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面白纸,上好的笔墨。
同样的天地。
顾闲又能作出一幅什么样的画卷来?
傅红雪、秋水清都担心地看着顾闲,似已认为他胜算真的很小很小。
在众人的凝视下,顾闲缓缓上前,提起毛笔,蘸了些淡墨,在白纸上轻轻点下。
白纸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墨滴均匀,含而不散,而后慢慢浸入了纸张当中。
众人正欲再看他有什么动作的时候,顾闲却突然放下了笔。
“我画完了。”
四人呆若木鸡,愣在当场。
“哈哈哈哈哈哈,老夫作画如此多年,还没有见过这么一幅画,今天真是长了见识,长了见识!”
吴画首先开口大笑,语中无不带有讽刺挖苦之意。
傅红雪和秋水清两人相视苦笑,也都说不好话来。
在他们看来,顾闲的确是没有办法了,与其勉力为画,还不如就像这样坦坦荡荡地认输来的好。
吴画瞥向顾闲,满脸不屑道:“这一场谁胜谁负,该有分辨了吧。”
明月心却道:“还要等等,看顾闲公子怎么说。”
顾闲没有说话,而是吟诵出了一首诗:
“品画先神韵,论诗重性情。蛟龙生气尽,不若鼠横行!”
吴画一听此诗,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顾闲道:“就是说,你的画虽然画的好,却是条烂泥蛟龙,未必比得上我这一只横行霸道的老鼠!”
吴画道:“笑话!我这幅画乃是仿照了渔歌子的意境,你居然敢说不如你的破黑点?”
顾闲冷冷地道:“你真的能画出渔歌子那样悠闲的境地?”
吴画道:“若我不能画出,天下还有谁能画得出?”
他的确有资格说这句大话。
顾闲忽然问道:“你会武功?”
吴画道:“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