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后来是怎么变成天使的？”

银发少女奇怪的问道：

“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他不是会成为下一任教皇吗？”

“——他死了。”

黑袍人说：

“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这次光明之神的祝福没有保护得了他，撒奇斯死在了恶魔的利爪之下。”

“听起来，总觉得有阴谋的味道。”

银发少女自言自语到。

“呵呵，也许吧。”

“但是，奇迹也因此发生了。”

黑袍人笑了笑，接着说了下去：

“撒奇斯死后，他的尸体突然冒出了耀眼的金光，两只洁白的羽翼从他身后展开。”

“已经死亡的他重新复活，变成了天使，诛杀了所有袭击他的恶魔，并且在众人的注视下升入天堂。”

“后来这段事迹还被教廷专门写在了典籍中，变为了一段神迹。”

听完了关于撒奇斯的故事，银发少女陷入了沉默。

——如果按照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变成天使似乎是神之子的最佳归宿。

但是，斯宾塞说天使都是冷冰冰的机器，把人变为天使，这岂非反倒剥夺了人类原本的思想和自由吗？

“这么说的话，撒奇斯的反叛之心，也许在他变为天使的那一刻就已经埋下了。”

她醒悟到：

“只不过他隐藏的很好，一直到现在才被人给发现。”

“你想怎么做。”

她突然意识到，黑袍人选择把这件事告诉自己，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总不会是想要向天堂揭发他吧？”

“为什么要帮助自己的敌人呢？”

黑袍人发出了阴沉的笑声：

“恰恰相反……我认为我们应该帮他一把。”

“什么意思。”

银发少女警觉的看着她：

“难道你想让撒奇斯赢下这场战争吗？”

“然后让整个大陆生灵涂炭？”

“那的确是一种选择。”

黑袍人坦然承认道。

就在银发少女眼眉倒竖，想要发飙之前，她又改变了口风：

“不过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答应那样做，所以我们可以改变一下方式。”

“什么方式。”

银发少女冷冷的问道。

“——很简单。”

黑袍人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

然后踮起脚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

……

怀着沉重的心情，艾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爱琳娜，你的脸色是不是不太好？”

见到女仆爱琳娜时，觉得对方的面孔异常苍白，就像是失去了血色一般。

“可能是这段时间有些累了吧。”

爱琳娜勉强露出笑容：

“但是，同时也感到心里面轻松了许多。”

她抬起一只手，抚摩着自己的脸颊：

“就像是卸掉了一层沉重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