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明飞过来的眼神程部长秒懂，要你何用，还好这句话没有说出口，算是给他留点面子。

“让你打印的照片呢？”李学明问。

程部长战战兢兢地递了个文件夹过去。

李学明从文件夹抽出厚厚一叠打印的照片，直接丢在面前的桌面上，“都拿去看看，谁知道这个人是谁？”

余莉莉的经纪人最有眼色，走过来把照片分发给每个人。

黄美依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嘟嘴嘟囔：“虽然知道咱们的粉丝大多都是宅男，但是敢泼咱们老大咖啡，怎么也得帅点吧？长这样让人怎么发粉丝福利啊？”

秦自若懒洋洋地眯着眼睛瞟了照片一眼，立刻坐了起来，抢过照片仔细看。

“若若，你见过这个人？”黄美依小小声地问。

“见过。”能没见过么？这混蛋现在就在她家赖着不走呢！

“真是秀言的狂粉？”黄八卦再次上线。

秦自若：“我怎么知道？”不过晚上回去问了就知道了！

秦自若磨了磨牙，小白牙铮铮闪亮。

黄美依还想说什么，那边李学明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皱眉问道：“有人认识他吗？”

众人纷纷摇头，秦自若自然也是一样，要是让老板知道泼他咖啡的是她老公，这小鞋妥妥一辈子都穿不完哪！

李学明脸色又黑了几分：“小严，去把景秀言叫回公司。”

被点了名的经纪人一脸苦色：“李总，你都把她开除出队了，她还能听话吗？”

李学明一拍桌子：“不听话？她合约还有半年才到期，现在就算不是supergirls了，也还是水墨的艺人！告诉她，不服从公司安排就告她违反合约，让她赔钱！”

女孩们全都低头沉默，被如此粗暴对待的是她们曾经亲密的伙伴，兔死狐悲的情绪当然少不了，心中更多的却是愤怒。

然而这愤怒从来都没什么用，炒作绯闻她们只能配合，带病演出她们只能坚持，队友被宣布退队她们无能为力，现在老板拿前队友耍威风，她们还是除了愤怒什么都不能做！

远远看着林小璐握紧的拳头，秦自若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这明星当的，还没有她家里那个混蛋痛快。

“宋哥。”秦自若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吸引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注意。

她的经纪人凑过来，小声问什么事。

“给我冲杯咖啡。”秦自若面不改色地交代，顺口还补充了一句，“要冰的。”

会议室里所有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都不敢去看李学明的脸色了。

这是打脸啊！赤果果的打脸啊！这个小个队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众目睽睽之下落老板的脸面！

经纪人宋继峰都不知该怎么做了，去冲咖啡估计老板得弄死他，不去估计秦自若以后说什么也不会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