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子却一咬牙,朝着自己手腕割去。
凛音,当然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
血,从天子的手腕流下来,不住的流淌。
“镜姑娘,我虽为元神,但若是任由灵宫的生命之力随着我的血流尽,也一样会死。镜姑娘若不信任朕,那么就请让我就此流干体内的血吧。没有非天相助,我迟早,也会被剥夺天子之位,遭受到比死更屈辱,痛苦百倍的下场,那不如,就让朕死在镜姑娘的面前吧。”
天子的言辞虽然带着心魂的绝念,但却没有一丝激动,愤怒,她显得很平静,似乎对于自己的宿命,早已了然一般。
如果没有非天相助,或许,她真的已经没有再做这天子,再坚持下去的勇气了。
凛音倾身上前,一把挪开了天子手中的肋差,轻易便夺了下来,她撕开自己裙下,大腿一侧的一块白色衬裙,为天子包扎伤口,又暗下一道御之力,为天子愈合伤口。
“这,这是…镜姑娘,你怎么会这种力量?”
“陛下?”凛音疑惑,这可是凛音自己感悟的,专属于她自己的一种力量。
“我们御之一族,每一个子嗣都有着自己独一无二的特殊力量,个人的力量威能,作用各不相同,但是,有着共同的联系,镜姑娘的这种力量我虽然从未见识过,但却可以肯定,是我御之一族才拥有的力量,并且,远比我所知道的,其他皇族要强大。”瑛御命胸口起伏着,有些激动的说。
“陛下,还请千万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或许陛下觉得自己苦,但凛音所经历的屈辱,危险,绝对不会比陛下轻松,哪怕是一息的自暴自弃,凛音今天也不会在这里面见陛下了。陛下的决心,我已经明白,还请陛下授意,要我们究竟为陛下做什么?凛音自当回去禀报师傅和诸位女帝。”凛音握着瑛御命柔软,颤抖的手,安抚她道。 “镜姑娘…”天子竟是身体一软,扑倒在凛音怀里,那孤寂,在黑暗的威胁下瑟瑟发抖,身为天子静也是终日惶惶不安的守护着自己的安危,自己的贞洁,如此的娇躯,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女性幽香,令人怜悯的香气。
“保护朕…保护我,我早就在关注镜姑娘的传奇了,或许今天相见是大千世界冥冥中不想放弃朕,唯有你,有力量保护我,你有一种朕无比奢望,却难以得到的力量。”瑛御命抽泣着。
凛音何尝不能理解她的屈辱,她的处境,她轻轻的拍拍这位号称是不夜海最高贵存在的背,有少许用力,搂紧了些。
……
归途,更熟悉些,有天子的贴身之玉牌,加上凛音的实力,自是比时更容易,天子的玉牌,就放在凛音这里了,这也是为了日后联络的需要。
任何其他手段,远距离的联络,都会受到上天魔的窃听,阻挠。
天子的嘱托,大自和血诏上一样,只是亲耳听天子说,看她那等无助,看不到希望的样子,令凛音的感受更深,她确信,这绝非什么陷阱。
只是,真要联合不夜海各大源天流勤王,谈何容易。
凛音回到非天道域,将今日所见和天子的口谕,都转呈给业帝,因帝和红莲,包括姹帝也很快得知。
她们的态度和凛音一样,勤王之心大家都有之,但要做,极难。
这不是勤王与否的问题,对非天而眼,这也就是要和上天魔为首的盘踞在大梵天朝廷的主要势力开战。
即便打起勤王的大旗,朝廷会站在她们一边的实力派也极少,这就等同于和朝廷全面开战。
非天不惧朝廷,但爆发全面战争,也绝无胜算。
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和非天关系不大的女人,或是为了虚名,道义,就要拼上整个非天,这如何能轻易做决定。
但事情也没有这么单纯,非天对于朝廷,如虎在临,非天不行动,朝廷也不会放过非天,只是暂时也下不了决心,没有必胜把握而已。
也因此,这决定才难。
一时间,非天上下,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决断,只是让凛音加强联络,并试图派出更多的密探,杀手,一面潜入宫中得到更多情报,甚至尝试暗中保护天子,一面也加大对上天魔的暗杀和对其宝物的劫掠等杀手任务。
而凛音,此时除了勤王这等关系大千世界的大事,她还有一个未解的疑惑,那就是,关于自己的血脉,凛音对于自己的身世十分清楚,就是诞生在三界天的月读,但是,对应自己的血脉的秘密,祖先,确实是不知。
“我真是御之一族?”
凛音拥有御之力,这力量,是她自己感悟的,名为为御之力,这是巧合?还是血脉的影响?
“父亲,依旧没有音讯,就连非天这也的情报网也一时难以找到么?这也的话,唯有先去问问母亲了。”虽然觉得得到答案的可能性不大,但凛音还是决定去问一下妈妈。
她直接前往三界,现在三界已经无忧,自己有办法保住三界,这一次,就顺便接妈妈到大梵天来,去那太初之地提升命源。
凛音想把自己的亲人,姐妹们命源都提升到极高才好。
……
灼热,昏黄,到处是飘散的狂暴战意,这里,是为战斗而生者的世界,阿修罗业源。
在一处伟岸的山崖之上,姹帝正在指导雨京香修炼。
“藤原,你可真是令我失望!我事情都已处置完了,本以为你可以学有所成,我们可以回到非天去,可你呢?”
姹帝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目光严厉,不满的望着雨京香。
“师傅,抱歉…我令你失望了。”雨京香长发飘飘,一身上白下红的巫女装,站在姹帝边上,低着头。
“到现在,你才突破元神,而且除了魅源,你的修罗之力修为,刀法,咒法等,都还差的太远,若不是你本身实力够强,光论刀法,咒法这些你还不如那些没人调教的普通元神!你,你可真是…看上去成熟知性,难道你的悟性上限,就到此为此么?”姹帝斥责道。
“师傅,对不起…或许,我真的不及凛音妹妹…”雨京香眼神失落道。
“住口!张口凛音,闭口凛音,你是思·春还是真的在与她相比,看看自己的差距?为师今天不好好责罚你,再多时间训练你也难有飞跃!给我过来。”
姹帝拍拍自己的大腿,“知道该怎么做吧?”
“师傅,这…”和姹帝独处,虽然雨京香尊敬师傅,但她这等成熟女子,还要被师傅惩罚,这实在是太过丢脸了。
“这什么?疏于修炼,你还不该罚?若要为师动手,定要将你打完一顿,还要将你光身吊在荒野里!知趣的,还不自己做出应有的认错姿态?”姹帝威吓道。
雨京香岂能接受那等…相比之下,也只能如此了,再说,她的进步不及姹帝期望,自己也确实有错,要说不努力,是不可能的,但修为进展终究是不佳,被师傅责罚,也算是天经地义。
雨京香面色微红,无奈,迈着平淡的走子过来,到了姹帝腿边,心中一沉,摇摇头,跪下身来,趴在了姹帝的腿上,她长发披散,神情失落的闭上眼睛。
姹帝,却摸索着,十分从容的将她的绯袴拉下,竟是连其内的白色细带也毫不留掩面的扯去。
雨京香轻咬嘴唇,眉头微皱,脸上奋起深深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