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音想起此时现在还难以置信。
虽然当年让凛音落入黄泉国,险些成了妖魔的奴隶的“打手”,雷公,电母已经被凛音狠狠教训,但幕后操纵者,依旧成谜,深不可测,凛音也奈何不得。
“天照大神要义经你指引镜女武士,无论如何,一定是有着深深的用意,可为何,镜女的最终使命,又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呢?”凛音缓缓说道,心中也是思虑不解。
“事实上,那位伟大存在在托付我后,还给了我一个许诺,若我能指引镜女武士,功成之后,将还我一个正果,只是,我指引镜女武士,乃是为的天下大义,并非只求什么自己的修行与神位,也就没有对你们说,但现在想来,还是都让凛音知道为好,以免又遗漏什么关键信息。”义经补充道。
“对些义经大人直言。”凛音点点头,“此事应该正面那位伟大存在,更有可能是天照大神,不是众神统领,又怎能许下这种承诺?”
“可是,镜女一族,自古一来,背负着多少不幸?”败姬颤抖着,镜女重要分支一脉的最后女子,她目睹了族人的流亡,灾难,目睹了太多世间对镜女的迫害。
“然而到头来,这一切,只是一个陷阱么?如果真是天照大神在指引镜女,这又是为何?我的妈妈,我的族人的死,又有什么意义?”败姬情绪有些激动。
凛音也无言以对,她只能一把抱住败姬姐姐,多年前的伤痛,败姬本来已经淡漠,但是得知是天照大神在指引镜女,这却让她重新产生了对天地的质疑。
凛音心中也是不解,为何,天照大神要这样做?
还是说,镜女最终的使命与天照大神的本意不同?
不得而知。
凛音平复情绪,对义经说道:“多谢义经大人相告。”
“凛音,对于镜女一脉传承千年,却最终是如此的结局,实在也是令我难解啊……”义经也是摇摇头。
“或许有时候,福祸难料吧?”雨京香回想起自己曾是古玉的佩戴者,也算是玉女一族的最优秀传人,可是却在出云山试炼中玉碎,自己险些丧命,但谁知,天道难料,自己却是天钿女命的继承人。
她又看向凛音:“虽然镜女一脉最终的使命遭到了空前的打击,不要说见到天照大神,连高天原都未能上去,但是凛音妹妹不正是在黄泉国历练崛起,有了今天的实力么?真是,世事难料,如凛音妹妹这样的女人,正是越打压,越强大,那些幕后的阴谋者,怕也是没有想到吧。”
众姐妹也纷纷点头,虽然镜女最终使命是个大阴谋,但却意外的促成了凛音的强大。当然,这应该只是偶然加上凛音自身超乎寻常的勇敢,才能,还有伊邪娜美大神的相助。
“或许这就是天道酬勤吧……”雨京香感叹。
两日后,八犬车回到了花散里。
已经得知花散里内情况的义经,站在谷口,对凛音说道:“凛音姑娘,这花散里是女性的秘密花园,我义经一个男子,虽然是没有实体的英灵,进去实在是不便,我既然发誓为凛音姑娘效力,那么就让我俯身于这座武士神明的石像,日夜守卫花散里吧。”
义经指着花散里谷口,草丛中一座覆盖的许多青苔,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破败武士石像。
“这……”凛音有些为难。
“凛音,就依了他的意思吧。”学姐传音道。
凛音点点头:“那好吧,委屈义经大人了。”
“呵呵呵,凛音姑娘你在说什么?能为你这样的三界真正的女英雄效力,这是义经身为武士的荣耀!”
凛音微微一笑。
义经指着武士石像前方,处在谷口更外围一些的地方,一坐一半倾倒在树林里的巨大古神像,那古神面方体阔,眼如牛铃,倒是和武藏坊弁庆有几分相似。
“弁庆,你随我守卫谷口,便俯身在那座古神像就好。”
“是,殿下。”武藏坊弁庆对义经无比忠诚,根本不多说,殿下让他干嘛,他就干嘛。
凛音赞许点头:“弁庆大人,还真是令人尊敬的忠义之人。”
“义经?亲爱的,这里日晒雨淋,我怎么忍心?即便你不能入内,也须造一座屋子我们一起居住吧?”静御前心疼的说道。
“不要胡言!”义经冷言道,“你以为此地是什么地方?乃是上古时期的神隐之地,谷口一草一木,一石一池,皆有千般造化,万种玄妙,岂能随便盖房子?”
凛音听了也是苦笑。
“亲爱的,你对天道,对上古神灵敬畏自然没错,可是,若真是如此不凡的地方,难道多一两座房屋都容不下?就会影响力量不成?”
“这,这不是容不容的下的问题,我们随意在这里造屋,那是大不敬!你这女人,到底明不明白?”义经怒道。
“那你又为何非要守在这里?高天之大,我们去其他地方不好么?”
“我已经答应了凛音姑娘,要为她效力,岂能失言?况且,我在这里助凛音姑娘,这是天下大义!”
静御前心中一股忧伤,在大义面前,自己又算什么?但是既然选择这个男人,不正是看中他超乎常人的品质么?
“亲爱的,既然你要信守你的大义,那静我身为你的妻子,理当陪伴,我也不进去了,我在外面陪你!刮风下雨,我们一起承受。”静御前说道。
“静,你这又何必……好吧!你要呆在这里我也不拦你,但是,静,你先给我进去,向凛音和她的姐妹们赔罪再说!”义经怒道。
“我……”静御前眼中饱含委屈,“你要我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她们?你要我一个人去让那些女人审判么?”
“你做错了,难道不该给凛音她们一个交代,你知道自己害她遇到怎样的危险吗?”
“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
“那你更是将我陷于不义!你若还听我的话,就去向凛音认罪!”
“你……你要我向那个女人认罪?向一个把我的男人的心都勾走的女人认罪吗?”静御前含着泪光喊道。
“你!胡说什么!?”义经举起手又要落下去。
“义经大人,别这样!”凛音也是看的左右为难,这两夫妻的事情,她又能怎么办?
“凛音,让静御前进来见我。”学姐传音道。
“哎?啊,好……”
“静御前夫人,学……镜心神主要见你。”凛音说道。
义经来时自然已经听说学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