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保密协议的缘故,具体的拍摄细节到没有对外公开。不过通过望月这边,森茗雪多多少少还是能够了解一些。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月过后,《东京食尸鬼》,也就差不多能够杀青。
而森茗雪呢,这段时间也一直忙着《少女终末旅行》的动画制作。望月忙着拍戏不回来,她索性就住在了制作室这边,和新海还有那些画师们整天混迹在一起,除了偶尔会到一旁的酒店开开房间,洗洗澡之外,可以说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少女终末旅行》这部作品当中。
动画电影有些东西可能比真人影视弄起来要简单一些,例如那庞大的背景,又好比如各种各样的炫目的光影特效,用作画就可画出,这一点,自是要比真人电影省钱不少。
而在另外的某些方面呢,动画电影制作起来却又要比真人电影要复杂点。不仅仅是指制作流程,还有一些里里外外的规则,以及那些和真人电影完全不同领域的制作手法。
森茗雪也算是太开眼界了。
分镜、原画、中间画、动画、上色、背景作画、摄影,等等。
新海和她的那一群朋友显得相当的专业。
看到自己寥寥草草所画出的稿件,慢慢的连成一片,变成了荧幕上边会动的影像。
这感觉,总的来说,还是挺玄奇的。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各忙各的,竟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未曾见到过一面。
虽然每天晚上也还是会准时通上几分钟到十几分钟的电话,偶尔也会用短信聊聊天,调侃调侃什么的。
但也许正如《秒五》里那句经典台词“我们即使发了一千次短信,心与心之间大概也只无法靠近一厘米。”那样。
忽然间有一天,在某日的工作结束后,一个人回到酒店当中。
看着那异常空旷的房间,不知为何,她忽然格外的想念起望月来。
…
东京的夜总是莫名有些斑斓。
久违的回到家中,将换洗的衣物一股脑儿的丢到洗衣机里,又把电视拧开,放了些声音,来驱散这股寂寞。
电视里放完了剧集,正演着不知所谓的广告。桌面上摆着的柑橘许久未动,这个时候终是焉了吧唧的躺在那儿,早腐掉了。
她呆坐片刻,又穿上拖鞋,端着足浴盆跑到卫生间,哗啦啦的接过一盆热水,捧回到房间里泡脚。
客厅里只看了一盏不太亮的房灯,光线很暗,窗帘拉着,依稀可以看到窗外东京都的影子。
窗外夜色静谧,无风无月。
这般无聊的打发了片刻时间,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时间。
还未到那家伙准点请安的当口儿,她百般聊赖的又打了个滚,只觉得时间过了异常的平缓。
前异世,还是“陆先生”时,她偶尔会觉得累,但从不会觉得孤独。
偏生在这一世,习惯了有望月相陪。
怎么说捏…
有些事情一但习惯了,自然也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抿了抿嘴,轻轻拍了拍面颊,随后将手机取了过来,正向拨通那个号码的时候。
房门外边,却是传来了一阵阵轻微且窸窣的脚步声。
她眨了眨眼。
这栋破破旧旧一户建,楼梯的质量相当差,如果大半夜有人在上边走动,楼上的几家租户,大抵都能清晰的听见。
她笑了笑,只觉心底一暖,但却又存着某种恶作剧的心思,下意识的摁下了拨通键。
果不其然,熟悉的铃声在房间外边响起。
片刻之后。
望月略略有些无奈的推开公寓的门。
“…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一次吗?”
森茗雪眨了眨眼,却是微笑。
…
俩个人之间似乎已经不需要那所谓的惊喜了。
说起来。
俩个人之间的感情多少有些奇怪,好像一下子就已经跳过了热恋期,然后中间有那么一丢丢七年之痒,有过一点点小分歧,不过这些转瞬即逝。
到了现在,已经莫名成了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
不会觉得惊喜什么的,但是彼此呆在一起,就会觉得很舒服。
…至少森茗雪,是这样想的。
望月在玄关处自顾自的换着鞋,进屋了之后,看到森茗雪跟个老爷爷似的在那儿泡脚,她噗哧一声笑道。
“我帮你洗…”
“别吧,很臭的。”森茗雪摇头。
“不臭啊。要不让我闻闻?”望月调侃。
森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