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清怔怔地看着这一切，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流泪，这种仇恨已不是眼泪能够洗刷的了。

只有流血！

秋水清的手指甲按入了肉中，渗出了鲜血。

傅红雪心中忽然浮起愧疚和难过之意。

——是他将燕南飞引到孔雀山庄来的，这一场灾难他难辞其咎。

燕南飞却已更难过地说道：“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三次？”

燕南飞道：“第一次是我到凤凰集的时候，然后我走之后，凤凰集就成了一片废墟；第二次是我到倪家园子去找倪家七杰，然后倪家园子就成了倪家废园。”

“这是第三次了。”

燕南飞叹息道。

众人都被他的诚恳所打动，明月心眼中似要流出眼泪来。

顾闲忽然道：“可是这一切都是由于你造成的，是不是？”

燕南飞道：“是，我本是一个罪人！”

顾闲道：“那你为何不去死？”

燕南飞想不到顾闲居然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没有人能想到。

“可是......可是我知道公子羽的秘密，我还要去......”

顾闲嘲笑道：“你大可以将公子羽的秘密告诉我，由我去对付这个邪恶的黑手组织，为什么非要是你？”

燕南飞愣愣地说不出话来了。

“你既然自知其罪，便该以死谢罪！”

场中另外四个人都齐齐看向了他，这一次竟然就连明月心也没有帮他辩解。

燕南飞忽然沉下了脸：“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是公子羽的帮手？”

顾闲冷笑道：“我若是公子羽的手下，你就绝活不了性命！”

燕南飞道：“那你为何要阻挠我去对付公子羽？”

顾闲反问道：“你来寻找孔雀翎，找到了么？”

明月心道：“找不到，孔雀翎早已不在孔雀山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