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女孩子了…”
然后,她陡然间,就这样醒过来了。
真的是…
经常会听说某些演员,在拍摄电影时患上了相当严重的心里疾病。
希斯莱杰就是典型,国内的话,哥哥张国荣,数十年来,也一直在被无数影迷所悼念。
电影其实就像是一个二十四格的梦境,当你将这个梦境当成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走不出来不也是个稀松平常的事情么?
森茗雪打了个哈欠,重重的伸了伸懒腰。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她自己的动静声,在安静的小屋子里有节奏的轻缓起伏。
她躺在榻榻米上,揉了揉脑袋,本以为是自个儿失眠了,没睡着,结果摸过手机一看…自己,竟是已经睡过了整整一个白天。
她挠了挠头,难怪心底那股沉郁的感觉这么严重,有过类似的经历的同学应该会知道,如果睡的时间太长,醒来时就会觉得心情压抑。只会感觉世界都快要崩塌下限,特想死。
她赶紧将屋子里的全部灯光都给打开,等待光线充斥整个屋子,那种微妙的压抑感,终才稍稍淡去一些。
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进了浴室,望月那个家伙留着的纸条还沾在镜子上边。抬起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脸,以及贴在一旁的那句“不要太想我。”
她咧嘴笑笑,只觉得有些荒唐。
结果牙还没刷完,下意识的,却是感觉到了小腹传来了阵阵抽痛…
她第一时间就已经意识到了。
好朋友,来了。
这东西…怎么说呢?别称还挺多的,什么亲戚啊,大姨妈呀。
她在饰演《丹麦女孩》那会儿,出于某种恶趣味,她曾经恶补过类似的知识,后来发现这样的知识对于整部电影没有任何的帮助…
反倒是这个时候用上了…
“有的时候多学点东西真还就挺管用的。”
她自嘲,无奈的笑了笑。
幸好在“原宿主”的记忆中,关于处理这样事情的经验倒还是挺丰富的,她翻找出洁白的小翅膀,又换了一身睡衣,折腾了好半天,却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累趴下了。
“这就是来朋友时的感觉啊…”她滚在了榻榻米上,半天不愿意动弹一下。
这毕竟是电影,是《丹麦女孩》也未曾给过她的体验。猎奇说不上,就是觉得混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不舒服就罢了,再加上睡太久时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怎么说呢,只觉得这整个世界都是阴暗的,孤独,没人爱!
难怪生物钟会乱掉,原来是这个缘故。
此时此刻。
倒是还真有些想念那个咋咋呼呼的女孩了。
她侧了侧身子,尽量让自己躺得舒服一些。
“也不知道她的戏份,拍得怎么样了。”
眯着眼睛,隐约好像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远及近,从模糊到清晰。
大约是幻听吧。
她自嘲着笑了笑,刚想又睡去,却在这时,却是听到,房间的门铃,被人摁响。
森茗雪睁开眼,揉了揉脸蛋,辨认一下,这才确定,铃声的的确确是自家房间的,再看外边的天,还黑蒙蒙的,都不知道是几点了。
“谁啊…”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门外边的那个家伙,回答道。
“是我,大奶雪!”
呃…
森茗雪眨了眨眼,忙不迭的裹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起身,走起开门。
狭窄的走廊尽头,昏黄的小灯下,正是那个贴纸在镜子上边的家伙。
她笑了笑,举着手中的便当盒。
“嗨!”
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如雪一般的笑容。
“唔。”森茗雪也忍不住笑,但话里边,却是埋怨:“你怎么来了?”
她挤着身子,进了屋。
“杀手上门,需要理由么。”
杀手又是什么梗?
森茗雪又好气又好笑,但却始终,没舍得把她赶出去。
她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自顾自的进了屋,走到小桌子旁,便把便当盒给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