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无不屑的撇撇嘴，喝了口苦涩清香的啤酒，目光扫向烤肉店门口立刻凝固住。

“怎么了？”几人见他脸色不对，连忙回头看去，见到烤肉店门口站着个身穿红云服的女人。

“小南大人？她怎么跑来吃烤肉了，难不成今天‘晓’也有聚会？”大家都看向止水。

“没听说啊。”止水一脸茫然，作为同组织的人，他和小南关系稍微近一点，可后者性格太清冷，也就公事上有些接触。

“要不叫她一起来？听说她也是自来也大人的弟子，勉强算搭上些关系。”阿斯玛哈哈笑了起来，对着一旁打趣道：“是吧，怎么说都是个长辈。”

“关我屁事。”某徒孙卡卡西耸耸肩，猜测道：“估计有正事吧。”

唯有宇智波鼬看了看音无，又看了看正迎面走来的小南，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

“音无大人。”小南颔首行礼，冷静淡然，正如头顶那朵徐徐盛开的水仙。

“找我有事？要不一起坐下来吃？”音无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往旁边移开稍许。

“不用了。”小南看起来就不像来吃东西的，稍稍弓下身子，“音无大人，我能单独和您谈谈吗？”

来了，终于来了。

音无早料到此刻，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但作为一名剑士，此时此刻没有装糊涂的道理，便缓缓站起苦笑一声。

“请吧，小南阁下。”

“嗯。”

两人离席而去，只留下一群搞不懂状况的昔日好友，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仿佛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再看吃的正欢的红豆。

“你不准备跟上去？”夕日红有些担心的问道。

“跟上去做什么，只会惹得前辈不高兴，他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红豆放下筷子，端起啤酒杯来，“来来来，我们继续吃！”

真不知道说你是太笨，还是大智若愚。

夕日红无奈的别过头去，想想却有道理，这算是欲擒故纵吗？接着，她看到阿斯玛羡慕的表情，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啊！！

阿斯玛再也不敢乱看了，转身给女儿换尿布去，而一群男人纷纷握拳，恨到牙齿痒。

天理何在，花火她们就够让人羡慕了，音无这混蛋什么时候和小南扯上关系的，包括止水在内，挠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思来想去，他们只能咬咬牙，暗骂一句：

色批总是好运！

第五百五十三章 病名为爱！

烤肉店嘈杂，音无跟在小南身后，望着前面静默的背影心情不能说七上八下，也称得上极度复杂。

作为一个自我加戏快到精神分裂的人，当年他在启用佩恩人格的时候几乎就是威力加强版的千手扉间。

冷静、睿智那是基础，还是个莫得感情的计谋机器，完全把色批这一属性给砍的干干净净，如此一来，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俗世的欲望，当初选小南也没掺杂太多感情。

实力不错，心细如发，秀色可餐，这三条就足够了。

‘偏偏我没想到小南会吃这一套。’音无当然知道小南表达的感情有些过火，可那时本就把自己当成死人，他也没故意的规避。

反正到时候把锅甩给二代目，然后假死脱身就完了。

临到此时，他发现自己小看了小南的感情，想想也是，装了那么多逼，最后悄悄跑路不就相当于在别人心脏上挖去一块么？

‘幸好还给我留了面子。’音无体会过社死的滋味，非常感谢小南能单独把他叫出来。

两人出了烤肉店，走入旁边的漆黑小巷，晚霞之下依旧能清晰看到彼此之间的表情，音无没说话，感到小南锐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音无大人，你、您是佩恩大人吗？”

良久，一句带着希冀与渴望的声音悄然打破沉默，当时的情况下谁也没看到千手扉间的末路，直到现在，‘晓’依旧流传着佩恩没死，而是默默守护世界的传闻。

太不冷静了......

音无还是没说话，这种质问太容易对付了，只要打死不承认，小南根本没有办法，毕竟佩恩与音无的人设相差太大，说不得还要自我怀疑起来。

可那双幽静的眸子里写满了坚定，显然已认定了这个事实。

‘否认就行了，最多最多把刚下去一个多月的二代秽土出来背锅，并且让时间冲淡思念。’

完整的计划已在音无脑海形成，他深吸口气，脸色变得冷漠起来，声音也更加低沉。

“没错，我就是佩恩。”

那种冷漠无情，甚至有些机械化的声音传来，小南先是猛地一颤，琥珀色的双瞳内竟然起了一层水雾，她手扶着背后冰冷的墙壁，最后将整个人都靠了上去。

“为什么？佩恩大人您为什么要承认？”

她已经不知道这是温柔还是残忍了，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真要音无摇头拒绝她也没办法，更不可能到处传扬以此来威胁对方。

无非是内心中的空洞再也无法填补，守个十年活寡，用这条生命去守护佩恩留下的世界。

“因为你应当获得真相，这是对你的奖赏，奋斗到最后连一个真相都无法得知，未免太过残忍了，得意洋洋让别人悲伤这种事我不会做。”音无的话比平日里更加简洁和清晰，明明没戴面具，没穿斗篷，却像佩恩活了过来。

面具和斗篷可以伪造，但那深入骨髓的感觉骗不了人。

泪从小南的眼眶中缓慢流出，她向前一步，用头顶住对方的胸膛，肩膀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