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不麻烦。”
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会这样的。
熏倒是有些好奇。
因为比起望月来说,还是森茗雪的性格,会比较容易博得其它人的好感一些。
安安静静的…和她祖母一样。
她自顾自的想着。
…
因为临时多了两个人的缘故,睡觉的地方自然是不够了的。
吃好了可乐饼,熏从小房子旁,那个看似应该是仓库一般的小间里,取出了几块硬纸板。
她一边拍着纸板上的尘土,一边戏谑笑道。
“…看这样子啊,你们两个估计要睡纸板屋了。”
纸板屋…就是经常出现在日本影视作品里边,那些穷人所居住的,用纸箱搭起来的小房子。
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面对如此糟糕的条件,望月大小姐终归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森茗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却是不言。
纸箱屋就建在小屋的旁边,熏的手脚很麻利,很快就用纸箱,在这边地方里,圈出了一个小小的屋子。
好在这一次的纸箱屋,是依在桥洞底下搭建的,再加上外边用几层旧布拦了起来,看上去也不至于这般的简陋。
幸子太太把被褥搬了出来,又笑着说道。
“…被褥只有一床了,可能要将就将就了。”
两个人同睡一张床…
她们自然没什么问题,只是这环境,多少有些太过简陋了。
等这边的小屋子搭建好,两人又回到了自建小屋中,房子本身就不是很大的亚子,自然也没什么可以供人娱乐的东西,小小的台子上摆着一台收音机,此时正在念着一些挺有时代感的广播节目,也不知道是幸子太太从哪里捡回来的…熏正趴在一张可折叠的小桌上写着作业,灯光很暗,她看得却是很仔细。
小屋简陋,隔音本身就超烂的说,隐约听到邻居们的喝酒吹逼,夫妻吵闹,家长里短,远处,则是她们居住过的东京都,五光十色,色彩斑斓…而这里呢?更像是被遗弃的角落,不管是人或者是物,似乎忽然间有一天,这里的一切,就消失不见了。
见熏咬着笔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呆坐了一会儿的望月终是忍不住了,凑过脑袋,指点起来。
熏那家伙一开始还挺抗拒的,但是听望月说了几句,很快便老实听话了下来。
望月还念书时,成绩本身就很不错,现在教一个不到初二的孩子,自然是绰绰有余。
而此时。
太太总算把手中的针线活弄好,她笑眯眯的放下,又道。
“也是为难你们两个了。”
森茗雪笑了笑,却是摆了摆手,便随手把太太刚刚缝补的那件衬衫,取了过来。
太太的针线活很细,密密麻麻的镌在白衬衣上,看上去很厚实,只是很不美观就是了…
不过生活都这样了,又怎么会去在意好不好看的问题?
“你也会?”幸子太太笑着问道,随即又觉得自己这一问多此一举了。
这年头,还能有几个女孩子会女红这种东西。
却不曾想。
森茗雪随手,将那针线盒取了过来,然后很自然的穿针,便低着头,在小衬衫上补了几针。
那原本略略有些丑陋的线脚,在她的几针穿梭之下,便成了一幅有些小可爱的小熊图案。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熏惊讶的叫了一声。
“好可爱!”
森茗雪笑着把衬衫递过,语气特自然。
“以前学过一些…”
拍戏的时候。
终归还是小姑娘,看到可爱的东西多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她捧起那件制服,笑得很开心。
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了什么,她笑眯眯的,点头道。
“谢谢你啊,哎,你叫什么。”
“yuki。”森茗雪自然而然的自我介绍,声音放得极轻。
唯独望月看得一阵无语。
玛德,在女子力的较量上,她真是惨败啊。
…
片刻之后,等到熏把她作业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