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雯凛然到。

“没错。”

肯恩坦然回答：

“可惜你并没有如我预期的那样回来；”

“否则就算是十三法神全部守在你身边，再加上那两头巨龙的帮助，你也一定会死在我的手里。”

“你可真是自信。”

艾雯从震惊中恢复，闻言冷笑一声：

“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不妨来杀我试试看？”

“刚才我有机会杀了你的。”

肯恩说：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为什么你甘愿当死神的刺客？”

对于他说的事情，艾雯心中犹如明镜一般：

“因为我救出了坦多维奇奥吗？”

“那只是原因之一。”

肯恩摇头：

“我之所以愿意出手，并不是因为死神的命令；”

“而仅仅是为了一个承诺。”

艾雯盯着他看了半晌。

突然伸出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金币。

“你刚才说，你是受到命运诅咒的弃子；”

她对肯恩说道：

“本来我应该在这里杀了你的；”

“但是我忽然想给你一个机会，让命运来做出最后的选择。”

说完，她的手指轻轻一弹。

“叮！”

清脆的声音从她的指尖响起；

那枚金币高高的弹了起来，翻滚着飞上了天空。

随着金币落地，朝上的是一柄剑和一匹马的图案。

这枚金币是骑士之国波尔坦的通用货币。

剑和马的图案，代表了反面。

“我说过。”

看到这个结果，肯恩面色平静的说道：

“灭龙者全都是受到了命运诅咒的弃子，现在你应该相信了。”

以他和老国王布鲁诺的交情，怎么会不熟悉波尔坦货币的样式？

在骑士之国往掷硬币打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假如打赌的双方没有确定谁是正面，谁是反面，那么默认提出赌约的一方为正面。

既然现在朝上的是反面，那么输的人就是自己。

“不，你搞错了一件事。”

艾雯抬起一只脚，踩住了那枚金币。

“决定你生死的并不是命运……而是我。”

等她再次收回脚，地上的金币已经翻了一个面。

变成了国王的头像。

“——你走吧。”

她背过身，对肯恩说道：

“记住，从今天开始，你欠我一条命。”

……

……

肯恩离开了。

虽然艾雯有猜测过对方可能会自杀，或者恼羞成怒的袭击她，但是肯恩并没有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