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最大的收获安然无恙，某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虽然怨灵还在房间里，但是这种程度的敌人对她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不如先询问一下对方的来意好了。

“你有什么话就说，暂时我不会攻击你。”

银发少女问怨灵道：

“不过你可别想玩什么花样，否则的话……”

“——”

怨灵张开了宛若黑洞般的嘴巴，发出了惊悚的声音。

那种声音仿佛是有人在哀嚎，偶尔又会变成一阵低低的哭泣声。

“仙雅，你能听懂吗？”

银发少女皱眉问小萝莉到：

“她到底在鬼叫什么？”

“听不懂。”

仙雅摇摇头。

“算了，还是把她干掉吧。”

银发少女想了想，决定消除隐患：

“反留在房间里也没好处……”

话音刚落。

那只怨灵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杀意，“嗖”的一下窜回了书内！

怎么回事？

银发少女张大了嘴巴。

急忙跑了过去，发现在一张纸上隐约出现了一只女鬼的图案。

对方和那只怨灵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变成了平面画，而且和好几只光球重合到了一起！

——也就是说，只要这个图案还在书页里面，除非把那几只光球也破坏掉，否则是不可能消灭掉对方的。

“这个混蛋！居然和我玩这一套！”

银发少女气得要命。

想要狠心把那个页面撕下来，但是一想到要损失好几个记忆世界，就变得有些犹豫：

记忆世界这种东西，不能单纯的以数量来衡量价值；

在某些世界中，很可能存在着非常重要的信息，所以哪怕丢失任何一个都是莫大的损失。

“好吧，你出来，我保证不伤害你。”

后来她只得妥协了，向后退了数步，对那本书说道：

“我这人说到做到，绝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

过了1分钟左右，那只怨灵的手再度伸到了外面。

她似乎没办法先把头冒出来，必须用手抓住书页边缘，才能把自己的躯体一点一点的拽到外界。

“……”

出来后，她和银发少女沉默的对视着。

“对了，你既然不会说我们的语言，就用手写吧。”

银发少女想了一个主意，让仙雅拿来了纸和笔。

怨灵明白她的意思，飘过去用手想要抓住桌上的笔。

谁料她的手直接从笔上透过，根本就拿不到。

“在空中写字！”

银发少女没办法，只得改了一个方案。

结果这次虽然能看到对方写了什么，却完全不认得那种文字。

“这可麻烦了。”

银发少女有些头疼：

“说也不能说，写也不能写……这家伙到底是从哪来的？”

“就算是上古文字我也懂得一些，她写的根本就是鸟语。”

一想到鸟语，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对方真的是人类的冤魂吗？

会不会是其它生物死后形成的？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各族的文字都不相同，所以自己当然就看不懂。

“因为是虚空图书馆里的东西，也不能去问巴泽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