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剑法本就奇诡莫测,不悉其招式之人根本难以防备。
“二位稍安勿躁。”
眼见着玉神子和宁中则又要夹攻莫冷,顾闲从宝座上跳来,以灵蛇剑将二人之剑格挡向一旁。
宁中则性子刚强,本不是容易被劝服之人,但却也不得不停下剑来。
只因她发觉顾闲只是轻描淡写地划了一个剑圆,就将她的剑路全部封死,她纵然还想出剑,也无招可用了。
宁中则去察看岳灵珊的伤势:“你没事吧?”
岳灵珊摇摇头,却有些无助。
顾闲见此,转身看向青年,道:
“你是雪善良?”
“不错,小弟正是雪善良,顾掌门叫我雪小弟即可。”
雪善良面色平淡,双目炯炯有神。
顾闲道:“你说你能说服执事堂中两成以上的执事弟子?”
雪善良自信地道:“如果顾掌门能将先前那张密令予我,或许还可以更多。”
顾闲奇怪地问道:“你名为‘善良’,却非良善之人,似你这等反复无常背叛之人,怎么能够让我相信?”
雪善良可以转眼背叛华山派,当然也可以马上背叛他,说不定他出去正是要领执事堂弟子前来围杀他的。
雪善良真诚地道:“不是这样的。我投靠于你才正是我的善良。”
听到此话,玉神子的面色忽有了些变化。
顾闲问道:“此话怎讲?”
雪善良侧身对着宁中则,认认真真地询问道:“师母可知道师父是如何阵亡的?”
宁中则不愿说话,也不愿理会他,只把头瞥向一边。
“可是师母应当知道,师父是练了辟邪剑法的......”
雪善良道:“我奇怪的只是以当年岳不群师父辟邪剑法大成的武功,纵然是受了伤,调养几日后,也绝不会逊色于日月神教那帮长老,怎么会死在乱军当中?”
顾闲闻言神色一动,看来是要扯到华山派的内部往事当中了。
玉神子表面仍然不动声色,却将剑柄紧紧握住,在暗中悄悄积蓄着力量,如一只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准备捕捉猎物。
顾闲目光游离不定,却一直关注着他这位“老对手”,见他如此神态,便不露痕迹地侧过一步,站在了玉神子与雪善良之间。
玉神子冷冷地看了顾闲一眼,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