右手一拦，左手并指为刀刺向对方喉咙，击空之后手肘往下一弹，不仅将带土轰进了地里，神威的扭曲点也发生了改变。

视野已模糊，骨骼在颤抖，本就是山寨般的左眼已达到极限，一口老血闷在喉咙的带土咆哮道：“因为你从始至终都看不起我！”

“没错！”

或许是老友相逢，音无今天尤为多话，身体向侧面一闪，镰刀已贴着胸前扫下，他握住了带土扫过的右手，翻转身体就想过肩摔。

并未摔出去，与带土右手的接触点已开始扭曲，一股吸力正往全身蔓延，但他看都没看，一道寒芒上挑。

唰——

血花纷飞，两只握在一起的手臂飞上了天空，两人都是同样的剧痛，但音无明显更能忍耐，一个头槌轰在了带土脸上。

砰！！

带土满脸是血的后退，他已经发现左眼已达到极限，射击范围不可能再超过一米，正是头晕目眩，一声低吼又让他怒火中烧。

“本身智谋不够，却还用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与团藏、大蛇丸这种鬼祟之辈同流合污，杀亲、杀师、杀友！除了不断刷新下线还能做什么！”

“你！”带土猛地睁开了眼睛，感觉最无法接受的东西被音无给生生揭开，再次激发了神威。

音无手中的日斩猛地膨胀，就如墙壁一样挡在前方，瞬间被拧出了一个大洞，但他的手已穿过大洞，结结实实轰在带土的脸上。

砰！！

一个旋转的人影飞了出去，音无弓着身大口喘息，抬起鲜血淋漓的拳头。

“有什么不对吗？我们都觉得世界有错，那就堂堂正正去改变他！起码我不会把改变世界的机会留给你这样的鼠辈！”

正如光与暗，阴与阳，音无走的就是个光明正大，谁都知道他是谁，想要做什么。

“五大忍村想拦我，我就灭了他们！你合纵连横机关算尽，造了那么大一盘棋又怎样，我照样——”

“踏平龙地洞！阵斩大蛇丸！封印白蛇仙人，再灭了你！”

句句如刀，刺在带土的心窝，音无不会给他讲什么相互理解，改邪归正，反倒如他的脸像白纸一样苍白起来。

“你以为我不想吗！？”

“没错，你想，但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你又做了什么？”音无嗤笑一声，捏着拳头正面压来。

“趁玖辛奈分娩的时候抢走九尾，宇智波家灭族之时推波助澜，藏匿在雾隐村挑动战事，引诱四代风影造就中忍之战，最后还想让我和宇智波斑拼个你死我活再出来捡便宜，不敢面对我就专门找雏田和花火下手！带土，机关算尽的结果又是什么？”

带土的脸更加苍白，忙不迭的向后跳开，刚才的地方已被轰出了一个大坑。

音无从坑中站直了身体，说出了答案：“结果就是我越来越强，事情越来越不受你控制，所有东西被宇智波斑接盘，变成孤家寡人。”

堪称让人怀疑人生的会心一击，这么些年他铆足了劲与音无作对，结果尽是末路穷途。

是音无太强，还是自己太弱，又或是命运的安排？

带土不知道，只是在躲过又一拳的情况下奋力怒吼：“但我造就了‘夜’！如果没有宇智波斑的出现，计划本来会很顺利！”

“是吗？”音无抬起头，声线变得冷冽而沉稳，“再想想是什么东西促使你缔造那个组织。”

带土愣住了，这声音太过熟悉，不正是佩恩吗？

“你、你是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