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幅少女孤独的坐在岩洞内,秉烛阅读的壁画前方,地势十分开阔,有着好几条岔路,但奇怪的是,这一次,每一条岔路上都有着那位前辈战斗的痕迹。
就好像,那位前辈,是在这一处的某个地方藏身,不时的出击一样。
凛音环顾四周,心想如果是我的话,会藏身在哪里?
很快,凛音的直觉,发现了一处高耸的山壁,山壁之上的阴影中,隐约可见一处岩缝。
“姐姐,我觉得这地方,或许可以上去查探一下。”
“嗯,不过要小心。”雨京香道。
两人谨慎的爬上几十米高的岩壁,好不容易,爬到了岩缝之内,转过身,发现在这里,可以纵观数条岔路的情况,而自己却处在十分隐匿的地方,实在是个观察全局的好去处。
凛音看向岩缝内部,十分深邃,可容一人通过。
于是凛音和雨京香两人向着里面进去,只是在通过特别狭窄的地方之时,凛音和雨京香都感到胸部过去有些吃力,完全是挤压,摩擦着光滑坚硬的岩壁过去的。
而过去之后,发现里面有着一处小小的洞天,甚至还有着一处淅淅沥沥的清冽泉水。
一座远古石灯,略倾斜的立在洞壁。
凛音上去用两块石头击打火星,点燃了这石灯,照亮洞天阴暗的部分。
这洞天不大,大约方圆六七米,在远离岩缝那一边的角落里有着一张石床。
石床边上,还放着一只木箱子大小的石盒。
“看上去,像是某人居住的地方?”雨京香在洞中小心的左右踱步,站在那口清泉边说道,那在这种地方居住,也绝非寻常存在,雨京香也好,凛音也好,探查的时候心中都是带着敬畏。
整个洞天里面陈设非常简单,但给人一种清秀干净的感觉,似乎像是个女性的临时居地。
凛音走到床边,看到床边的岩壁上有字。
字迹清秀轻巧,但干练,极有劲道,刻在坚硬的岩壁上笔锋犹如剑意。
“是那位前辈的字!”
字与刀痕虽然力量相差很大,但其中的气韵,散发剑之天道的波动,如出一辙。
“这,这个前辈真是厉害,只是刻着几行字,字里行间,竟然让我感到了比斩杀的那些道侍,无数年积累的剑道感悟更深奥的波动……”
只见这几行字写到:
“我不像姐姐,那样光芒四射,生来天资卓绝,被万物簇拥。我生于黑夜之国,栖于孤寒之崖,神体虚弱,资质平平,我唯有更努力,更努力!或许,才能不在她温暖的光芒中迷失……” 在绝地荒云之山之外,狂暴的风卷起如墨的浓云,高天原的天气也十分多变。
“啊……”毫无征兆的,天忍命忽然一手紧紧握住心口,竟然在半空跪伏下来,原本妖媚十足的脸变得苍白。
“天忍命?你怎么了?”一旁百米外的天手力雄神见状飞来。
这些可都是高天原的顶尖道神,神体就是地狱火焰,灭世天雷都无法伤及,又怎么可能得病?但是天忍命看上去好像是突然病的不轻一般。
“我……我没事……可恶,不能在这里第一时间得知那小碧池的死讯,天手力雄神,你……务必要在此守着,虽然这绝地凛音那碧池也绝对不可能活着出来,但是,以防万一……”天忍命脸色煞白,就连嘴唇都变得苍白,细长的手指隔着衣服紧紧的陷入左胸,好似心脏忽然产生了什么异样一般,说话都十分痛苦。
“啊,好。”天手力雄神也是懵了,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巅峰女道神忽然发病,这他可是闻所未闻,不过女人的事情他也不能尽知,特别这天忍命,来历都成谜。
“好,有你看守,我还是……可以放心的,失陪一下,我,可能的话我会尽快赶回来……”
“好……”天手力雄神憨厚的点点头。
说着,天忍命周围黑色的雾气缭绕,她拿出挪移宝珠,念咒,缓缓融入雾气中,消失了。
这类挪移宝珠可以将自己传送到某个设定了空间挪移阵的地方,不过,必须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才能施法,如果被一定强度的神力,领域世界之力等干扰就无法施展。
不远处,大祸津日神和猿田颜飞来。
“怎么回事?天忍命她怎么走了?”大祸津日神疑惑道。
天手力雄神也是茫然的摊摊手,“大概是身体不舒服吧,女人嘛……”
“啊?”祸津神和猿田颜也是一愣。
此时,后方天雄军和天忍命手下的众多黑暗天女军,以及猿田颜,大祸津日神的手下追兵也赶到了,在荒云山外布阵。
虽然从未听说有谁能从绝地出来,但他们还是不甘心就此离去的,打算守着,对于这些高天存在来说,守上十年,百年都不是问题。
……
凛音看着墙上刻着的字,被那笔意和其中蕴含的情愫深深的吸引。
“如果这样的刀法也叫资质平平,那天下武士恐怕都连剑都不配拿了。前辈对自己也太过苛刻了吧?只是,前辈所说的姐姐大人,又是谁呢?”凛音心中感慨。
“凛音,不知道这位前辈到底是何方神圣?”雨京香问道。
“这位前辈……”洞中的一幅幅画像,虽然是少女时代,又是蒙面,但凛音总觉得,那气宇,神韵,轮廓和某位女神十分相似。
凛音看着那壁上的字不知不觉的发了呆,一股古老的,不可思议的波动,似乎从字里行间浮现,融入到了凛音的意识中。
四周,一片苍茫。
远处,似是如海浪般连绵的层云,近处,雾气飘渺。
隐约可见清雅的,好似墨晕与雾中的屋舍,廊道。
一名苗条的白衣少女,梳着清雅的黑发,衣衫单薄,立于悬亭之上。
不远处,却有几个看不清容貌的少女模样的天女经过,望着那名少女,窃笑着。
“呵呵呵,看吧,这不是那位天才少女么?”一名天女娇声怪气的说道,言语间并没有丝毫的崇拜,反而带着几分讥讽,但或许是太久太久以前的事情,声音多少有些飘渺,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