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早已走向衰败的世界,或许这就是我的祖先要离开的原因吧。这世界,已经没有了希望。”上杉怜遥望四周,感慨道。
“距离毗沙门天夫人被挟持之地还有多远?”玉子问道。
上杉怜遥望苍茫的天际,那里群山间似有虹光闪烁,“不远了,最多还有大半天路程。”
“我们加紧赶路吧。”
“嗯。”
两人向着远方飞去。
……
此时,在法门界深处,荒芜的巨岩荒山之中,有一处黑红色鸟居支撑的岩洞,岩洞里面传来各种魔怪的气息与闪烁的火光。
岩洞内部,极为昏沉而巨大,一尊尊上古仁王雕像,摆出各种狰狞威武的动作,沉寂在幽暗中。
而洞当中有一根巨大的铜柱,毗沙门天就被锁链绑在这根铜柱之上。她此时秀发披散,半透的衣衫残破,就连纱衣内的蓝色肚兜也不完整,一面吊带都断了。
“原来是你…”毗沙门天被囚禁几天了,而今天,那道“金光”终于露面,竟然是一尊有着巍峨健硕体魄,却长着一只骇人的金色老鼠头颅的神怪。
“不错,正是我,毗沙门天大人。不,我是不是该称你为主人?”金鼠神怪裂开满是钢利獠牙的大嘴说道,那大嘴完全张开时怕是能吞下一整头象,很是狰狞。
“哼,若我没有记错,你本是我祖先初代毗沙门天大人手中的一只神兽而已,却也敢占据这法门界作乱?还敢囚禁你主人的传人?”毗沙门天冷言问道,但洞中燥热,她香汗·淋漓的胸口却因衣衫破碎而在火光下泛着湿漉漉的恍惚光泽,分不清是火光缭绕还是胸脯起伏。 “说实在,我原本也没有想到会抓到夫人你。”金鼠爬上铜柱,粗大带爪的脚踏在铜柱浮雕上靠近毗沙门天。
“你做什么?还不快滚开!”毗沙门天怒道,虽然此时她为阶下囚,但这里毕竟是毗沙门天一族的故土,这金鼠本是她先祖培育,毗沙门天根本不惧。
“须佐之男殿下只是命我埋伏,抓捕前来破阵的天女,若前来破阵的是黄泉妖鬼,那就不顾。”金鼠目光狰狞,“若是我抓到的是其他天女,我虽然会将她锁在这里,但却并不会对她怎样。”
“看你那险恶的目光,你以为我会相信?”毗沙门天怒道。
“不,不,不,我说的是实话。我虽然效命须佐之男殿下,但我也不想和月读结仇啊,月读她应该不是须佐之男的对手但若是她要杀我,拿不过是翻手的事情。如果月读和须佐之男的决战,月读胜,我就好好的将被俘的天女送回去。若是月读败,那…到嘴的美味,我又岂能放过?”金鼠狡猾的说道。
“你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
“哦?怎讲?”
“月读殿下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位姐妹的。”毗沙门天虽然之前传音让月读千万不能因为她而被拖延进军,但她对金鼠当然不会这么说,自然要震慑他让他有所忌惮自己才好找机会脱身。
“说不定现在殿下和神将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到时候,你要如何对付月读殿下?”毗沙门天道。
这金鼠虽然称霸法门界,但那是因为仁王各族古神均已经陨落或离去,他并非这世界真正的主人,也做不到对这世界了如指掌,他并不知道月读是否真的来了。
听了毗沙门天的话,金鼠一惊,但很快,凶悍的眼中恢复了冷静,“你觉得我会怎样对付月读?虽然我这荒氏山周围布下了重重对付天女救兵的结界与陷阱,但若真的发现月读大神前来,老子就溜呗!难道还想和她较量不成?”
金鼠一把抓起毗沙门天的头发,迫使她近距离看着自己:“毗沙门天,你背叛了这世界,我要惩戒你!便是月读大神真的前来,我也有我的道理!她这三界大神还要干预法门界的内务不成?即便她要管,我大不了再把你放了,她也不会追究,毕竟,此事错在你,错在你们一族!”
“我的祖先培育了你,否则你能有今天?你这忘恩负义的孽畜!”毗沙门天反驳道。
“闭嘴!培育我?当年分明是你们毗沙门天一族将我抛弃在这荒凉破败的世界!”金鼠有些面容抽搐很是激动。
“祖先这么做必有她们的缘由!若我的记忆没有错,当年你就动机不纯良,初代毗沙门天本想铲除你,但念惜毕竟你跟随她多年,才放逐了你吧?你休要反过来诬陷我们!”毗沙门天争辩道。
“你…你…胡言,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金鼠勃然大怒,浑身金毛倒数,一下跳到一根粗大的锁链上,翻手出现一根长鞭,对着毗沙门天就猛烈抽打起来。
“分明错的是你们!是你们舍弃了我,多少次我险些死在这世界的衰败之中,我能有今日的修为全靠我自己!”
“啪!啪!啪!”
金鼠疯狂的以长鞭抽打毗沙门天。
“靠你自己?你所修炼的难道不是我族失传的秘辛?难道不是你窃取了主人的东西吗?”毗沙门天强忍痛楚,依旧抗争道。
“你,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金鼠被戳中痛处,更是暴跳如雷。
“你所练就的无量金身,正是我毗沙门天一族的祖传秘辛,然而,然而到了高天原,初代之后却失传了,正是因为缺失了关键的功法,若不是靠着修炼无量金身,你能活下来吗?你能击败我吗?分明是靠着我祖先的阴德苟活,还要在这里反咬一口?真是无耻之徒!”
“闭嘴!”
金鼠一把扯下毗沙门天的纱裙,攥成一团,同时融入一股神力秘法,强行塞入毗沙门天口中。
“你这贱人,看上去倒是成熟而颇有姿色,你以为你是谁?论辈分我可是你师叔祖!好,今天我就尝尝,你长得和我主人可真像啊…”金鼠虽然是硕大鼠头,但却是人身,极为雄壮,他一把撕开毗沙门天的裙子。
“畜生,你这畜生!月读殿下不会饶过你!三界不会饶过你!”毗沙门天心中狂跳不已,但依旧坚强的骂道。
金鼠大手正欲伸向毗沙门天不轨,但却一下子停住了,他狡猾的眼珠子一转,“等等,万一月读命真的来了,怎么办?”
金鼠心中想到,“若是自己以毗沙门天一族背叛世界为罪名惩罚她,鞭打她或许还有道理,月读真的来了也还有周旋余地。但若是行那不轨之事,恐怕是无法向月读交代。”
万事留一线,这是金鼠在这破败世界活到现在的准则。
“你给我等着!”金鼠向后一跳跳到高处岩石上,“我这就去派手下探听情报,若确定月读继续进军,并没有顾及你的消息,那时,可就怪不得我了。你们祖先给我的迫害,屈辱我都要加倍奉还给你,毗沙门天,你就准备嫁给你们一族家传的神兽吧,嘿嘿嘿嘿嘿!”
“无耻…我祖先真的太过仁慈,让你这样的孽畜留在世间,我若还有传承之力,今天必要…清理门户!”毗沙门天咬牙道。
“可惜啊,你只是个衣衫不整的阶下囚!若不是忌惮月读命,老子现在就办了你!你又能怎样?”
毗沙门天闭上眼睛,自己连女儿都长大了,无论受到怎样的屈辱,也不会去求救与月读的,相比天照大神的安危,三界的命运,自己这点屈辱又算什么?
……
此时,月读的大军,已经浩浩荡荡的来到魔天之路的出口,巨大的空洞,外面,泛天的光透进来让人看不清楚。
这出口之外,乃是一处巨大的云层漩涡,而漩涡之上,就是天门。
“站住!”天手力雄神大手一挥,站在清秀纯白的帷幔围住的本阵之前显得对比十分强烈,“月读殿下正与神将们商议军略,你等不得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