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了，我和玖幸奈都累啦，最后再拼一次就让我们好好休息吧。”水门轻轻抚摸着野原琳的墓碑，转头说道：

“卡卡西，今晚去我家住吧，明天一早我们还得去雷之国。”

卡卡西本想拒绝，可想到水门不会久留，或许此战以后再也看不到，正好趁此机会说些话，便点点头与他并肩离开。

“您和玖幸奈大人一起离开，鸣人不会伤心吗？”

“呵呵，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这点悲伤肯定扛得住。”

“您倒是对鸣人很有信心。”

“当然了，他可是我的儿子，你和音无的学生！”

远处月下，柱间盘腿坐在树梢顶端，看到两个发色鲜明的人在墓碑里穿梭，不禁仰头一笑。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遗憾和温暖啊。

四代的事情他听猿飞说过，如今看望老朋友的时候顺道碰上，觉得不愧是火影，心胸就是广阔。

笑声之后却是悲怆，从他的位置一眼扫去，举目无边的墓碑扑向森林边缘，就算是他也数不清这里埋葬了多少人。

那墓碑上的生卒年月，那些干瘪的鲜花，那寥寥升起的烟柱，无不刺痛这位开创者的心，凭着超凡目力，一个个望去，一个个记在心头。

迈特戴，木叶15年——木叶49年，日向日足，木叶20年——木叶五十五年.......

一座座墓碑，上面的名字他大多都没听说过，但想必在阵亡的时候也十分英勇吧。

半分欣慰，更多的则是悲怆，想当初立下的愿望，最终还是如泡沫般破裂。

一起建村的朋友反目，团结起来的家族反叛，留下的孩子们成为战争的温床，然后造就这无边的墓碑。

孤坐许久，这位忍者之神也不禁喃喃自语：“人真的不能互相理解吗？”

“不能，贫富的不均造成阶级，阶级之间是无法理解的，正如普通忍者无法理解我们一样。”

清冷的声音来自旁边，显然是听到了柱间的自语，而不用回头，初代就知道是谁来了。

“扉间，这是你想出来的？”

“不，是一个名叫佩恩的人。大哥，无私者永远是少数，大多数人都追求着更好的生活，然而村子、国家、世界的资源都有限，不可能满足他们日益增加的欲望。”千手扉间跳到稍矮一点的树梢顶端，算是给兄长上课。

柱间看起来大大咧咧，可人也不傻，思考片刻就点点头：“说的倒是没错，那这个叫佩恩的人想怎么做？”

“以法纪约束人，以规则束缚人，再发展生产力提供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这和你担任火影时想法一样啊。”柱间皱皱眉，又问道：“那处处都是约束，不就没自由了？”

“有限的自由总好过无序的杀戮，这就是大义所在。”扉间镇定答道，明显很吃这一套。

这话叫柱间沉默半晌，竟找不出反驳的词来，只得闷闷点头：

“这个佩恩，是音无吧。”

“是，但现在是我了。”

扉间的回答让柱间有些意外，又想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只得苦笑道：“这小子早就安排好了，我就很奇怪，千手家什么时候出了这种天才了，这些连我都没办法反驳的话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注定是个谜团，会随着佩恩消逝永远埋葬的谜团，扉间也不知道，按理来说这与天赋无关，没有几十年的实践和思考，根本无法形成体系。

但他没有纠结，淡淡回答：“不知道，但纠结这个毫无意义。”

“也对，就当成上天的恩赐吧。”扉间都想不出，柱间更懒得动脑子，随口问道：“你那边的研究有眉目了吗？”

“时间太短，进展不大，最后还是得用拳头和宇智波斑说话。”

“哎，其实我真不想和斑打个你死我活，没办法，只好这么做了。”柱间起身，看向无边墓碑，眼神逐渐变幻，就如数十年前他面对宇智波斑和九尾来袭时一样。

为了要守护的东西，下杀手之时不会有分毫彷徨。

“看来不必我提醒了，大哥已经知道该怎么做。”扉间垂下眼帘，心头一松。

地平线上，一轮明日缓缓升起，略带鲜红的光芒将墓地变为一片血色，鸡鸣声中，远方木叶也仿佛活了过来。

耳畔能听到渐渐嘈杂的人声，慰灵碑则反射出灿烂光芒，仿佛刺痛了柱间的眼，他回过头，不再去看那墓地，声音随风飘进扉间的耳中。

“嗯，为了大家，也只好请斑随我再去冥土了！”

M78星云 756365104

PS：本想再写写止水啊，长门他们的情节，可想想这样就有些水了，还是当个良心作者~~

第四百八十九章 十尾已探知！

正如数十年前一样，千手柱间已发下宏愿，这位忍者之神只要做了决定，那么友情、亲情都无法让他彷徨，就如音无一样，谁要挡了自己的路，唯有被排除的份。

若说宇智波家都是病娇疯子，千手血脉也在平和外表之下藏着一颗狠心。

是夜，自来也和纲手酩酊大醉，卡卡西同水门夫妇聊了一晚上的天，至于众生百态更难以细说。

有的人整夜辗转反侧，内心满是对未来的恐惧，有的人则兴奋的一夜难以入眠，总觉得此战以后能享受和平，反正太阳升起，整个木叶随之喧嚣起来。

离别、哭泣、立旗，村子里洋溢着复杂的气氛，谈不上悲观，也谈不上欢乐，只是随着大势麻木而前。

忍军在开拔，平民在护卫下离开木叶，正如大河分流，撒的到处都是。

“撤退速度快一点，大件物品都留下，这是疏散，不是搬家！”

“接收的村落安排好了吗？粮食储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