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实力?
外面的流氓还不清楚状况犹如陆续冲进来。
却看到,大佑卫门噗通一声跪在凛音脚下:“凛,凛……凛姬大人,凛姬陛下……大佑卫门有眼不识富士山,冒,冒犯了凛姬陛下的尊威,饶命啊,求凛姬陛下饶命啊!大佑卫门给您磕头!磕头啦!”
说着大佑卫门一边蓬蓬的给凛音磕头,一边对着后面的流氓喊道:“还不都给我跪下!这是我们新来的大名凛姬大人!都给我跪下!给大人磕头!”
众流氓也是都听老大的,不明所以的死命磕头。
“还,还请凛音大人看在我不识字,无知的份上饶命啊!”大佑卫门谄媚的抬头看着凛音。
凛音却娇柔幽冷的看了看自己的脚下,说道:“要磕头么?来,过来一点磕。”
“啊?”大佑卫门浑身一寒,他距离凛音本就不远,再往前,就是那一地的碎刀片。
“怎么?不愿意?”
大佑卫门心一横,往前爬了一步,对着那碎刀片呯呯呯的就沉重磕头,磕的额头上也是血肉模糊。
周围的其他流氓,就连西园寺家的武士们,看了也都是鸦雀无声。
“行了。”凛音悠然的说道:“记住伊豆港的律法是什么了吗?”
“记住,记住了。”额头满是血的大佑卫门抬起头几乎满面被血流所染红,“伊豆港的律法就是凛姬大人!凛姬大人就是法。”
凛音没有回答,而是就这样走过大佑卫门,轻轻抛下一个字:“滚。”
“是!是!谢大人饶命!谢大人饶命!”大佑卫门又转过身对着凛音的背影补了几个响头,然后头也不抬,转身就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
那一群流氓也是慌忙拖着自己或死或伤的同伴逃了出去。
而此时,那场地里还留着一个人,就是那大久保,他含着泪看着凛音,颤抖的激动说着:“凛姬,凛姬大人!你来了真是太好了!你是我们伊豆的救星啊!是我们伊豆的福音啊!多谢凛姬大人救命之恩啊!”
那杉山也是蹲下去关切的问道:“大伯,你没事吧……”
然而凛音却是低着头,眼神隐藏着秀发的阴影之中,说道:“扔出去。”
“啊!???”
“什么!?”
无论是那商人大酒保还是太原父子等都是呆呆的看着凛音。
“贪生怕死,出卖生意伙伴,这种人,我不想再见到。”说着凛音长袖一甩,径自走回那式台。
杉山却是冲过去挡在凛音前面在式台前噗通跪下了。
“怎么?”凛音目光幽然的停了下来。
“凛姬大人!您,您的袜子踩在地上,弄,弄脏了,请您在我的身上将脚擦干净,再,再上去。”
说着杉山直接头朝下跪伏着将背脊对着凛音。
凛音望着杉山那虔诚的样子,目光温柔,却又冷漠。
她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坐在了式台上,抬起一只白色短袜的脚,说道:“琴香夫人。”
“明白!”琴香会意的走到凛音面前,跪下,目光落在凛音抬起的脚上,泛着夕阳的光的眼镜片看不出她的神情,她轻轻的捧起凛音的脚,将她凛音的袜子小心翼翼的脱下,而后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又脱掉另一只袜子。
凛音起身,赤着小脚走上正厅,回头对琴香说:“麻烦琴香夫人,拿去洗吧。”
“请放心,我一定亲手,仔细的为你洗干净,然后,再亲手为你穿上,凛姬。”琴香将凛音的袜子捧在胸前说道,这时,似乎琴香那成熟的脸上也是不经意的泛起一片红晕。
夕阳西下,在那海潮初涨的岸边,一位有着一头红色蓬松长发,穿着一身夸张的犹如能剧服装,扛着一把大三叉枪的白面男子,正独自坐在岩石上,风尘仆仆的望着日落的景象。
“故人身已逝,空留不朽名。枯野秋芒穗,徒为遗物形——枯零!”
那男子抑扬顿挫的虽然不起身,但是摇头晃脑,扭动身子的喝唱着。
远处,跑来一大帮子狼狈不堪的地痞流氓。
“老师!——老师!”
那大佑卫门最前面,对那红发的怪异男子一下子跪倒了。
怪人回头,画着红色眼角的**脸一怒:“不是说过了吗,大佑卫门大人,在下才只有十七岁的说,不要叫我老师,的说!”
“……老师啊!新来的女大名,叫什么凛姬的,她打死了三木,还打死打伤我们好多弟兄啊!”大佑卫门抱着怪人的脚哭诉道。
“纳尼?竟然——有·这,这,这,这,这种事情——?容——我,去看上一看!哪个女人,也敢在我平八郎的地盘,飞扬——跋扈!?”
平八郎一跃而起,扛着大枪单脚站在岩石上,目光如炬,伸出手指着那町的方向,来回的跳着。 夜晚,凛音在伊豆自己的武家屋子内,对着镜子,轻抚自己白皙的俏脸,毫发无损。
她嫣然一笑,脸是女孩子最后重要的部位之一,怎么肯能会让那种流氓打到,凛音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局部的领域防御,那大佑卫门一拳只是打在领域的灵能防御上,至于他手上的所谓香味,倒是凛音忽视了,自己长发甩动时可能触碰到了对方的拳头,加上领域所形成的能够左右普通人意识的某种樱花残香。
凛音看着屋外简单的花草树木,虽然如此平淡无奇,还略显荒废有欠修饰,但此番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以往环境再好,那也是寄人篱下。
而这里,是凛音自己的领地上,自己买下的房子。
凛音终于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然而,凛音是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的,她还有着自己的旅程要展开,但不论旅程多么遥远,至少,在她的身后,有一个家,一个自己在平安世界的家园存在,家里还有着琴香夫人这样成熟美丽,知性又能干的女子在等着她。
当然这房屋是琴香夫人以自己的名义买的,但那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