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里面来。”

凛音马上意识到，是要她去镜之空间。于是凛音跪坐那里，意识进入了镜之空间。

此时的镜之空间，八门紧闭，其他姐妹也进不来。

凛音终于，在经历如此浩劫之后，再度看到学姐，虽然今天早上才分开，可是，如隔三秋，凛音的心灵，身体，都是想念不已。

“学姐！”

凛音忍不住上前，跪倒在学姐面前，抱住学姐的腰。

“对不起，学姐……”

那一身白衣，和凛音一模一样，气宇却完全不同的女子，轻轻抚摸凛音的秀发：“为何要向我道歉？”

“学姐，凛音自来动平安王朝，一路上守身如玉，自以为忠贞纯素……怎么凛音涉世未深，屡屡落入敌人手里，虽然都是守护了贞洁，可也没有少受屈辱。凛音心智柔弱，和姐妹们，也，也……不小心，那个……有过一些略微越界的偶然……”

“凛音一直口口声声，心中只有学姐，可心智，实在不那么坚定，犯过不少错，虽然多是事出有因，身不由己，可也多是由于自身处理一些事情的不妥，实在是，心中羞愧……”

“行了，凛音，这些你不必多说了。”学姐温柔的抚摸的凛音的秀发，说道，“之前我虽然在镜中沉睡，可只是没有足够的灵魂能量醒来，外面你所经历的事情，我可是一五一十的，都知道，这我对你说过吧。”

“哎？”凛音当时意乱情迷，也没有太在意，现在清醒了，一听，更是面红耳赤，羞愧不已，“学姐，我……”

“好了，现在的情形，姐姐不会来和你清算那些事情，我只问你，现在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学姐，你说现在是指……”

“哦？你所见即我所见，你还要明知故问么？你不是正要和你的心水姐姐洞房么？”学姐目光温和的问道。

“此事，正如学姐所见，那，那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凛音羞愧不已，但却十分坚定的跪伏在学姐脚下说道：“凛音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学姐的事情的！”

“……”学姐目光悠然的望着凛音，却没有回答。

“学姐？”

“不能对不起学姐我，就可以对不起你心水姐姐了么？”学姐忽然温和中带着几分厉色反问道。

“学姐？”凛音抬起头，脸上恍惚。

心水对凛音，义无反顾，方才自己身中帝女数刀，却全然不顾自己，一心只为了保护凛音，这份执念，这份真情，凛音又岂能忘却，只是心水因为机缘巧合，夺了帝女的身体，却已痊愈，又恢复了那副戏虐的样子，才让凛音轻松了一些，可是，心水为自己，下黄泉，受千刀，现在想来，不由让凛音一阵心痛。

“随我来。”

学姐拉着凛音，来到了石室之内，她坐在床上，看着凛音说道：“跪下。”

“是……”凛音并不敢反抗，她顺从的跪在学姐裙下，反正，已经是她的人了，又岂能反抗她，不过这份顺从，却让凛音感到一种幸福。

“凛音，你的心意，姐姐自然明白，可你不觉得，这样太过自私了么？”

“哎？”凛音不解的望着学姐。

“你的心水姐姐，为了你，何其一往情深，置自己的性命如同无物，不顾一切，只为你，眼中只有你，灵魂里只有你一人的位置，纵使自己被千刀万剐，也绝不愿意让你受到一丝伤害。如此深情，你难道真的忍心辜负？”学姐几分严厉的说道。

“学姐……心水姐姐对我的情义，凛音自然知道，凛音又何曾不想报答，可是，身为女孩子，唯有从一而终，凛音心中，只有学姐一人……”

“凛音，这可不对哦。”学姐拉起凛音的手，温柔的说道，“若是寻常世家，儿女情长，你的纯情，该令姐姐感动。但是，如今你和你的姐妹们的羁绊，尤其是感情那么简单？都是生死相依，特别如心水这样的女孩子，心中只有一股执念，一份痴情。如果你就此冷落她，她的人生，难道不是会永堕黑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接受她的感情，她会痛苦一世，千年，万年？如此漫长的岁月，你要剥夺她生命的意义么？”

“什么？”凛音浑身一颤，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她只想着要对学姐忠诚，要贞洁，却根本没有想过这些，一时间，凛音陷入了呆滞。

“为了女人所谓的一点虚名，什么贞洁，什么从一而终，你就要如此残忍的伤害可以毫不犹豫为你赴死的姐妹么？你的拒绝，对她，难道不是比杀死她伤她更深么？对她这样的女人来说，你明白的，对么？”

“学姐……”凛音忽然感觉自己想错了，以为只要和姐妹们生死守护，就是对姐妹们好了，只是向着自己对姐妹们好，自己怎么对姐妹就是对她们好，可从没有想过，姐妹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自己的这份所谓的温柔，忠贞，竟然是如此的残忍？

“姐姐，那凛音，究竟该怎么做？”凛音跪着，胸口压在学姐的膝盖上，闪着纯素的目光，望着她。

“你要怎么做，自然由你自己觉得。姐姐不会说要你去满足喜欢你的所有姐妹的情爱，虽然，这本应是你的责任。但是，感情的事情，也不能当做纯粹的付出和补偿，这样也会伤到姐妹们。”

“学姐……”

“但是，你记住，对每一个姐妹，都保持纯真之心，不要以我为念，不要因为你我之间的关系，就和其他姐妹疏远。凛音，你的身上，肩负着现在的你，还无法想象的宿命。你有责任让每一位爱你的姐妹都幸福，都满足。但是，你也要遵循自己的本心，跟着自己的情愫和感觉去行动。”

“跟着自己的情愫……”凛音心中再想起心水，不由脸色一红，学姐的话，让凛音减轻了一份罪恶感，身体似乎更为放松了一些，那些情愫，就油然而生。

看着凛音想入非非的目光，学姐的脸色泛起一片微红，她轻轻抚摸着凛音的嘴唇：“姐姐不是要你成为一个下贱的，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是，做女人，就是要牺牲自己。有时候，忠诚和情义，是无法两全其美的。凛音，你是善良的女孩子，你不会看着你的每一位姐妹，被冷落，伤心痛苦，孤苦伶仃一生的，是不是？”

“姐姐……”凛音脸色绯红，目光有些恍惚，脸靠在学姐的大腿上，秀发从她白色的长裙间挂落，“凛音听你的话就是了，凛音有责任让姐妹们都愉悦，都幸福……”

学姐温柔的摇摇头，轻抚凛音的秀发：“姐姐可不是叫你变成水性杨花的女人哦，姐姐让你温柔的奉献，懂得大爱，更理解姐姐的这份大爱，但不是叫你**哦。要是你敢过于放纵，借此变成下贱**的女人，那姐姐，可是会狠狠的惩罚你的。”

“是……”凛音此时已经有些凌乱了，她抵着头，嘴唇贴着姐姐大腿上的裙子，“凛音很多不懂，若是做的不妥，或是有过分的时候，姐姐可要经常教训我，惩罚我……让我做一个好女人……不要让凛音迷失，被人耻笑，好么姐姐？”

“嗯。”学姐点点头，“姐姐知道，对你来说，姐姐是你的一切，姐姐又何尝不是？那些为你愿意付出生命的姐妹们，姐姐心中，比你更为感恩她们，若是可以，姐姐宁愿自己代替你去以身相许，报答她们，但是，你如此细腻敏感，应该明白，这是不行的吧？她们喜欢的是你，不是我。有些事，唯有你才能做到，姐姐会在你身后，支持你，在你犯错的时候，也会管教你，明白么？”

“是，凛音明白了，凛音若是犯了错，姐姐请一定严厉管教。”凛音脸色绯红，反正都是她的人了，被她管教，又不会怎么样。

“那好，既然明白了，去吧。”

“哎？”

学姐从怀中拿出一个紫色的小瓷瓶：“这是天玉女露香，天女们最喜欢的一种香水，抹上一些，再擦点口红，好让你心水姐姐，知道你的心思。” 凛音的意识，回到了身体，她擦完身，往脖子上，腋下喷了一些香水，换上一件浅青色的浴衣，看上去更为清纯一些，凛音梳理好头发，走出了里室。

此时，心水正背对凛音，站在墙边一座独特的盆景之前，若有所思。

凛音看着心水的背影，却目光有些迷离。

自己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