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鸣人才轻轻开口,多亏这两年的演员功底,他很好地抑制住了自己话语里的哽咽和伤感,尽可能地表现出了一种平静到淡然的感觉。
“孩子...我也以为我死了...但是没有。”
羽衣狐伤感地看着鸣人的背影,她并不生气鸣人的冷淡,因为她能够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鸣人的真实感情,尽管这种可能被归类到心电感应的感受,在别人看来只是一种很不寻常的事情,但若是作为母子的话,那也就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那么...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如果你是在什么地方躲藏着的话,一直藏下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出现?!”
猛地转过身,鸣人竭力想要继续压低自己的声音,但是却发现完全无法再顾及,只能化为一种如同斥责一样的低吼,这对于他而言,不仅仅是一种惊喜,同时也是一种无法回避的痛苦。
“因为妾身是你的母亲!生下你是妾身最为幸福的一件事!为了你,妾身可以接受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不幸和折磨!难道你认为,妾身很希望自己和最爱的孩子分离吗?”
羽衣狐的语调也下意识地高了起来,然而她的语气中却并不是在发怒,而是一种手足无措的急促感。
该用怎样的巧舌如簧和百转千回,才能够描述和表达位于心中的感情?
然而,不等羽衣狐说完,随着啪嗒一声,她眼前的鸣人已经一头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终于还是放弃了自己的伪装和愤怒,将自己的脸埋在羽衣狐的肩头,鸣人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哽咽和哭腔:“一直...都想要见到你了...妈妈...”
“...妾身...也是一样...”
同样停下了所有的争辩和讲述,羽衣狐抬起自己的双臂轻轻抱住了眼前的金发少年,这种拥抱的实感,让她的内心也前所未有地平静了下来。
如果,这就是付出诸多代价之后所获得的回报,那么,心安理得地接受它,或许就是自己到现在还活着的目的。
————————
所以说,感情是最为奇妙的一种力量,它真实而又纯粹,是支撑生命的最重要的东西。
然而,值得讽刺的却是...这样子真实纯粹的东西,却是被另外一种虚假而又易于操纵的东西所决定的。
这个东西的名字就叫做——记忆。
躺在贵妃椅上的水银灯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而自然的姿态,这也是对于自身行为的掌握力展现,能够随时随地都自然悠闲的人,也能够轻松地面对任何的突发事件。
在水银灯前方,就是巨大的外道魔像,目前为止的九名晓组织成员们一人站在一根魔像的手指上共同施展着幻龙九封尽,而我爱罗的身躯,正在术的中央痛苦无比地接受着抽取。
水银灯并没有安排具体的时间让羽衣狐和宇智波泉去袭击雨隐村,自然也不知道羽衣狐和鸣人什么时间相遇,但是这些事情的结果也根本不需要再多做注意了。就像是数学的公式一样,她已经将必要的数据套入了公式,接下来需要等候的只是自己预料之中的结果罢了。
所以,尽管站在魔像上的佩恩天道一直到现在仍然镇定平和,但水银灯丝毫不担心雨隐村可能出现的变故会超出想象。这是建立在她对于羽衣狐以及宇智波泉这两人身手的自信上,这两人的数据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以二敌一的话,没有天道和小南辅佐的长门,并不能翻出预想之外的浪花。
“发现砂隐村的援军了,他们的速度很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一天半的时间就会找到这里,我们需要有人去拖延一下。”
绝很是突兀地开了口,作为整个火影世界里隐匿能力和侦查能力最强的人之一,他显然负责的就是类似于岗哨守卫一样的职责,而作为丢了风影的一方,砂隐村和木叶村的援军汇合后,便很是快速地派出了支援的人手。
“是吗?毕竟也是五影之一。嘛,水银灯,你不介意活动一下吧?”
天道佩恩淡淡地看向水银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作为目前唯一一个躺在这里不干活的人,让水银灯去负责迎击敌人本来就是准备好的一环,更何况就是水银灯将我爱罗从砂隐村劫走的,她在这次事件中的个人仇恨值也理所当然是最高的,不拿来吸引火力的话,简直就是浪费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