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和贾维斯的交谈惊醒了托尼，托尼把杯子的酒一饮而尽“贾维斯，我才是你的主人，你想要个身体，我也能给你造。不用求这个变戏法的混蛋。”

安德森屈指一弹，一小块寒冰打在托尼的皮鞋上，然后迅速蔓延到托尼到脚面上“你说谁是变戏法的？”

托尼甩了一些脚，踢飞脚面上的冰渣，“贾维斯，给我们的水银灯小姐来一杯酸奶红豆西米露。”然后把嘴角扯到左右第四颗牙齿后面，露出一个最完美，最有魅力的微笑，舔狗一样的凑到水银灯面前“水银灯女士你好，我是托尼.斯塔克......”

水银灯咕咚一声咽下嘴里的奶昔“我的底层数据库里有你的信息。托尼.斯塔克，全世界最聪明，最富有的男人，”托尼笑的更灿烂了“爱国军火商人，最最重要的是，世界第一花花公子，如果女孩子和你单独待超过一分钟，就可能会怀孕。”说完，水银灯捧着木瓜奶昔跳下高脚凳，跑到了吧台的另一边，继续享用自己的美食。笑容一下凝固在托尼的脸上。安德森低下头，又喝了一口可乐，坚持住，不能笑，笑你就输了。

看着眼前已经完全灰白化，已经被玩坏的托尼，安德森觉得应该说点正事了。

“托尼，你是一个军火商人，武器专家。你看看现在住的地方。”安德森划拉了一下托尼的住宅“你就这样保证自己安全？没有保镖，没有防御机制。贾维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工智能，你却只用它端茶倒水，打扫房间。”

“谢谢安德森先生您的夸奖，但是我认为水银灯女士比我更优秀。”贾维斯适时的插了一句。“除了打扫卫生，我还会辅助托尼先生完成科研工作。”

“这里不是洛杉矶市中心，你难道还需要担心误伤到普通人吗？”

托尼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说话。

安德森手心里散发出寒意“你可以说我是魔法师，掌握着神秘的能量。但是你看看，”安德森指着落地窗外碧蓝的海景，我都不需要突进到你家里，我只要有个飞行装置，几发火箭，就能让炸的你粉身碎骨。甚至我都不需要火箭，只要找个替死鬼，让他开着飞机撞上来就足够了。如果是我这样掌握超凡力量的人，甚至都不需要见到你，就能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嗯，嗯，你说的很对，但是这里是美国，整个五角大楼就是我的后盾。任何飞向我飞机都会被监控的。斯塔克本身就是最好的防御机制。”托尼自信满满的反驳着。

安德森捏着自己的鼻梁，现在你和五角大楼如胶似漆，但是很快，你就会和五角大楼分道扬镳，到时候最想你死的，可能反而是五角大楼啊。

“你还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吗?五角大楼只是在代表着世俗界的强大，在我们这样的超凡者面前，他不值一提。”

托尼面露讥讽的反问一句“那么。超凡者安德森先生，那你为什么不去炸了五角大楼呢？贾维斯不止一次的在你身上扫描到超过战斧导弹爆炸时当量。只要你愿意，再配合你的幻象，还有我不知道的神秘手段，这个国家还不是任你为所欲为。”

“说道贾维斯，那贾维斯呢？你好歹好好的定时的维护一下贾维斯吧。你多久没给贾维斯扫描升级了？”安德森有气无力的问道“刚刚水银灯和贾维斯交流，不知道发现了多少木马和漏洞。只要想，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突破贾维斯的防御，然后一颗子弹就要了你的小名。”

托尼愣了一下:是啊，我上次对贾维斯升级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好吧，托尼，今天的事情，你需要好好消化一下。等你清醒过来了我再找你。贾维斯，希望今天发生的事情，请你保密。”安德森看着眼神空荡荡的托尼说道。“汞灯，走了，我们回家了。”

“好的，贾维斯先生再见，斯塔克先生再见。”水银灯有礼貌的向两位道别。

安德森知道，今天的失败，其实对托尼不算什么。以前自己带给托尼的屈辱比这严重多了，比如三天两头就封托尼一对熊猫眼，比如用魔法烧掉托尼的裤子，或者将托尼电的外焦里嫩，皮酥肉香。相信这两年下来，托尼应该收集到了他不少信息。

安德森并不害怕他的信息泄露，在虚空禁书目录的传承中，魔法体系如恒河星沙，多不胜数。泄露一两个体系对安德森的影响不大，甚至会显得安德森的强大，更好的衬托出安德森的神秘。不过作为神秘主义的法师，安德森还是习惯性的避免被更多人发现自己。

无论是手搓火球，手拉电网，作为科技先锋的托尼，他至少知道超过七种理论，二十几种设备可以实现。但是今天，他切身的体会到了魔法的神奇，而且不止一次。一瞬间，从一个物种变成另一个物种的神奇体验，恐怕很少有人体验过。

第七章 劝进，光头都有一颗大佬的心

等到安德森离开之后，托尼还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品酒。

“Sir，你在失落嘛？”

“不，称不上失落。贾维斯，你知道吗？几年前在公司年会上，我见到安德森的时候，他才只有14岁。他好奇的在会场跑来跑去，看起来，看起来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托尼将酒杯举到眼前，皱着眉头双目出神的盯着酒杯，“他向每个人打招呼，我，奥比（奥巴代亚斯坦），哈皮。贾维斯，你知道我一向很讨厌熊孩子的。”

“是的，Sir。我现在还有当时安德森先生的影像资料。”

“然后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世界，你熟悉的人是如此的陌生，你的荣誉在旁人看来一文不值。你会觉得，会觉得陌生，会恐惧。会害怕。”

“Sir，事实上，除了安德森先生，所有人都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他们并没有改变。”

“好了，不说了。贾维斯，这次战斗你有没有留下资料。”

“是的，Sir，这次的战斗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水银灯女士仅仅是和我在计算能力进行了一次交锋，我们仅仅是在互相抢夺对方的权限，她并没有突破和造访我的数据库。”

托尼突发奇想的问了一句“贾维斯，你猜。如果没有佩珀，安德森是不是对我不屑一顾？就好像我从来没有注意过那些平庸之人一样。即使我是全美第一富豪，天才发明家，世界第一的武器设计师？”

这一次贾维斯并没有回答托尼。

托尼的郁闷和反思，安德森不知道。现在的安德森，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明年就是零八年了，他需要搞出一点事情，为将来做一下铺垫。从小到大，他无论做什么，第一步都是先求稳，隐藏自己的特殊。所有的地球人都知道，古一法师带领着卡玛泰姬的法师防御者纬度来客，蛇盾局的卤蛋局长则用他的独眼紧盯着普通人的世界。

随着实力的增长和修行的加深，安德森就快要压抑不住自己体内的奥术光辉了。最多在明年他就要晋级了，晋升时的异象一定会引来大的骚乱。所以他要提前做些准备。

首先第一步，让我们先坑害一个大光头吧。

提到光头，我们就会想到很多大佬，比如尤里.马林，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古一法师，琦玉老师，山本元柳斋重国……这些大佬深刻的阐述了我秃了，我也变强了的真理。

但是这个秃头，他只是一只鶸。即使不用魔法，安德森也能一个人打他十个。没错，我们说的就是斯塔克工业的股东奥巴代亚斯坦先生。

这个时候，斯塔克工业的奥巴代亚也在接见他的客人。

“斯坦先生，您真的不在考虑一下了么。虽然您和霍华德.斯塔克是挚友，并且您从小就看着托尼长大的。但是”来访的客人停顿了一下，双手凭空的画了一个圆“但是，现在这个斯塔克工业，都是您的心血在支撑着的。托尼先生确实是天才，但是天才往往有着自己的通病，他们不屑与平凡人交流。”

“请原谅我的失礼，托尼先生究竟有多久没来过斯塔克工业了？他是不是还记得他的董事长办公室在哪？”

“够了”奥巴代亚用力的拍下桌子“如果你只是想给我说这些。那么我就只能让保安请你出去了。我奥巴代亚，是霍华德的挚友，托尼的叔叔。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访客并没有因为奥巴代亚的震怒而惊慌失措，他顶着会客椅，稍微后退了几步，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继续劝说道“不不，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只是觉得，托尼先生作为一个爱国的军火商，他的眼界实在太狭隘了。我一直觉得一个不把火箭卖给敌人的军火商不是一个合格的军火商。没有人会嫌弃富兰克林的油墨味难闻。资本家虽然有国界，但是资本可没有。”

“我，和我的合作者们。只是觉得您这样，将生意拓展到全球的，不只是局限在美国的军火商人，才是优秀的卖家。”来客抿了一口咖啡，继续口吐芬芳“据我们所知，您的客户遍布欧洲，亚洲，中东，澳大利亚等多个国家。您为斯塔克工业开拓了如此多的商业渠道，我们衷心的希望您能再进一步。毕竟，和您这样优秀的军火商人打交道，可比和托尼先生这样的天才发明家方便多了。我们才是有共同语言的一类人啊”

奥巴代亚阴沉着脸，目露凶光“你什么意思？从我手里卖出去的每一颗子弹都是军方批准的。你这样说，我可就只能喊我的律师来和你对话了。”

“当然当然，斯坦先生您是守法的，爱国军火商，”访客赞同的点点头。“只是，有钱大家赚不好么。标准石油公司并不只是姓洛克菲勒，迪士尼也就是还有一个姓。所以说，斯塔克工业不应该，也不能只是托尼先生的玩具。这里面有您的心血，还有诸位股东的贡献，他应该有更广阔的钱途。至于托尼.斯塔克先生，其实只要给他一间世界上最优秀的实验室，他就会很快乐了。这么多年您不是一直在这么做吗。”访客带着神秘的微笑，看向奥巴代亚.斯坦。

奥巴代亚盯着眼前的客人，办公室里陷入沉默。

经历了漫长的沉默之后，奥巴代亚问了一句“你，或者说你身后的人是谁？即使要合作，我也要知道我的朋友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