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碎,只是几个概念罢了。
龙套,艺人,灵异电影…笼统且又莫名其妙。
望月盯着这行字看了半响,愣是瞧不出森茗雪到底有了个怎么样的灵感。
写完这几个字,森茗雪便就停下了笔,看着望月一脸懵逼的模样,她却忍不住笑了笑。
“…没写完呢。”
她说着,摆了摆手,竟是下意识的把笔头咬住。
这种概念化的剧本勾勒,其实很有好莱坞那边的风格。别看好莱坞的各种商业大片风靡于世,但那毕竟是好莱坞,电影工业的庞大巨兽,不仅是商业特效的大片,就连人物传记,普普通通的温情类作品,他们也是翘楚。
总而言之,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好莱坞拍不出来的作品。
…当然,拍归拍,好坏自然也就另说。
可能是因为电影工业太过于发达的缘故,好莱坞的电影人在拍电影的时候,总喜欢往寻常故事里添加一些猎奇的东西,荒诞,暴力,恐怖等等等,以此来博人眼球,然而这样的动作,却往往搞得整部电影不伦不类的。
其实在森茗雪看来。
世界上温情片拍得最好的国家,当属日本。
没有任何特效,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神展开或者走偏了的发展。
就是很单纯的,讲述一段故事,一个镜头,又或者是一代人的喜怒哀乐,仅此而已。
这类电影,日本最佳。
望月母亲的电影,森茗雪也打算这么拍。
但很可惜的是,有着前一世经验的查毒,她在某些地方的思维其实也已经有些被好莱坞带偏掉了,她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个调。
大体框架倒也简单,但就是细节地方,她怎么也不满意,写写删删,已经纠结了很长时间了。
见她这般头疼的样子,望月终归有些舍不得,静了一会儿,又道。
“要不…咱们慢慢来?”
森茗雪摆了摆手,仍在咬着笔头。
见她头疼,望月终归有些忍不住了,静了半响,又道。
“要不,咱们不拍了吧?”
森茗雪抬起头来,白了她一眼。
真的是,这种东西哪能这么轻易就半途而废?
结果望月却是愈发心疼,放低声音小心奕奕的在那碎碎念。
“…早上我在浴室洗头的时候看到出水口那儿堵了不少头发,是你掉的吧…到时候写着写着你秃了怎么办…”
森茗雪重重搁下了笔,只觉得哭笑不得。
什么叫秃了怎么办啊,她才十八岁,而且还是个女生,怎么可能会患上这么让人绝望的病?
望月见她这样,又小声低估了一句。
“秃了就不漂亮了…”
森茗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半响之后才嘟囔。
“没关系,秃了就变强了。”
…这会儿就轮到望月听不懂了。
她挑了挑眉头,不满的嚷嚷。
“电影可以不拍,但是老婆不能变丑。”
她这般吵闹,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点点灵感,顿时又消失殆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自从那夜过后,她对自己的依赖莫名的又变得多了一分。
森茗雪将笔记放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过了一会儿,这才挑了挑眉,有些揶揄的问道。
“…我变丑了,你是不是就要把我给甩了?”
这对于不少男生来说,怎么也得算得上是一道送命题了。
望月摇了摇头,而后很是严肃的看着她。
“你是我老婆,你永远都不会变丑…”
真是铁血颜党的钢铁发言。
森茗雪拿她无可奈何,便轻轻啐了一声。
望月眨了眨眼,忽道。
“…其实,如果你想了解我妈妈的事情,可以去问问我爸啊…”
森茗雪微怔,好像也是哎。
望月母亲过世得早,那会儿小望月不过几岁的样子,这个年纪自然是记不住什么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