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都给您准备好了,大姐头!”
几个海贼亢奋地将十几桶新鲜的血液推了过来,这其中装的是一条海王类的鲜血。本来,如果更残暴也更逼真的话,应该是用人血的,但那无疑违背了娜美的守则。
“那么,我去去就来。”
深吸一口气,娜美也全力催动了自己的果实之力,而她的身躯也随之化为一团血雾扶摇飘起,那几桶准备好的血液同样如同受到牵引一样化为血雾,继而如同染料一般朝着面前被晨雾笼罩的西摩志基村上方飘去,耐心而细致地将这十几桶血液全部化为雾气状堆叠到西摩志基村的上空,娜美尽量让其以均匀的形式开始下落,而在重力以及下落途中的飘散作用下,这些血雾也不断地扩大了自身的晕染范围,而随之带来的,便是整个西摩志基村的上空以及雾气都开始变成了可怖的红色,其中那浓烈的血腥味更是清晰无比,将一种仿佛血雾笼罩的恐怖氛围无声地渲染而出。
“唉?怎么了?”
一个早起的村民正在漫不经心地打扫着眼前的街道,但就在这时,他感到周围的雾气有点不大对劲,而且一种强烈的血腥味也开始在四周的空气中弥漫,在本能地抬起头来之后,他的眸子便因为惊愕而迅速收缩,继而溢满了无法抵抗的恐惧,入目所见的除却一片血红之外,根本没有平时的天空。
一声狂叫,这个村民也丢下自己手里的扫把,继而抱着脑袋仿佛逃难一样地逃回了自己的家中。人们对于血液的恐惧是来自骨子深处的,因为血液就代表着伤痛和死亡,而这种仿佛血色天空一般的可怖画面,对于这些一向生活在和平当中的村民们而言,不亚于妖魔出世的末日之景。
“师傅~!耕四郎师傅,大事不好了!求求你们,开门让我们进去吧!”
而几家距离一心道场近的村民更是携家带子哆哆嗦嗦地奔逃到了道场门外,显然他们都很清楚这周围最强的人便是这座道场里的主人,在这种由衷感到恐惧的时候,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们前来这座道场求救,哪怕他们根本不知道那血色雾气到底是什么。
“不要慌,到里面来。”
一心道场的大门也几乎没有迟疑地边打开了,而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也面色严肃地出现在了门口,继而指挥着自己的学徒们把几个气喘吁吁的老人扶进来,显然,他就是这座道场的主人,也是索隆的师傅耕四郎。
而即便是进到道场内部之后,这些可怜的村民们也没有完全镇静下来,对此耕四郎只是温言地让学徒们将这些人带进道场的练习场之内暂时躲避,毕竟在严实的屋子内部就能更好地隔绝这份外界的恐惧感。
“到底怎么回事?这个糟糕的天色。”
但在这个时候,一个听起来颇为不同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和其他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学徒比起来,这个声音并没有什么恐惧,只是带着一种单纯对天气的抱怨,甚至还有一种似乎对未知危险的兴奋之情。
还带着一种似乎是刚刚睡醒的懒散感,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是一个身材刚刚长成不久的少年,其有一头粗硬的绿色短发,在左侧耳垂上则是有着奇特的三枚水滴状耳环,但更为独特鲜明的就是其腰侧的足足三把佩刀。毫无疑问,来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正是这个海贼世界的主角之一,唯一一个使用三把刀的三刀流剑士,罗罗诺亚.索隆。
现在是原著剧情开始的两年前,所以其年龄只有17岁,因此还能看出相当的稚嫩之气,不过那种好战的性格却已经显露无疑。
“索隆,不许外出,在村子的雾气散去之前我们要优先保护道场里的人。”
耕四郎的话语十分平淡,但是却能从中听出其坚决感。显然,这位老好人并非是不懂轻重缓急的人,他很清楚地知道在这种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贸然出击只会给可能的敌人以分散击破的危险。而且,这样子的血雾明显不是普通方法能形成的,抛开那些妖异诡谲的传说之外,就只能是某些强大的能力者刻意为之,不管其目的是什么,现在必须要优先保护道场。
“可是...我知道了。”
索隆显然是很想到村子里去帮助那些没有到道场来的人,但是出于对恩师的尊重以及信任,他还是顺从地停下了脚步,继而拱卫在耕四郎身边,打算随时应对可能到来的袭击。
而在这种万物静谧的时候,一个清晰的脚步声也慢慢地由远而近从一心道场的门外传了过来,这让那些战战兢兢的学徒们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而索隆也下意识地伏低身体握住了腰间的刀柄。很显然,这样子悠闲的脚步声不会是那些村民们的,那就只能是敌人或者别的什么了。
并没有过多久,脚步声便停了下来,而其最后抵达的位置无疑就是一心道场此刻紧闭的大门之外,一种无言的紧迫感也随之爆发,毫无疑问所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已经集中在了这扇门外的那个存在身上,但就在这种紧张感几乎快要爆炸的时候,一个平淡柔和的女声却在门外响起。
“请问,这里是一心道场吗?”
毫无疑问,原本那几乎让人窒息的紧张感,在这一句柔美的女性腔调下顿时消弭一空,许多原本紧张得快把刀柄攥出汗的学徒们都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大口气。唯一两个没有放松的,除了耕四郎之外,就只剩下了索隆。
显然,这两人并不认为这个女声就一定不是敌人,毕竟许多看似美丽弱小的生物其实都可能是布满剧毒可以将其他生物一击毙命的存在,相貌和姿容并不是区分敌人和朋友的真正因素。
而和耕四郎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默许的索隆也亲自起身,继而来到道场门口慢慢打开了大门,不管如何,此刻他作为这个道场的弟子,就有义务维护这家道场的名声和脸面,吓到连门都不敢开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