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皮尔斯坐在办公椅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藉此舒缓心情。大脑高速的运转着，反思这段时间来收到的各种情报，估算九头蛇遭受的损失，各项计划、行动的纰漏。

一个加密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走的是专线加急频道。

亚历山大.皮尔斯接通，电话里的第一句话就让他血压升高，心跳加速，想摔杯子：

冬兵巴基巴.恩斯未曾依照计划去特工安全屋接头。根据冬兵机械手臂里的定位器显示，他此刻还在纽约的街头游荡。怀疑是洗脑时效过期，有记忆复苏的可能。

“那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派人把他抓回来？”重重的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砸，亚历山大.皮尔斯对着视频电话怒吼道。

此时，巴基迷茫的走在纽约的街头。他现在已经恢复了记忆，他记得自己是怎么和美国队长失散的，也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九头蛇救起，注射超级士兵血清，又被洗脑的，也记起了自己是如何按照九头蛇的指令残杀无辜满手血腥的。其中包括他们咆哮突击队的武器供应商霍华德.斯塔克夫妇。

越是清醒，越是痛苦。不知不觉间，巴基就漫步到美国队长纪念馆。在纪念馆里，看着记录自己好兄弟生平的资料，影像。巴基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时过境迁，老兄弟变成了全民英雄，而自己却变成了刽子手。这已经不是一句造化弄人可以形容的了。

如果是史蒂夫处在他现在这种情形，会怎么做呢？巴基坐在纪念馆走廊的休息椅上，陷入沉思。

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悄悄的走进美国队长纪念馆，慢慢的包围陷入沉思的冬兵巴基。

“嘿，士兵。你还好吗？”巴基的眼睛毫无焦距，其中的一个人试探的问了一声。

看到巴基没有反应，这个人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小心的走近巴基的身边，“嘿。伙计，Are you OK?”

巴基抬头，让对方看见自己毫无焦距散光的眼神。

“行动失败，我方人员全军覆没。”巴基的声音冰冷，机械，毫无感情。

“OK！伙计。我知道行动失败，可是你并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在行动失败后撤离到指定的安全屋。”这名特工向身后打出安全的手势。其他人不动声色的围了上来。

“指令缺失”巴基机械的回答了这么一句，然后任凭眼前的特工在怎么问，都不在回话了。

看样子仅仅只是洗脑后遗症，一些逻辑反应错误。所有的人一起围了上来，架起巴基，伪装成老友偶遇的样子，迅速的离开了美国队长纪念馆。

他们驱车回到九头蛇的秘密基地里，亚历山大.皮尔斯和一众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早就在此等候了。

先是将巴基的机械手臂拆了下来，又详细的給巴基做了体检。

“情况怎么样？”亚历山大站在体检仪器询问到。

“并没有什么异常状况。不过他的脑电波现在很活跃。可能是受到了某些刺激，不过问题不大。”

“那他为什么没有按照指令返回安全屋？”亚历山大继续追问道。

“他的回答是指令缺失”另一个科研人员回答道。“长官，咱们的洗脑手段还是太粗暴了。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在一次一次的洗脑中，大脑被电击的萎缩，变成白痴了。”

“冬兵虽然经历过人体强化，但是他被洗脑的次数也远超普通人。这次可能是大脑受损的反应。具体原因尚未知晓。”

“那他还能继续执行任务，参加战斗嘛？”亚历山大看着躺在检查台上的巴基，担忧的问道。

“我的建议是，如果不是紧急或者重要任务，暂时不要派遣他出击。”

“我们也不敢下论断，冬兵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参照他曾经的检查数据，对比结果，相差不大。”

“那，他是否还能接受一次洗脑？”

“如无必要，我们不建议冬兵再接受洗脑了。”看着亚历山大.皮尔斯逐渐阴沉的脸“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再给他洗脑一次吧，防止他记忆复苏。”

很快，巴基被转移到另外一架仪器上，有人将护齿套塞进巴基的嘴里。

就像往常一样，巴基任由这些人摆弄，毫不反抗。

仪器运作，先是将巴基的四肢固定住，然后是一对头箍一样的东西紧贴在巴基的脑袋两侧。

仪器一启动，巴基双拳握紧，咬住牙关，身上脸上青筋暴起。好不容易的熬过了这次电击洗脑。

如果是以往，洗脑之后，巴基会觉得自己头疼欲裂，被电击那么长时间，脑袋不疼才怪。思维模糊，两个铁圈箍者脑袋放电，脑浆子都快电糊了，要还是思维清晰，那干脆让索尔退位让贤吧。他一个雷神还不如巴基呢。

只是这次，脑袋虽然还是很痛，但是，思维却还很清晰。

在斯塔克工业大厦，经历了那种恐怖的地狱之后。如果还不能承受这点电击的痛苦，巴基觉得自己还不如单枪匹马杀进九头蛇的老巢，求仁得仁算了。

看着不停的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巴基，亚历山大.皮尔斯沉声问道“士兵，汇报你的情况。”

“我是九头蛇行动队成员巴基.巴恩斯，代号冬兵。长官！”巴基立刻按照记忆，像以往一样回答道。

第六十六章 打草惊蛇

“你的任务任务是什么？”亚历山大.皮尔斯继续追问巴基。

“未曾接受指令。长官，请指示任务。”巴基的微微侧着头，看向亚历山大.皮尔斯。

“暂无任务。原地待机士兵！”

“收到指令。”巴基坐在洗脑仪的椅子上，两眼放空，面无表情，好像一截枯树。

“怎么样？”绕过仪器，亚历山大.皮尔斯向盯着屏幕图像的科研人员询问到。

“没问题。一切正常。可能这次，是人体的某种机制。长官。”

“比如说人体的视网膜，他是反贴的，有盲点。在极端压力环境下，还会视网膜脱落。这种进化上的错误，在人类的身体上随处可见。而大脑，是我们现代科学了解的最少的人体器官之一。”一名研究者怂怂肩膀，回答道。

“你们继续监控观察。我不希望在我们的事业完成之前，冬兵失去控制。”说完，亚历山大.皮尔斯转身离开了这处安全屋。

将冬兵引导着进入休息室之后，大家各自忙活各自的任务去了。

巴基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回忆着今天昨晚的遭遇。